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接下来咱们怎么办?还住这儿吗?”王勉见赵平定离开后,缓步来到陈行跟前试探地问道。
“住啊!干嘛不住?”
陈行纳闷道:“你觉着风餐露宿要比这儿强?”
“那倒不是,属下恐有担忧,怕贼人去而复返,不如尽早离开的好!”王勉面露担忧道。
“放心吧,黑雀他们不会来了!”
“为什么?”王勉不解的问道。
“因为那个宫淳沁是个讲究人,明明可以杀了赵平定,却没有动手,而是用的剑鞘,很明显他不是为了杀我而来的!亦或者说,他不是为了杀人来的!”
说完便牵起李清雪的手朝着楼上厢房走去。
“哦,对了,记得找几个兄弟将那哥们儿的尸体找个地方扔了,看着怪瘆人的!”
陈行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龙套哥,浑身打了个激灵,嘀咕道:“刚还说那个宫淳沁是个讲究人,走的时候也不知道把尸体一起带走,草率了,不是个讲究人,清雪咱们快走,晦气的要死!”
李清雪掩嘴轻笑,有时候自家这个夫君和普通百姓也并无区别,连她都不忌讳的东西,陈行却视如蛇蝎!
“喏!”
……
翌日,天刚蒙蒙亮,赵平定站在久违的吏部尚书府邸微微有些失神,多少年了,自己都记不得是有多久没看到这熟悉的门楣了!
自打先帝去世,自己的禁足令也算是解除了,也是在那一天,赵平定决定离开这个人人视自己如不祥的京都。
赵公铖听到院落中下人的惊呼声,看着那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淡淡开口道:“回来了?”
“嗯!”
“先吃饭吧,我要去上朝了!”
“好!”
父子二人的对话听起来如此普通,仿佛赵平定并非外出多年,而是一夜未归一般!
“哥,你回来了啦!我好想你!”
赵馨玥放下碗筷,一双杏眼浸满泪水,三步并成两步,一下子扑入赵平定的怀中!
感受到妹妹微微抽泣的声音,赵平定难得面上流露出一丝笑容,摸着赵馨玥秀发柔声道:“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也不知羞!”
“谁敢乱嚼舌根,看我不打死他!”
赵馨玥离开怀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扬起一双粉拳故作凶恶的样子逗得赵平定失笑出声。
“哥,你笑我!”
“你这丫头,这么多年了,性子还没变?”
“变了,早就变了,在外面非得装成大家闺秀的模样着实难受得紧,还不如待在自家舒服!”
说着一把夺过赵平定手中的白银枪,挽了个枪花,随即练起枪来!
这一招一式有模有样,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可不是花架子,是得下功夫的!
“馨月,这么多年功夫都没落下?难得!”
待赵馨玥练完一套枪法,赵平定细心地替她擦去了额头上的香汗。
“那是自然,自打赵家出了个赵平定,所有人都觉着我们赵家在五姓世家中是异类,所以爹爹也就不让我练了!”
接着赵馨玥狡黠一笑:“可是我呢,每天晚上待爹爹睡着了之后就自己偷偷用哥哥小时候送我的木枪练上一番,所以哥哥教我的武艺不曾落下,只是可惜了!”
“可惜?可惜什么?”赵平定疑惑的看了眼赵馨玥,他不明白,可惜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馨玥突然双颊微红,连连摆手:“没……没……没有……什……什么!”
“嗯?”
赵平定步步紧逼:“馨月,你这从小说谎就结巴的毛病还未改过来?”
“啊!讨厌死了!不许乱说!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乱说,不乱说!”赵平定语气玩味儿道:“那你得跟哥哥说说,可惜了什么?”
“哎呀,还不就是楚年行那根木头嘛,傻不愣登的,一点都不解风情,人陈小公爷都看出来了,他还跟个榆木疙瘩似的!用陈小公爷的话怎么说来着?”
赵馨玥皱眉微微思索,突然一拍手道:“对,活该你单身一辈子!”
赵平定倒是没有与赵馨玥一般,反而是饶有兴趣道:“你觉着陈行这人怎么样?”
“陈小公爷啊……他人不坏,就是嘴巴损了点,但是他在京都做的那些个事儿倒是大快人心,要我说呢,那裴家就该杀了,陈小公爷杀得好,京都不知多少好姑娘家都被他们给霍霍了去!那秦羽川就更该死,一点都没有皇家的尊贵!竟做出此等下作之事!”
看着赵馨玥义愤填膺的模样,赵平定轻笑道:“可他杀的终究是五姓世家中的裴家,与我赵家也算是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赵馨玥面露不屑:“五姓世家?哼,说得好听!哥,若真如你所言,当初他们也不会暗地里骂我赵家出了个怪胎,又怎会帮腔着说你是不祥之人呢!什么同气连枝,不过是因利而合,无利则分罢了!明争暗斗,虚伪至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倒是瞧得真切!”赵平定怜爱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那楚年行若不是块榆木疙瘩,那便是故意装作懵懂无知,若是前者也就罢了,若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