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实在坚持不住,你就吹那个我给你的小哨子,我就会过去一把火帮你烧了。你听见了吗?”
卫玄序毫不客气:“别说废话。赶紧收拾。”
肖兰时嗤了一声,也跟着卫玄序一起开始拎包袱。
房间的门不算宽阔,两个人前前后后地进出,总是会不经意蹭到碰到,卫玄序总是皱起眉头说他碍事,肖兰时听来听去烦了,就开始顶嘴骂他。卫玄序说不过他,没一会儿就不说了,用眼神威胁。肖兰时就不高兴地暗自生气,把气全撒在自己的小包袱上,故意用大力气,把包袱上扯出一个又一个尖尖的角。
良久,终于全部搬回来了。
肖兰时没什么好气地指着角落里那一堆:“给江公子哥的小零嘴,是从我那一半里面分出去的,那一半是你的,我一点都没动,也没其他人动。”
卫玄序不屑哼了一声:“幼稚。”
肖兰时:“哈?谁那天晚上在我床边上抠小手来着?”
忽然,卫玄序脸一黑,假装不知道:“谁?”
“说谁谁自己心里知道。”
“幼稚。”
忽然,卫玄序的目光瞥向肖兰时的那一堆,一个梨花木糕点盒子引去了他的目光。
看着他向那走去,肖兰时连忙:“哎哎,那是我的,你怎么还要抢的?哎哎,其他的你拿也就算了,这个是王诚送我的,这个你不能拿。”
卫玄序问:“去金望角的那天,你是不是也带了?”
肖兰时一点头:“对啊。”
闻言,卫玄序盯着盒子上的梨花纹路思忖片刻,而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这个我拿走了。”
肖兰时连忙追:“这个你不能拿!”
“呵。”
“你呵也没用,这个你就是不能拿。卫玄序!你讲不讲理啊?”
满庭芳屋檐上雨珠在跳。
◇ 第90章 喜欢嚼硬的
肖兰时觉得自己来元京之后最大的痛苦不是染了百花疫,而是抽签和金雀抽到了一起。在临行之前,金温纯还多说了好多话,让肖兰时多多担待,态度诚恳得连肖兰时都忍不住由衷地同情他。
怎么有金雀这么个弟弟。
所有人都是轻装上阵,只有金雀屁股后面跟着七个姚黄色族袍的侍从,手里大包大袋子地提着走路,还走得摇摇晃晃。
“去,我渴了,你去旁边的铺子里给我买些茶水来,茶叶要新泡上的,和茉莉花一起泡,再略微加一筷子蜂蜜,沫都给我撇干净,水不要热不要凉,快点。”
侍从一脸难色:“公子您不是刚吃过糕点。”
金雀叫起来:“就是因为刚吃过糕点所以才口渴啊。我现在叫不动你了是不是?”
侍从看看正在前行的众人,低声道:“公子,你还是再忍忍,路还没走到一半,跟上诸位公子吧。要是口渴了,”说着,掏出怀里的水囊,“公子你先用这水垫垫,一会儿立刻去给公子煮茶。”
金雀愤怒一把扔起水囊,发出好大一声响:“你现在敢跟我顶嘴了是不是?!”
这一声动静惊扰了其他人,都停下脚步纷纷向他看过来。
其他人面色还好,只有肖兰时把“我烦你烦得要死”直接挂在脸上。
出发都已经快半个时辰了,先是要买花鼓,又是要去吃杏仁藕粉糕的,一路上吵吵闹闹叽叽喳喳,所有人都要顾念着他的步子走路,现在估计走了还没一半的路程,他这又是想要干什么?
从华走上前,问清了原由。
而后轻笑了声,抚慰般地拍了拍金雀的肩膀,说:“既然累了,不如大家也稍作歇息,一盏茶后再走也好。”累了?
肖兰时无语:“你就惯他吧。”
从华只是笑笑没搭话,旁边的施、俞两个人也同样没什么意见,未几,一众人就落座在了旁边的茶铺下面听雨。
刚一落下,天上的雨忽然又打起来,从华打趣说:“是阿雀有先见之明,不然恐怕身上的蓑衣也遮不住雨。”
莫名得了夸,金雀身后无形的小尾巴翘得老高,挺胸抬头的模样就像是个小麻雀。
“那是自然。”我天。这都能夸。
肖兰时一听,头立刻又开始疼起来了。这种无语又恶心的感觉,好久没出现在他心里了。
忽然,坐在他桌旁的从华担忧问着:“肖公子怎么了?身体不适么?”
闻言,肖兰时抬起头摆手:“没有没有,就是被他可爱着了。”
从华又笑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人笑起来真的很有魅力。他的长相算不上十分俊秀,但却恰到好处地组合在一起,眉宇间泛着一股游刃有余的闲适,让人有种温润的距离感,捉摸不透,却并不讨厌。的确很符合他名字里那个字。华。
对于五年前萧关的事情,两人都很有默契地谁也没提。
从华随口闲聊:“肖公子也快行冠礼了吧。”
肖兰时点头应了:“是啊。快了。”
“取字了么?”
“还在琢磨。”
从华点头:“是该好好想一想。”
肖兰时突然想起来从华好像和自己差不多大,问:“从华公子的及冠礼是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