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遁光如天雨流星一般,向着西洲汇聚。
遁光之中,有驾驭飞行法器的,也有乘坐飞禽灵兽的,也有直接凭着自身法力飞行的。他们大多都是散修,结伴同行,来参加这场北域修仙界难得的盛事。
再过七日,便是七国票庄发售新股的日子了。上一次买下七国票庄股份的修仙家族和散修都赚得盆满钵满。甚至有散修借此得到筑基丹筑基。
在这些案例的激励之下,此次前来购买股份的修士是上次的十数倍之多。
高空之中,还有一艘艘飞舟遁行。
稍有势力的修仙家族,都将家族之中的后辈带了出来,见一见世面。
如今的西洲,劫修虽不说绝迹,但也远不如之前那般猖獗。所以这些修仙家族也敢将修为低下的后辈带出来。
这般情况,一是因为七国票庄的贷款,大部分的散修都拥有了至少一件法器,面对劫修不再像之前那般毫无抵抗之力。二是七国票庄的身份令牌,让那些劫修变得抢无可抢。
更别说让那那些劫修们闻风丧胆的神枪童子杨铁头近日一直架着飞舟在附近巡逻,哪个不长眼的劫修敢靠近。
在如今的北域七国,杨铁头的名号足以让一些胆小的劫修直接吓破胆子。
不知有多少横行日久的魔修与劫修,死在了他的那杆金枪之下。就连在七国盘踞了近千年的鬼墟市,都被拔掉了三个。
若非他样貌只有八九岁,出身又是妖物化形,前来提亲的媒婆已经将门槛都要踏平了。
一座飞空楼台,其上设有亭阁,遍植奇花异草,碧玉宝树,琉璃瓦片更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些飞空楼台与飞舟相仿,都是大型的飞空法器。不过比起战争属性极强的飞舟,飞空楼台更加注重享受与舒适性,且造价往往要比飞舟高昂许多。
所以在西洲,这等飞空楼台的数量极少,只有少数顶级的大世家,会建造一座,用以供老祖出行,撑做场面。
不过此座飞空楼台之奢华,还要在那些世家的飞舟之上,乃是天宝楼位于中洲的总楼所属,专供子弟出行。
天宝楼乃是中洲数個大世家联合经营,这些世家之中的化神修士绝少断绝,一直维持着门楣不落。世家子弟也自然而然的进入天宝楼的要害职位,把持权势。
李锡山身为金丹修士,却满脸的恭维之色,候在一名银袍青年的身后。
青年的修为仅有筑基初期,对于李锡山的恭维却安之若素,丝毫没有局促不安之色,仿佛他自出生以来,便是众人的中心,就该享受他人的服侍。
什么金丹修士,不过是地位高一点儿的家仆罢了。
“卜彦端没有来么?”
那青年看着楼台之外滚滚云海,浩荡大日,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
李锡山即便是金丹修为,在面对这位青年的时候,也时刻的绷紧了心弦。这位青年可是中洲的大世家司马家的子弟。其名为司马蓬,灵根为巽风天灵根,先天便觉醒了风遁,年岁不到二十五,修为便已经达到了筑基三层。
其前途远不是自己这位潜力将尽的金丹修士能相提并论的。
便是飞空楼台之上护卫司马蓬安全的金丹修士,自己便远远不是对手。
在李锡山看来,六派虽在隐隐的为杨景造势,称他为西洲同辈第一人,但真要和司马蓬比起来,不过尔尔,只是个平庸之辈。
完全不能与司马蓬这般的贵胄相提并论。
“卜真君事务繁忙,不能来迎,特地让我在您的面前告罪。”
李锡山弯着腰说道。
卜彦端乃是天宝楼在西洲的总负责人,足有元婴中期的修为,是天宝楼在西洲的本地派。他是西洲人士,在加入了天宝楼之后,一步步的进阶元婴。
但即便是元婴之尊,在面对司马蓬这般的贵胄子弟时,依旧很难拿捏自己的身份,干脆便避之不见,让李锡山来迎接这位中洲来的世家子弟。
李锡山自然是求之不得,能够与司马蓬搭上关系,说不定他日后就能调去中洲,那不比在北域当一个小小的总掌柜要来得有前途多。
“哼!”
司马蓬冷哼了一声,卜彦端作为西洲的本地派,对他们这些世家子弟颇有些不恭敬。不过他们也鲜少到西洲这等穷乡僻壤来,多年以来也算相安无事。
“我此次来,是总楼对于七国票庄的形式很感兴趣,要我来实地考察一番,你是对七国票庄接触最深之人,和我说一说七国票庄吧。”
李锡山早就猜到了司马蓬此行是为了七国票庄,早已经做好了腹案。他侃侃而谈,七国票庄这几个月的收益变化如数家珍。
司马蓬却有些不置可否,些许灵石,对于他来说根本便没有多少的意义。
“这么说,在你的主事之下,我天宝楼就这般为七国票庄做了嫁衣,为其培养人手,事后又被彻底的一脚踢开。”
李锡山只感觉脑中嗡得一下,若非已经有金丹修为,冷汗恐怕立即就要浸透后背。
“司马公子...这...”
他抹了把脑门,擦了擦不存在的汗:
“属下也是没有办法啊,有那泰昌行在,我天宝楼不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