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过奖,臣妾只是听不惯别人家的狗,在咱们的地盘上吐唾沫罢了,皇上不要怪罪才好。”
江景眉微微一笑,气淡神闲道,“怎么会怪罪,皇嫂说笑了,咱们是自家人。”
说着,他冷了眸子,大手一挥,“来人,将冒犯皇嫂的人拖下去,杖责八十,生死不论。”
“是!”
一群带刀侍卫上了殿,直直地朝着那位捂着鼻子痛哼的人走去。
“你们要干什么?”
“夏国皇帝,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这是要跟匈奴开战不成?”
江景眉在上头笑出了声,“怎么,你以为我大夏国会害怕跟你们开战?”
“拖下去!”
“是!”
其余匈奴人愤然起身。
“怎么,都想死是吗?”江景眉眉眼淡淡,似笑非笑的眼角带着让人胆寒的杀意,“也行,一个杀了也是杀,都杀了今日就变成庆功宴了,晚上我便颁发旨意,让边疆镇守的将士即刻出兵匈奴。”
“……”
话音落下,匈奴人安静如鸡,刚才还叫嚣的众人缓缓地坐下。
姜巧巧对此很满意。
不由转头看向白月,挑了挑眉,那意思是,你看中的男人挺不赖。
白月迅速别开视线,脸颊微红。
江景眉的视线也落在她的身上,直勾勾的,不加掩饰。
朱文景无奈,凑到姜巧巧身边。
“又调皮了,不许调戏皇上未来的妃子。”
“为什么不能是皇后?”姜巧巧有些不满,“不是可以给她一个尚书府义女的身份吗?”
朱文景刚想说什么,就听皇上沉声发问,“使臣可还有什么说法?”
大殿外传来板子落在身上的声音,沉闷且清脆,不多时便听到粘腻的声音。
那是皮开肉绽,打出血水的声音。
匈奴人并不陌生。
“没,没有了,”另一个匈奴使臣站了起来,“还请皇上开恩,留他一条性命。我们已经知晓大夏国的女子地位非凡,跟我们匈奴人的女子不同。”
江景眉嗤笑一声,“开恩?”
“他出言不逊侮辱的人是朕的皇嫂,是大夏国曾经的战神将军镇北王的妻子,让朕开恩有什么用,你要求就求他去,看他会如何处置。”
话音落下,整个大殿的人齐刷刷地看向镇北王夫妇。
朱文景正温柔带笑,夹起一根凉菜送到姜巧巧的嘴边。
“你这是做什么?”
朱文景一本正经道,“不是秀恩爱吗,让大家知道你在本王心中是位置。”
姜巧巧咬牙切齿道,“这很二好不好,快拿开,皇上跟你说话呢。”
朱文景这才放下筷子,“皇上言重,刚才使臣的言辞分明是在挑衅大夏国的国威。”
“皇兄处置即可。”
江景眉忙着看白月,暂时不想在这帮糟糕的匈奴人身上分心。
朱文景这才看向满脸仇恨又畏惧的匈奴人。
“呵,还要等我从轻发落吗?”朱文景冷笑一声,眼里的冷光让人毛骨悚然,“若不是怕吓到本王刚怀孕的妻子,出言侮辱本王妻子之人,非得让他去天牢的十八层地狱试试,若是他能活着走出来,那便是他的造化。”
“你们应该庆幸,刚才是皇上先将人拖他下去挨板子,不然本王非得赐他梳洗之刑,再不济,也要让他尝尝手指夹之类的。”
“但本王想为孩子祈福,便不再加刑法。能将女人当作物件交换的男人,不应该是顶天立地的人物吗,区区八十个板子都挨不了,跟女人有什么区别,有什么资格让女人当物件,直接跟畜生称兄道弟算了。”
话音未落,大殿上一片抽气声,此起彼伏。
还有拳头捏得咯啦作响的动静。
“王爷教训的是,是我们御下不严得罪了王妃,还请王爷开恩,饶他一命。”
那人硬着头皮,后槽牙快要咬碎了,却不得不出言求情。
因为,他已经快要数不清板子的声音了,明明八十个板子已经到了,但是外面的人还没有停手的意思。
若是真的将人打死了,他们回去该如何跟大王交代。
“王爷,王妃,还请念在你们腹中胎儿的面子上,让外面的人停了板子吧,再打下去,恐怕要没声了。”
就在这时,玉竹起身求情。
姜巧巧看向朱文景,“他是来抢人的?”
“没错。”朱文景低声应了她一句,然后看向玉竹,“也罢,那就让外面的人停了吧。”
门口的公公连忙转身出去。
外面的板子声停止,大殿上的三位匈奴人跑了出去。
最前面的人是女扮男装,看到被打的人血都渗出来,不由咬着嘴唇低声呜咽。
“闭嘴,给我们丢人是不是?”另一名男子低喝一声,“快将人送出去医治,说不定还能保留一条小命。”
这时,大殿上的江景眉轻咳两声。
“匈奴使臣千里迢迢来到大夏国,总不能怠慢了诸位,既然你们没有别的要求,那就请乐师歌舞伎上来,奏乐开宴。”
一旁的公公吊着嗓子,“奏乐,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