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我信。”林维荣迟疑着表达,“我呢,想要再次郑重声明,我们家根本不介意你的身份,反而看重你的深明大义和贤良淑德。”
夏琼依怔忡片刻,明了对方不介意的内容之后,宛尔一笑:“谢谢您!”
紧接着轻巧地补充:“我只是,衷心希望,他可以,更好!”
言辞间的恳切溢于言表。
几个断续的表达,令林维荣神情动容,忍不住隔着桌子握住夏琼依的手:“你呀,就听几句伯母公道的劝,你也别那么大负担。还是那句话,我们对你好,就是对墨宝好,就是对我儿子好。不然,他们可真是会跟我作对的,我还不想那么堵心。”
同高手对谈,打起岔来都不露痕迹。
“哪有那么严重。”
“你忘了国庆那天,我就多说了几句,瑞当时就想带着你离开,可是很维护你的。”
“对不起。他当时,就是可怜我吧……”
“你这孩子,善解人意得让人心疼。说什么对不起,又不是你让我们起的嫌隙,是我们母子的想法不同罢了。”
“呃。”
“走吧,我们再去选一些搭配裙子的,珠宝首饰包包之类的。”
“啊?还有这些呀?”
边走边说,又添买了十几套衣裙。今天买的还只是一个月的量,要每天一套穿给墨宝学审美。
此时夏琼依的双眼瞪得老圆,“伯母,我真的觉得心理负担特别重。”于她而言,珠宝首饰包包并非“可有”,而是“可无”的奢侈品。
“今天来之前,你跟墨宝说的,他的雨晴妈咪,想把世上最漂亮的衣服都买给他,想把他打扮成世上最帅气的王子。今天,作为我新添的女儿,还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儿,我也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给你。”
夏琼依的不情不愿,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动作上。
“看这,他们的宣发做得多好。”林维荣捏着一枚浅紫色精美书笺,口中念念有词:“一粒珍珠,是痛苦围绕着一粒沙子,所营造起来的神殿,纪伯伦说的。孩子,你也是最最珍贵的珍珠。”
“伯母……”夏琼依不确定是不是在内涵她,不得语。二十三年历练下来,她深谙凡是不愿讲、不确定、不想讲、不该讲、不能讲的话,都用“不语”处理最恰当。
“孩子,如果喜欢,花多少钱都值得。但有时候就算再有钱,也买不到那份喜欢。”林维荣冲她眨眨眼,撞撞她的肩,“况且,你忘记我们刚刚关于审美能力的交流啦?”
“……道理是没错,可也太多太贵重了吧。再说,每天基本都在家里,包包首饰之类的,也派不上用场呀。”
“这些有形的,又哪有你奉献的无形珍贵?你的真心才是无价之宝,今天买再多都抵不过。”林维荣又撞了撞夏琼依的手臂,那动作透着调皮狡黠,“如果分批买,是不是就不多啦,嗯?”
夏琼依再次感喟:姜,还是老的辣。
“但是听瑞说,”林维荣感慨道:“你很珍惜时间,不舍得错过陪伴和教导墨宝的时间,所以这以后吧,也没太多逛街的机会,今天就算是提高效率啦。”
根据自己多年的穿搭经验,林维荣给了夏琼依很多好的建议,哪件首饰或者包包可以搭配哪条裙子,为什么这么搭配,这么搭配会产生什么效果。
林维荣盯了一眼夏琼依的手腕,“孩子,我送你的这只银镯,就是瑞自己设计的。”
“他确实多才多艺。”
“你也认为泽瑞多才多艺吧?”
“嗯。他弹钢琴、防身术、打羽毛球、还有画画,都是我亲眼所见,水平可不一般,听墨宝说,他爸爸哥几个,还常常一起练习好几国语言。”
好在接下来的话,没有跳转到夏琼依担心的那个话题上。
“的确,瑞从小就专注于画画,达到了随心所欲的程度。实话实说,他弹琴是我逼着哄着学的。至于防身和外语,还有接手馨旅,都是和几个兄弟在一起的时候,领着大家一起努力向前的结果,这就是内在动力驱使。”
“内驱力确实特别重要。”
“可是墨宝小小年纪就主动专注于多方面学习,完全是因为你的到来,你给他做了榜样,他愿意崇拜你,以你为学习的驱动力。”
夏琼依苦笑:“伯母,以前我好多次感叹,前半生的好运都用完了,可是在遇到墨宝以后,好像又时来运转了。”让她平白得了这许多的关爱。
“你们呐,互为对方的转运珠。”
那天,林维荣跟夏琼依又说了很多生活经。
比如,“这女人呢,嫁不嫁人、嫁给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怎样,都要让自己有幸福的能力。”
比如,“你呀,不能只看到你获得了什么,还要看到你的付出和这些获得相比,对等吗?”
比如,“我要回去敲打瑞,不能让他把你无条件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然后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他既然是那个家的主人之一,就有义务分担和付出。你自个也要自私一点、小气一点,也要向他索取,别把他惯坏了。他习惯接受而不支出,就不懂珍惜。”
比如,“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避风港,而是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