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振东知道这家伙不会轻易松口,有道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刘中良也不着急,继续加码。
“聂老弟,你有没有想过进入地下城后,所有权利资源全部被重新划分。甚至没有熟悉的产业支持我们继续发展壮大,说白了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从零开始积累资本。”
刘中良越说声音越后来几乎是在呢喃:“光凭我们个人独自打拼,真的是独木难支。但若是我们彼此扶持,情况及另当别论。我有物资,你有头脑,我们两家联手聂兵想上去还不是时间的问题。
“到时候你还怕谁再来割你的韭菜?”说到这里,刘中良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在望,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丝弧度。
聂振东听得是目瞪口呆,原本他以为刘中良只是看重了自己的儿子,想把他家的宝贝女儿塞给他做儿媳妇儿。
没想到这人野心不是一般的大。
聂兵芝麻大点儿官,他这个当老子的都没有想过要借此鸡犬升天。
这人竟然异想天开,想以联姻的名头将两家捆绑在一起。再合两家之资,全力扶持聂兵上位,问鼎权力中心。
这人是不是历史剧看多了,还想着当第二个吕不韦。简直太可怕了。
先不说聂兵年龄和阅历尚欠,还不到争权夺利的时候。
再说新成立的政府机构刚刚洗牌,才整了这么一出杀鸡取卵,还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动向?
刘中良已经坐不住了,竟然早早的跳出来想要分人家的蛋糕?
都是聪明人,点到即止。
“老刘,咱们都一把年纪了,就别折腾了,爬的越高摔得越疼。再说了,现在风向还不明朗,动辄搭进去的就是咱们的身家性命。我们能扛得住,孩子们可扛不住啊!”聂振东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刘中良的想法并不是不符合实际,反而是现下他们最好的出路。
但是万事有风险,一旦事情失利,刘中良只是附庸关系,还能独善其身。可他们家就有可能遭受灭顶之灾,这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利用自己的儿子成就自己的丰功伟业。
刘中良还待继续游说,上面的讨论结果已经出来了。
上首一位文职出身的大佬站起来出声主持会场秩序:“静一静,大家都静一静!”
在场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自律是每个人最起码的标志,所以,会场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现在,有请我们的宇文会长代表大家做总结性发言。”说着带头鼓起掌来。
“就昨天发生的事情,我们向军方以及政府作出了书面抗议。上面已经作出了回应,他们给出的理由是,这是经过多数人投票表决得出的最佳方案,让我们支持政府的工作。”最上首,通体一身黑色水貂皮大衣的商会会长宇文邕跟大家交底。
还没等性格冲动的一些人有所动作,他接着道:“可同时为了弥补各位的损失,政府愿意让出多一些的入城名额给我们,具体人数根据各家所做出的实际贡献值来定。”
政府也并不是一味的蛮干,他们是想好了对策,才敢这么大张旗鼓的薅羊毛。
为了平息商界众大佬的愤怒,那他们就必须做出一些让步,让这些头脑发达的精英们得到一些实惠。
现今为止,政府手中握着最大的底牌便是地下城的居住权,放一部分名额下去,给他们补偿损失一平民怨,大家都满意。
果然宇文邕的发言起到了实质性的安抚作用。
虽然大家心中依旧愤愤不平,却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暴戾了。
总地来说多少还是换回了些东西,总比白白让人打了秋风强。
其实大家也都明白,挣再多钱他们也只不过是权力掌控下的商人,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他们什么都不是。
说是抗议,只不过就是求个心理安慰,让政府给个态度而已,能得到如今的结果,已经是意外之喜。
下面一片嗡嗡声,大家私底下小声抱怨起来。
“他们可真会算账,白白拿了我们那么多粮食,区区几个名额就想打发我们。”有人还是有些不愤抱怨道。
损失惨重的某人跟着吐槽:“你就知足吧,你才损失了多少,我的一个大仓都被缴走了,拉了整整两卡车,现在想想都肉疼。”
“别说那些没用的,还不是因为人家手里有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哎!不想了,再想我又得睡不着觉了。”有人酸溜溜的抱怨。
“算了,有总比没有强。我们一大家子人呢,也不知道给了几个名额。”这是个明白人,他更关心看得见的实惠。
这个消息放出来,聂振东就先坐不住了,出门前聂兵已经跟他交代了自家粮食的去处。
由于聂兵大多数在军营里生活,家里的事很少过问。
所以,聂振东并没有将家里存粮食的地点告诉他,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他,毕竟知道的越少对他越安全。
这样就导致军队没有从他们家征收到一粒粮食,侧面证明他聂振东的贡献值几乎没有,岂不是说他们家没有派发的名额。
聂振东的眉头几乎皱成了川字。
坐在左手边的刘中良一副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