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哥替你宰了他!”
说这话时,赵平定语气中没有半分说笑的意味,眸底深处赫然闪过一抹杀意。
“哥,你别吓着他,万一真把他吓着不敢上门提亲了,那我可就真成老姑娘了!”赵馨玥嘟着小嘴,随意坐在堂厅的台阶上闷闷不乐。
“我说你这丫头,京都子弟众多,身份显赫之人也不在少数,以我赵家的地位和你的姿色便是嫁入皇室也是绰绰有余,你怎就偏偏看上他呢!”
赵馨玥似是想起什么往事,一双好看的大眼睛霎时间化为一轮月牙。
“可只有楚年行小时候不会嫌弃我丑,也只有他愿意陪我玩儿!更不会骂我丑丫头!”
“也是!”赵平定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她的话。
便是赵平定也不得不承认,小时候的赵馨玥长得确实“差强人意”了些,导致当时京都许多世家子弟都合着伙来打趣她。
每每在外受到委屈,这丫头回到府中就是一顿号啕大哭,而自己回回都得去为了她和别人打架。
结果便是兄妹俩一前一后,一个比一个哭得还凶,边哭边走回府!
那会儿的楚家还是侯爵,仗着自家姑姑受宠,楚年行嚣张跋扈的样子比某些皇子都要夸张。
但他对自家妹妹还不错,喜欢陪着她玩儿,也不会嫌弃她!
其实打心底赵平定那会儿是感激楚年行的!
可随着当年京都巫毒绝嗣案的爆发,整个楚家都被下狱,唯一的楚年行也是下落不明,不知所踪!
自家妹妹也曾想着去楚家旧宅看一看,却被父亲拦了下来,并禁足在家。
然而再听到楚家的名字时,便是楚家翻了案,摇身一变,从侯爷成了国公爷,再之后,楚年行没多久就随着楚天宁前往武宁城历练了!
或许是因为经历过大起大落的缘故,楚年行逐渐沉稳了许多,行事也不如先前那般跋扈了,大多时间都跟在陈行的屁股后面转悠。
再后来自己知道楚年行的消息,便是他领着三千麒麟军赶赴豫州驰援陈行!
“哥,你在想什么呢?”赵馨玥推了推发愣的赵平定问道。
“哦,没什么,哥是在想啊,女大十八变,如今我们家馨月也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有什么用,碰上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
赵馨玥越想越气,随手摘下一朵花,撒气似的扯着花瓣。
突然,赵平定似是想到什么,面露古怪道:“你说,他该不会把你给忘了吧?亦或是有了心上人?”
“他敢!”
赵馨玥一听这话,顿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般炸毛。
“他要是敢把我给忘了,我非得……非得用这把枪在他身上扎几个窟窿不可!”
可随即又面露担忧道:“哥,你说那榆木疙瘩该不会真的把我给忘了吧?”
“放心吧,应该不会,改明儿哥帮你问问陈行!”
“啊?”赵馨玥面露吃惊道:“哥,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陈小公爷?”
“几个时辰前!”
“你俩怎么认识的?”
“我俩?算是过命的交情吧!”
“吹牛!”
“哈哈哈哈!”
……
“老人家,请问凉国公府怎么走?”
“听口音,娃娃是外乡人吧!”
“是的!”
“就那儿,一直走,拐个弯就到了!”
“多谢老人家!”
不远处,几名躲在拐角的汉子相视一眼,露出一抹邪笑。
“就他一个!”
“看清楚了!打进城门我就盯上他了,但不敢跟太近怕被发现!”
“嗯,为何?”
“这小子一路上虽然鬼鬼祟祟神色可疑,但警觉性极高,好几次差点被他发现了去,而且我看他还时不时地用手紧了紧胸前的衣服,我估摸着里面应该是宝贝!”
“那就好,这小子看着不像是有钱人,但能紧张怀中之物,想来也是值些银钱的,加上他那匹枣红色大马,便是空手,这匹马也够咱哥几个逍遥快活好一阵了!”
“嘿嘿,大哥说得对,反正是外来的,在京都人生地不熟的!”
“走,咱们……呜呜呜,别打,别打了!”
几人尚未走出角落,便被人从后面突然套上麻袋,紧接着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妈的,老子盯上的人,你们也敢打主意?活腻歪了?走!”
“好嘞,姚哥!”
……
狗娃长这么大从没出过远门,去得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驿站
唯有逢年过节,刘叔才会带着自己去一趟,买些好吃的好玩的给自己!
一想到刘叔,狗娃的眼眶再次弥漫起雾气,可随即又使劲揉了揉眼眶,自言自语道:“狗娃,不哭,刘叔说了,咱是锦州边军的种,不能丢人!”
“姚哥,这小子什么毛病啊!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
“我哪儿知道!不是你们说京都来了可疑的人吗?弄了半天是个半大小子?”姚肖尧没好气道。
“不是我说的,是小司说的!”
被指着的小司连忙开口解释:“不是姚哥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