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率领五百精骑来到祝谅城下,看到低矮的城头上站了数百兵丁和民众。
遂笑道:“看来官老爷们并未放弃守城,还算有点爱民之心。”
说完摆摆手。
一个小校催马跑到城下,提声高喊。
“城上诸人听清楚喽,朝廷钦差大臣陈大人巡检到此,祝谅知县请开城门相见。”
连喊三遍,祝谅知县才听明白,不由得泪流满面。
钦差大人来得正是时候啊,不但自己的性命保住了,自己的家中老小加上这满城的百姓,都安然度过灾难,老天眷顾,天降福泽啊!
知县协同县尉,两人颤颤巍巍往城下跑。
命人移开堵住城门的杂物,将城门大开,不顾双腿发软,疾步迎出城去。
两人来到陈兵马前,噗通跪倒在地,匍匐向前。
“祝谅知县王福民,县尉郑同和参见钦差大人。”
早有城上的一众青壮百姓,也奔下城来,在知县和县尉身后匍匐在地,齐声高呼,迎接钦差大人的到来。
陈兵面带微笑,看着眼前跪满了一地哭喊声一片的民众,心情甚佳。
就像救世主一般狠狠满足了一把虚荣之心。
让两人跪地叩首三次后,陈兵才从马上跳下来,弯身扶起两人。
“二位大人快快请起,让你们受惊了。”
知县王福民哽咽着不能言语。
县尉则稍稍镇定些,一脸感激地说道。
“幸亏钦差大人来得及时,您再晚来片刻,看到的便是下官二人的尸首。”
“言重了言重了,快让父老乡亲们起身吧,本官的亲军将会在城下扎营,以保城内安全。”
县尉郑同和连忙回身高声吆喝着,让众人起身,好让出道路迎接钦差大人进城。
在晚宴上,陈兵收到了祝谅县民众奉上的万民伞,还有鸡蛋、烙饼、粳米、腊肉等等。
让还没喝几口酒的陈兵,一直晕晕乎乎的不知仙乡何处了。
第二日离开县城时,黑压压一众民众直送出了十里地,哭喊着甚是不舍。
陈兵在路上感叹着:“多么淳朴的老百姓啊。”
李花羽笑道:“估计是害怕你走了,梁山贼寇又来骚扰。”
“没办法,这股贼寇须慢慢图之,并非一日之功。”
在前行的路上,陈兵的亲军里再填豹子头林冲和青面兽杨志两员虎将,让他志得意满,为能尽快瓦解梁山泊,前进了一大步。
五百精骑绕过兖州府城,直往济州奔去。
队伍庞大,装备齐整,陈兵还弄了一面大旗,上书:钦差巡检。一路上张扬行事,却再也没有出现拦路的盗匪。
就在快要抵达济州城时,官道上出现了三个人,拦在道路中间,无视战马轰鸣和骑士的喝骂,坚定地站在道路中。
无奈,领头的骑士举起长矛在空中晃了几晃,做出停止前进的信号。
长长的马队渐次止步,带头骑士提马往前来到三人不远处。
“什么人?胆敢拦住钦差大人的队伍,不要命了?”
三人中间站了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手里还拄了一根粗长的木棍,虽然灰尘满面,衣衫褴褛,却难掩其锋芒。
“我等正要找钦差大人讨个说法。”
带头骑士不敢擅自做主,只得让身后的骑士快去报信。
陈兵听了也很好奇,拦路喊冤嘛,当然要见一见。
跟着提马来到队伍最前方,还没等开口,就听见有人喊起来。
“陈兵,可找到你了!”
我靠,熟人啊。
陈兵仔细盯着看了几眼,豁然发现,这个威猛的汉子正是李师师的贴身护卫,陶昀然将军。
“陶将军,如何成这般模样了?”
陈兵甩蹬下马,紧走几步,来到陶昀然跟前。
陶昀然见真的是陈兵,之前凭着一口气挺立的身子立刻软了下去,一腚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陈兵连忙命人拿来水和干粮,让三人先补充点能量。
半晌后,陶昀然终于平静下来。
“陈大人,俺找的你好苦啊!”
陈兵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皱紧眉头。
“可是师师出了事?”
陶昀然垂头道:“飞将军被人劫走了。”
“什么情况?”
“那日晚间,师师散了场,跟往日一般回到寝室,谁知,突然就有大批黑衣人冲了进来,护卫们根本抵敌不住,人太多了。”
“然后呢?”
“他们也不伤人性命,只是...只是将师师劫走了...”
“可知是什么人?”
陶昀然颓然摇头。
“俺到处寻人打探,到现在也不知对方是什么人,也不见有人给个信。”
“就没有寻个分量重的出面斡旋一番?”
“别看平时面对师师时,要死要活的,连性命都可奉献,一旦出了事,都缩了头,死活不见有人露面。”
陶昀然脸上的灰尘被泪水冲刷成了一道道沟壑,凄惨地摇着头。
陈兵心里早已有了判断,他觉得很可能就是高俅在搞鬼。
因为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