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盘坐在了一张蒲团之上,在飞舟的甲板之上凝神吐纳天地间的乾天真阳。
与师父杨景不同,他将更多的精力都花在了真阳法体上,这段时间里又接连打开了三个窍穴。
一身的乾天真阳之浑厚,已然超过了师父。
这段时间,为了防止劫修和魔修趁机捣乱,扰乱七国票庄的股东大会。铁头吃住都在飞舟之上,日夜飞空巡逻。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除了他所在的飞舟之外,北军都督府还另外调回了三艘飞舟。
受飞舟巡空的震慑,邘国虽然短时间内虽多出了将近十多万的修士,但依旧没有出现太多的治安事件。
若是以单靠本地的执法队来维持治安,邘国早已经变成一片法外之地了。
当然,以修士的德性,临时见利起意,客串一把窃贼之事还是时有发生。让北军都督府的大牢之中多了不少的犯人。
见到北军都督府是真的在切实的维持治安,而不是像坊市的执法队那般,做些表面功夫,聚集的散修们心中升起了敬畏,不敢将别处的习气带到这里来。
犯案的修士越来越少,让铁头也省却了几分力气,能够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提升自身的修行上。
突然,低速飞行的飞舟缓缓的停下来。
铁头睁开眼睛,知道是出事了。
只见两名镇魔军军士押着一名面色焦虑的中年人走到了他的面前。
那中年人见到铁头,神色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巡魔使,神枪童子竟然真的是一副稚童的模样。
“大人,此人挡在了飞舟的路线上,说是想要伸冤。”
铁头让两名军士将这名修士放开。
“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那中年人想起铁头在散修之间的威名,咬了咬牙之后说道:
“小的丁守基,带着小女前来见一见世面,谁曾想,昨日她随着新认识的伙伴出了门,便一去不归,小的发了传讯符,杳无音讯,出门去寻,问遍了相熟的修士,有人说曾经见过,我去了所说的地点,却是毫无踪迹。”
丁守基显然是爱女情深,说着说着,便落下泪来,号啕大哭。
他也是听闻铁头嫉恶如仇,不似其他的大派弟子,视散修只如猪狗,又寻不着女儿,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取了下策,只身来拦飞舟。
铁头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一名军士小步凑上前。
“大人,七国票庄的股东大会只有两日了,此事若是闹开了,恐怕会让上面的真人真君们面上难看,要不要暂且将此人押了,等股东大会结束之后再放出来。”
他知道面前的杨铁头杨大人可是杨景杨秘书最喜爱的弟子。杨秘书是谁,七国票庄可以说是他一手创立的。股东大会可是有关于七国票庄的大日子,怎么能让此等卑贱之人坏了大事。
丁守基也是炼气七层的修士,耳力远比凡人出色,听到了那军士所言,登时面露绝望之色。
铁头狠狠的瞪了此位军士一眼,骇人的威势,直接让军士连退了十数步。
“师父让我任职巡魔使一职,难道是为了让我来欺上瞒下的么!你日后若还敢再出此等言论,就不用再在镇魔军中任职了。”
那军士骇得脸色煞白,不见一丝得血色。他知道自己是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了。只是他也没有想到,铁头抓捕劫修,处置奸邪竟然出自本心,不只是为了讨好师父,晋升官职。
铁头呵斥完,转过头来对着丁守基说道:
“带我去你的住所。”
丁守基登时大喜,指点方向。操纵飞舟的阵法师立即改换了方向,并缓缓的开始提速。
没过多久,便到达了丁守基的住所。
前来参加此次七国票庄股东大会的修士,很多都并不是为了购买股份。在七国票庄收益的报告出来之后,一股的价格已经增长到了三万八千多块灵石。
这个价格,散修之间即使靠着集资,依旧有些望尘莫及。
只是一地的修士一多,自然而然地就会形成一個大集市,将自己捡到的灵矿,种植的灵药等等拿出来出售。
北域七国的各个商行也趁机展开活动,大打促销。
这些散修自然是住不起坊市之中的客栈的,往往便会寻一处地势不错的山头,临时开辟洞府。
丁守基便是如此,他所选择的山头聚居了足足两百多名散修,有人讲究些,以木屋符构建了木屋,有的干脆就只是支了简陋的棚子,有个避雨的地方就成。
聚集地的散修们见到北军都督府的飞舟过来,有的散修直接拔腿便逃。
“将这些人跑的人全都拿下!”
铁头一声令下,飞舟上的镇魔军军士便如狼似虎的从飞舟上飞扑而去。将那些逃窜的散修直接拿下。
有的散修还有几分手段,飞舟上又派出了冲击舟,才将其追上。
一片喊冤声之中,丁守基带着铁头走进了自己的洞府。他精通栽培灵植,有一些家底,又带着女儿,所以花费了一张木屋符,在一片向阳的坡地之中立了一座木屋。
“带我进你女儿的房间。”
丁守基立即恭敬的弯着腰,将铁头领进了女儿的闺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