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高高兴兴的抱孩子,被何婉然埋怨了也没有不高兴,这下是真任劳任怨的做起了保姆。
何俊诚一直以为他妈只是有几分同情何婉然,现在倒好,自愿做不要钱的上门保姆。
何奶奶已经很不满了,为了一个外嫁的白眼狼女儿,何母不顾家,还往家里拿钱出去填补窟窿。
幸亏何父被提醒的早,要不然,何母怕是要拿自家的存款败咯。
何家人冷眼看着何母忙前忙后,本来红润气色还算不错的脸迅速苍老。
谁带孩子谁憔悴,何母还埋怨何父冷血无情,就算女儿做错了什么,可孩子是无辜的,为什么就不能同情孩子呢?
何父被她说的冷了心肠,他冷血无情?
何母为了何婉然,还辞掉了工作,何婉然说自己老公是富少爷,以后会回到家族里继承家业的,届时,何母跟着自己去享福,让剩下的人羡慕嫉妒恨。
羡慕嫉妒恨是不可能了,何母没钱,打起了存款的主意。
何奶奶这下不干了,存款是要给兄弟俩在大城市买房的,以后兄弟俩还得娶媳妇呢。
“离婚,跟那拎不清的女人离婚!财产分一分,让她拿着钱去败,以后别求着咱们就是了。”何奶奶打定主意让何父离婚。
大人们之间的事情,不关他们小孩子的事。
何母却跑到何桥殷和何俊诚的学校,让他们说情。
何俊诚直言:“只要妈你放弃何婉然,我就劝爸不离。”
何母不愿意,用一种陌生排斥的眼神看何俊诚:“你姐姐将来有大出息,到时候做弟弟的,不得沾光?”
人家妈都认为是儿子有出息,外嫁的姐姐或者妹妹沾光,到何母这里,就反过来。
“她能有什么出息?初中学历,未婚怀孕?未经允许私自跟陌生男人领证?我听说何婉然跟个大小姐似的等着你这个保姆伺候,她是能发大财还是在创业?能让我和弟弟沾光?”何桥殷讽刺。
何母面露尴尬,虽然都是事实,但她说不出个一二三,因为何婉然也没有跟何母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接连遭到拒绝,何母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反而认为是兄弟俩继承了何父何奶奶的自私自利,都是一家人,这么斤斤计较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何母心里憋着一股气,她觉得女儿说的对,等日后他们发达了,到时候打何家人的脸。
分割了财产之后,真离婚了。
何母娘家人觉得何母是不是脑子有大病,一大把年纪了,还真离啊。
娘家人得知何婉然的事情,说不出什么求情的话,自己要作死,他们拦着兴许还会被怪罪。
何大姑也对何母无语了,“弟啊,姐姐也不是来劝你的,只是让你通知一下大家,别被她们骗了借钱,到时候债务全在你身上,那可就倒霉了。”
何父赶忙一一通知亲戚,也是被何母搞怕了。
何大姑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何母拿不到存折取钱,就背着何父到何大姑这里来借钱,一借就是两万。
当时何大姑不知道何母去伺候何婉然了,姐弟俩住的近,很多时候都是过自己的小日子,有大事或者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通电话。
正巧何母借了钱没几天就是中秋,何大姑一家到何父家里过节,这事不就兜不住了。
何大姑在饭桌上问何母借钱做什么,何母脸色僵硬,何家人都懵了。
何父当场就把钱还了,大过节的不好骂人,只是脸色很不好看。
何大姑也是第二天才知道何母干的那些蠢事,亏她那么相信何母,说借钱就借了。
弟弟离婚好啊,不离等着拿全家人的钱去接济何婉然,搞得自家吃糟糠菜呗。
何桥殷觉得这事情发展轨道偏离了十八弯了,有何奶奶坐镇,何母日后后悔想重新复婚都不可能了。
“估计是好日子过惯了,非得过苦日子。”小九翻了翻何母的娘家,“她是觉得当初在娘家遭受到偏心,可那个时代,做女儿的吃喝不愁,还能上一段小学,就已经很不错了,她埋怨过自己的哥哥读过初中读过高中,对于读书厉害的,偏心一两分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何况是她自己读不上,不乐意读,导致现如今她是个半文盲。”
“然后她觉得自己的童年不顺,父母不公,如今何婉然的现状,就好比她当年的现状,不被家人器重,反而被放弃,所以,她就加倍对何婉然好,甚至愿意扶贫。”小九看了何母的经历,总结了一番话。
“所以,她在舅舅家眼睛被屎粑粑糊了,只看得到不好的一面,看不见好的一面?在何家,只看的到何婉然遭受的不公,而觉得她受苦受难?”何桥殷实在是无语。
亏欠是这种歪曲事实的亏欠吗?
“管她呢,家里少了个人,空气都清新了许多。”天天看着何母那欲言又止的晚娘脸,什么福气都给她亏走了。
何婉然知道何母离婚了,还有十来万的存款,立马变了脸色,哄得何母高高兴兴,心甘情愿地把钱拿出来供养她。
白思橙也给何母好脸色了,心甘情愿喊“岳母”。
从没有得过白思橙半分好脸色的何母瞬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心情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