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染红的池塘,一根法杖静静地立在水面之上,闪耀着诡异的绿光。
一个至少看起来在普通不过的少女单脚轻点,稳稳地站在法杖的杖头位置,
接着,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少女的背后凭空出现了一双暗红色的翅膀,她缓缓飞到半空,原本立在水面上的法杖也在同时化为了一道微光,藏入那个“少女”的袖口,只留下了血红的水面上那被激起的一圈圈涟漪。
“嘿,有谁想和猓战斗的吗?”她缓缓落地,法杖也出现的她的手掌中,“来啊,战斗吧!”
“咔……”这时,从猓背后传来的声响迅速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几个没来得及逃跑的人。
“战斗吧战斗吧!有谁愿意和猓战斗吗?”猓拿着法杖朝那几人走去。
“是那个猓猡摩家族的长女!”
“那个用禁术杀了她全家的魔女!”
“不要杀我啊!”
“我不要被禁术杀死啊!——”
原本还轻手轻脚试图逃跑的人们,在看见猓后,干脆就不装了,跟看见了鬼一般不要命的丢盔卸甲,四处惨叫着奔逃。
然而猓却依然保持着微笑,随着她的步步紧逼,一位因混在人群中导致迷失了方向的暴徒被逼入了墙角,可笑的是,平常对着那些普通人大打出手的他,看见了猓,就变得唯唯诺诺,如同一个被吓破了胆的孩童,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哆嗦着,手放在腰间的手枪,却怎么也没这个勇气拔枪。
“不喜欢猓来当你们的对手吗?”
“我还不想死!”那个暴徒屁滚尿流的哭喊道。
“无论如何都不行吗?”随着猓的恳求,那位暴徒因为过度恐惧,用着颤抖的手握住腰间的手枪,毫不犹豫地把枪塞进嘴里自杀了。
“你这好战的性格真是令人头疼啊,猓。”漆黑的恶魔降落在了猓的身旁,“不,使用禁术的魔女。”
“我可不喜欢这个称呼,阿萨谢尔。”猓皱了皱眉头,“我只是想战斗而已。”
“曾经对你我有威胁的人要么死了,要么逃了,我们已经不需要像以前那样为了生存不得不战斗了。”阿萨谢尔语气冷漠,“但你怎么还是这么渴望战斗?”
“因为,我喜欢战斗。”猓回答道,“而且,不要把我和你这个依靠献祭的家伙混为一谈……”
“哼,如若得遇良时,你应当是个有名的战士,像曾经走出我们家乡的那些战士,声名远扬。”阿萨谢尔冷哼道,他曾经也是走出家乡的战士之一,在屡立战功之后,他几乎触及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但后来却因为身体的缘故,他只能放弃。
但阿萨谢尔的野心不允许他就这么认命,他需要更加强大的力量,于是他便将目光盯上了——也就是来自于他与猓的家乡的一种禁术:献祭。
刚开始只是来犯的暴徒,再后来变成他看的不爽的人,再到后来阿萨谢尔几乎献祭了除了猓外他家乡内的每一个人,以此来获得力量。但即使是这样,他的野心也永远不会满足,况且因为急于求成,献祭的副作用很快便体现出来了。
“说的倒是好听,但是你每次使用能力身体都伴随着剧痛吧。”猓也不甘示弱地回应道。
“啧……”阿萨谢尔一脸不爽,但他自己还不能对她动手,凭自己现在的法抗还不足以匹敌猓那堪称恐怖的法术天赋,所以只能先忍着。
“混蛋!”也就在气氛些剑拔弩张时,怒喝声从一旁传来,几个全副武装的暴徒突然来到了两人的面前,“少给我瞧不起人了!”
“又是来送死的吗?阿萨谢尔话音刚落,猓就用更快的速度率先冲了过去。
“碰!”令那几个暴徒没能想到的是,猓根本没有用手中的法杖释放法术,而是高高举起,狠狠把领头的那名暴徒的脑袋都给砸凹了进去。
“行了,她不是你们能对付的。”在阿萨谢尔的提醒下,看着瞬间毙命的头领,剩下的几个暴徒立刻逃跑了。
随后,阿萨谢尔转过头看着猓:“总有一天,我会得到全新的力量,然后主宰这个地方,好好等着吧,猓。”说完,他也张开翅膀飞走了。
而猓听着离开的阿萨谢尔的话,只是露出了个不屑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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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死了最后的希望……我究竟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观察者独自一人坐在血池旁,此刻的他依然没能解开心结,依然是一心求死。
在这之前,kira与弗兰达就被他以分头行动的名义支开了,他本意是想离开他们,然后自己去接受孤独的死亡,然而……
“你的身体真美啊……”
法杖横着从空中缓缓降落而下,而坐在法杖之上的,像坐魔法扫帚一样的人,正是猓,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家乡且还在eo中的陌生人,有些欣喜地说道:
“你是毫无损伤的新品啊。”
观察者缓缓抬头,有些发愣地看着眼前那活泼的“少女”魅魔,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喂,小哥,和我战斗吧。”猓这时才说明自己的来意,无疑,是观察者身上那蓬勃的生命力与猓那敏锐的直觉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