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像个蚊子,阴阳怪气起来,什么悄声话都保准你能听的一清二楚。
“她内个娘家妹子也看薄郎君啦,被捷足先登不高兴了呗,还在背后说芝兰好手段,悄么声的就成事。”
“她娘家妹子多早就来朔州了,芝兰才来几个月,若她有内个心早干嘛去了。”
吴涯自然替芝兰抱不平。
裴嫂子一努嘴儿,“她家哪是看薄郎君,那是白算计落空后找个退路,原本想跟边城一个守备结亲,那守备家颇有老钱,隋大肚乐得亲自做媒,可人家有钱也挑食啊,看了小像后觉得她妹子生的不够漂亮,就推辞作罢,可事情坏在伍家,八字没一撇就四处的彰显姑娘要做贵太太了,这下好,两城官眷无不听说她妹子没被相中,比选妃落榜还轰动。”
“那大富大贵的攀不,又听媒婆说薄郎君祖有不少良田,家中也只兄弟两人,他还是长子,转头瞄准了薄郎君,可就这样还觉得自己委屈呢。”
裴翠云又啧啧了两声瞧不起伍家嫌贫爱富。
正说闲话,缪爽从一边拿着一个小燕风筝跑过来,扑在肖芝兰怀里。
“好姐姐,跟我一齐去放风筝吧,我怎么也放不起来。”
芝兰怕大人说话让缪爽听了不好,便起身领着她到一边玩去了。
“我倒觉得不止芝兰这件事,隋家早就对咱们都不满了,尤其是对徐娘子。”
王桂英的话让众人都面面相觑,只慕欢听懂了似的点了点头。
“咱们何时得罪的他家?”吴涯爽快地问道。
“比起以往,咱们也不太求着隋大人买东西了。”
比起以往确实求的少了,自然隋家的油水也少了。
“以往咱们吃的用的穿的,恨不得一针一线都从边城买来,可自从慕欢来了,常带着咱们琢磨如何做胭脂,裁衣,酿酒腌果脯,虽零零碎碎,可哪一样在隋家眼中不是捞钱的路。”
“前几日慕欢仿着芝兰的缠花簪子做了一个给映霞玩儿,伍娘子听了后还撇嘴说‘徐娘子是个能人,先叫卖胭脂的黄铺,如今轮到首饰铺了’。”
“不必怕他”,舒绾听罢给慕欢撑腰,“他贪得无厌早就失了人心。”
“要不你也教教大家怎么做缠花吧”,这沉静的空当,吴涯突然提议,“我看隋大肚买来的还不如慕欢做的好看。”
“好主意,咱们改日一起来王府做缠花。”
“老天爷”,慕欢合掌笑道,“我本是做来玩的,还揽下一桩大事,得赶紧回去专研一番,以免露怯。”
——风筝大赛开始!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一声鸣锣吸引,天已经放起了不少风筝,比起参赛者更在意谁放的更高更远,看热闹的更在意哪个风筝扎的最漂亮。
慕欢看着天高飞的风筝,伸手摸了摸自己身的披肩,她跟姐妹母亲就像这风筝和人,天各一方又情丝相连。
这件披肩是大姐听说朔州寒冷特地给她赶做的,随着家书一齐捎带来。
家书里说大姐这一胎又得了个千金,他们虽然高兴,可赵家因为两胎都未得子不太欣悦。
不知道大姐过的如何?
慕礼在徽州有没有中意的人家了?
慕欢看着那飘飘荡荡的风筝,凄凉之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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