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琼依朝向墨宝这边,摸着他萌萌的俊脸:“墨宝,对不起,让你的生日过得不开心啦!”
“又不是您愿意发生的。”墨宝把自己挂在病床边,也伸长小手臂敷上她的脸,满眼心疼地说:“一定很疼吧?”
他红了眼眶,“我应该谢谢您,如果不是您,今天巨疼的肯定就是我。”
然后轻声问:“我能不能喊您‘妈咪’呀?我真的很想很想您就是我的妈咪!”
他很清楚地知道,“她”当时称呼他为“我儿子”,也是权宜之计,他们都演过好几个回合了。
夏琼依不想说出否定的答案,静默下来。
“您不是都说我是您儿子了吗?您就答应我嘛!”墨宝急切地央求,眼眶更红了,声音也开始发颤。
夏琼依有些艰难地陈述事实:“这个,就像你在游艇上喊我妈咪,帮我解困,一样。”
“那就,看在我今天过生日的份上,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墨宝毫不气馁,继续他的乞求攻势。
是啊,今天孩子生日,而且还发生了那么不愉快的事。
在孩子生日时拒绝他,然后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希冀之光瞬间破灭下去?
夏琼依再一次做不到。
她不确定他会不会一整岁都开心不起来。
“那,只是在你新妈咪到来之前这么喊我,可以吗?不然你的新妈咪会伤心哦。”
夏琼依学着《我永远爱你》里面的妈妈:爱,无条件; 但,行为,有原则; 约定,有期限。
“您答应啦!哦,哦,耶!”
墨宝捏紧小拳头,屈起手臂,做了个给自己加油打气的手势。
“这是我收到的最最最最好的生日礼物!”
然后就用小小手捧着她的脸,“妈咪妈咪妈咪”地喊个不停,唯恐她会消失一样,需要一遍遍地呼唤,才能确认她是否还在当场。
夏琼依笑,艰难地挪出了一些位置,拍拍床铺,示意墨宝爬上去躺在她身边。
好在墨宝大动作发育良好,虽然刚满六岁,但动作麻溜地就爬上了床,枕在夏琼依的臂弯上,窝在她的怀里,心满意足地笑,不一会儿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夏琼依也渐渐昏睡过去。
陆泽瑞进入病房后,就看到病床上酣然入睡的两人,儿子紧紧贴在女人怀里,小脑袋埋向她的颈窝,嘴角还挂着笑,她被儿子枕着的手臂回勾在孩子的腰上。
他的心墙有一方开始坍塌,暖流漫上来。
他就这么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望着熟睡中两人几分相像的面庞出神。
猛然又想起,小女人伤在了后背,不能盖被子压迫或者摩擦,温度低了很容易着凉,到时会雪上加霜。
他蹑手蹑脚地快速寻找到空调摇控器,将温度调高。
随即又反应过来,烫伤是临时发生的,但住院需要一些生活用品,包括他们父子俩的在内。
现在无法抽身回去取,于是他又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去病房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两大包提上来,搁在离门最近的椅子上。
免得硬质塑料袋开合的摩擦声吵醒了床上的人,然后他才一样一样掏出来,轻手轻脚地摆放在合适位置。
寂静的病房,被一阵手机铃声惊扰。
陆泽瑞手忙脚乱地接通,着急地朝外走,到廊道里才小声应答。
墨宝先被惊醒,扭转头看到爸爸的背影,但注意到妈咪仍在熟睡,生怕把她也惊醒,便一动也不动地躺着。
当陆泽瑞重新回到病房,看到醒来的儿子在夏琼依的怀里,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人却一动不动,知道儿子的意思。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想要把儿子从熟睡的怀抱里轻轻地掏出来。
当他已经把孩子捞出来了,才惊觉哪里不对。
照常理,他抱出孩子无可避免有些大的动作,加上又是白天,一般人是会被碰醒的,但夏琼依还是没有醒来。
他用手掌心一探她的额头,竟然真的发烧了。
陆泽瑞小声地吩咐墨宝:“她发烧了,我去喊医生,你像上次一样给她用冷毛巾敷额头。”
说完去洗手间拿了毛巾递给儿子,大步霍霍地朝外走。
墨宝急于旋开水龙头,力气过了猛了,龙头开得太大,一下子将毛巾浸得太湿,拧了拧,毛巾仍在沥沥拉拉地滴水。
可他的小手不是那么有劲,只得将毛巾抖成一层再拧,又拧。
可毛巾还是太长了,要防止拖垂下来碰脏,他的小手又握不住,只得把它搭在自己的小胳膊上,也顾不上自己的袖子湿透了。
终于拧得不会轻易打湿衣物了,他将它小心地层层叠好,敷在夏琼依的额头上。
走出几步,陆泽瑞决定还是打电话麻烦于医生再跑一趟。
他带着墨宝站在门外。
于医生先是将夏琼依的病号服撩开一些,看了看纱布,没什么大碍,便走到门外对陆泽瑞说:
“婧丫头的瑞兄弟呀,这小姑娘漂亮的背部烫伤面积有些大,发烧很正常的,为了防止感染,我给她开些药,挂完点滴就能舒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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