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凤长宁的阴阳怪气,故意挑衅,贬低讽刺,我不气也不恼,用帕子掩了一下嘴角:“平远侯夫人,狐骚味我没闻见,倒看见有一个顶着世家名头,满嘴喷粪,犹如市井泼妇的女人!”
“您站远一些,莫让这个满嘴喷粪的女人,喷你一身的粪,让您臭不可闻,惹人嫌弃!”
凤长宁哼了一声,眼中闪烁着怒火,压着语气:“你不光鼻子不灵光,你的眼神也不好,这里哪有满嘴喷粪的人,只有我这个身份尊贵的凤家嫡长女。”
近两个月不见,她的嘴皮子溜了起来,看来之前吃亏,回家练过了。
现在说起话来,知道没脸没皮,不指名道姓,自己就不承认。
也不知道是哪个婆子教她的,倒是挺会忍,倒是对自己的身份,有新的认知。
我的手啪啪的拍了起来,讽刺意味拉满:“凤家嫡长女的身份,的确够尊贵,又嫁给平远侯,做当家主母,更加尊贵加尊贵,不是一般人可比拟!”
“可是,您这么尊贵的人,堵在我门口干什么,想进我院子里喝杯茶,还是等我爹回来跟你爹下盘棋?”
凤长宁嗤之以鼻,满脸不屑:“你爹什么东西,什么身份,也配和我爹下棋?”
“姜回,你从妾变成了侧妃,你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还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的能和我这种世家嫡女相提并论了?”
“真是笑话,大晋的从母法可不是摆设,无论认谁做母亲,做谁的侧妃,卑贱就是卑贱,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改不了的卑贱!”
她出身嫡女,身份尊贵,高高在上,对我费尽心思,走到今天这一步,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我真想扒了她的一层皮,扒了她这一层身份,让她从高处跌落尘埃,看看她会不会不受辱,去死。
我不急不缓张口提醒她:“平远侯夫人,说话不要这么大声,不要这么咬牙切齿。”
“我爹是什么东西,什么身份,自然有皇上定夺,不需要你在这里操心。”
“你呢,要谨言慎行,小心隔墙有耳,把你对我说的话传出去了,对你凤家,平远侯府不利!”
凤长宁直接拿话堵我:“我的隔壁是你,要传也是你传出去的。”
我啧了一声:“我这什么话还都没说,就被你泼了这么大一桶脏水,算了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怀了身孕,不好在外面多站,就不陪你唠嗑说话了。”
“等我的孩子生出来,养好身体,一定抱着孩子,慢慢跟你唠。”
我说完看也不看她那张铁青的脸,说不过我的嘴,转身就往院子里去。
凤长宁对着我的身后呸了一声:“什么玩意,一个出身卑贱的东西,通过自己的手段算计,以为自己进了皇家,做了侧妃,就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还怀了身孕不好久站,一个卑贱的女人,哪里这么娇气!”
“放眼整个大晋,哪个卑贱女子怀了身孕,不伺候公婆,不下地干活,就她矫情!”
她旁边的婆子小声的提醒她:“夫人,请慎言,这是行宫。”
凤长宁张口就斥责婆子:“我做什么,我说什么,我自有分寸,赶紧搬东西,收拾院子,把炭火升起来,莫让老爷和九郎回来冷了。”
婆子这才弱弱的应了一声是,和其他人一起搬东西进院子。
我进了院子之后,回转身体,冲着凤长宁讽刺挑衅的一笑,嘴角动了一下。
凤长宁瞳孔一紧,上前一步,踏上院子台阶,又下去了!
是的,我嘴巴动了,无声的骂了她泼妇,她想进来找我算账,但她又知道,在外面她与我起冲突,可以行狡辩之词,说是不小心碰撞,要是在我住的院子里跟我起冲突,那她就是进来挑事。
堂堂第一世家的嫡长女,要在皇上的行宫里挑事,伤害我,就算她弟弟贵为大理寺卿,她的丈夫贵为平远侯,她也会受到惩罚,让家族蒙羞。
“什么东西!”禾苗搬的东西随我进了屋子,张口就骂:“亏她还是世家嫡女,哪有世家嫡女的样子,小姐,要不是你给我递眼色,我非骂死她不可。”
我望着像一个小炮仗的禾苗:“这里是行宫,你要跟她骂起来,依照她的身份地位,弄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蚂蚁一样。”
“不如换一种方法,让她脚断或者手断,每天在疼痛中,就不好出来找事了,怎么样?”
在世家小姐的眼中,一个婢女的性命只值十两银子,禾苗要跟她冲突,她来个恶人先告状,禾苗不死也脱层皮。
禾苗听到我的话眼睛噌噌的亮的,像夜空的星星:“小姐,你说的真的还是假的,怎么做啊,你跟奴婢讲,奴婢去做,保证让人看不出痕迹来。”
我点了点她的头:“是真的,但是咱们要沉得住气,我再想想,想一个万全之策!”
“你呢,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干什么,一切等我。”
禾苗知道我不忍气吞声,就雀跃,就高兴,就听话:“好的,小姐,奴婢一切都听小姐的!”
我欠了欠嘴角,开始想着是让凤长宁手断方便一点,还是脚断方便一点。
思来想去,就脚断方便一点,走不了路,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