僖妃柔声劝道:“她好歹是皇上的姐妹,你罚跪她也就罢了,毕竟是她出言不逊在先,但你叫这么多人去看她受罚,岂不是叫她当众受辱吗?这对皇室的名声也有碍呀!”
俪珠抱有不同的看法:“不一次性打痛她,谁知道她下次还会做出什么不知死活的事情来?你放心,万岁恨极了太皇太后,这个端敏长公主一回来就是一副想要解救太皇太后于水火之中的模样,万岁嘴上不说,心里恐怕也厌极了她,如今我狠狠收拾她一顿,万岁心中定然也是痛快的,必然会支持我的做法。”
僖妃瞬间恍然大悟:“我竟没有想到这一层,难怪你能盛宠不衰,一路高歌猛进,当上皇贵妃,光是这揣摩皇上心思的能耐,就是旁人所不及的。”
“不过是朝夕相处,过于熟悉而已。”
俪珠不以为意:“万岁知道我的脾气,却依旧让我安排端敏长公主住在园子里,未必没有借我的手收拾端名长公主的心思。不然,虽然京城没有端敏长公主的公主府,但是畅春园周边有不少各代亲王、郡王、贝勒和贝子修建的园子,光是端敏长公主的亲生阿玛和亲生祖父的园子都有好几个,哪里住不下她一个公主?”
僖妃颔首:“如此我便放心了。”
在俪珠的命令之下,端敏长公主实实在在的跪足了一个时辰才被小金子和小银子放了。
这一个时辰里,端敏长公主还想各种挣扎,但却无济于事。
最后,她将俪珠骂了个狗血淋头。
还没痛快多久,就有一群小嫔妃和各处的宫人过来,围在了她的周边,看着她的囧样。
她出言喝骂,但是这些人得了俪珠的命令,根本毫不畏惧,反而有不少人指指点点,说说笑笑。
端敏长公主自小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最后逆血上涌,竟然被气得当场吐血,晕了过去。
纵使如此,小金子和小银子也是强压着她,跪够了时辰才给她传了个太医。
第二日,端敏长公主拖着病体跑到了九经三事殿,想要当着康熙的面控诉俪珠。
结果康熙直接见都不见她,反而将前朝时期遗留下来的一个国公修建的园子赐给了她,当做她的公主府,直接就把她打发走了。
端敏长公主自然心有不甘,可面对至高无上的皇权,她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最后,她实在是气不过,又想去求见太后,没想到太后也不见她。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俪珠敢扇她耳光,敢当众罚跪她,是有底气的。
真正坐井观天的人其实是她。
自此,端敏长公主彻底消沉了下来,在京城没待几天就打算返回婆家了。
……
小铁子来报:“娘娘,内务府的人说,僖妃娘娘和赫舍里妃的金册金印已经制作好了,册封典礼的仪式也已经准备完毕了,随时可以举行册封典礼。”
俪珠问道:“选好吉日了吗?”
小铁子躬身回禀:“八月十五,八月二十五,八月三十,九月初五,九月初七这几日都是吉日。”
俪珠很快有了决断:“八月十五中秋家宴太赶了,后面又太晚了,那就定在八月二十五算了。”
小铁子领命而去:“谨遵娘娘懿旨。”
……
八月十五,中秋。
这一天是宫内宫外阖家团圆的日子,康熙先是在九经三事殿举办了一场大宴,邀请了王公命妇和宗室百官,又在清溪书屋举办了一场家宴,出席的只有太后太妃、后宫嫔妃和一众阿哥公主。
因为俪珠掌管六宫威严日盛,太皇太后又不在畅春园,所以在这样的日子上,没有谁胆敢像往常一样乱整幺蛾子。
今年,康熙和俪珠一同过了一个圆满的中秋佳节。
过完中秋,天气瞬间凉了下来。
康熙搂着俪珠,随口道:“珠珠,长春园本是避暑所用,再待下去就不合时宜了,如今也该回宫了。”
俪珠点头:“是啊,这畅春园在夏天的时候自然清凉,若是到了冬天四面通透的,那可得把人冻死。”
康熙眼中带有沉沉的蜜意:“你选个日子,咱们直接回宫。”
俪珠喜笑颜开:“中秋之前就已经预备着了,待我明日下一道懿旨,让他们都收拾起来,两三天就能清点完毕。”
康熙拍了拍俪珠的肩膀:“珠珠办事,为夫放心。”
八月十八,众人起驾回宫。
从四月份待到如今,在畅春园里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
俪珠骤然回到她的景阳宫,竟然生出了一丝陌生之感。
她不禁轻叹:“还是清溪书屋住得舒坦,广阔宽敞,景阳宫虽然更显金碧辉煌,但终究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夏果打趣儿道:“娘娘前几日还说想念景阳宫呢?怎么回来了又说这个话?可见娘娘是个喜新厌旧的。”
俪珠大方承认:“自然了,毕竟本宫也只是个俗人。”
“其实咱们景阳宫不小了,占地足有三四亩呢!寻常地主家的宅子能有个半亩就是了不得了,还得住一大家子人,可是景阳宫正殿是您独享的,另外的配殿之中也不过是住了陈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