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的?
祝晓敏都有些想不透。
谢承志接着说:“她本就是从村里被抓走的,刑满释放退回原籍,要退回村里也说得过去,村里虽说不愿意,可是有下乡办压着,她总要有一个去处,就只好收了。”
苗诗文问:“那她住在哪里?”
之前石美君和聂一飞盖的房子,在聂一飞搬去钱壮寡妇家后已经被村里收回,后来堆着一些队里的杂物。
谢承志有点好笑:“原本她是要住回知青点,被我们拒绝了,大队部的干部也知道她和我们不和,也不支持,最后住去了钱壮寡妇家里。”
“住去哪儿?”祝晓敏以为自己听错。
谢承志表情古怪:“她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一岁左右的男孩子,她说是聂一飞的,也坚决不承认和聂一飞离婚,说聂一飞在哪她就要在哪,硬是也住进钱壮寡妇家里。”
这是什么操作?
祝晓敏和苗诗文已经听的目瞪口呆,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反应。
江嫂却不大明白,问:“钱壮寡妇是她婆婆,女人取这名字的可是少。”
一句话,把两个呆若目鸡的女人唤回神,瞬间爆出一阵大笑。
祝晓敏笑出眼泪,推着江嫂笑:“钱壮寡妇是聂一飞现在的老婆,她原来的男人叫钱壮。”
苗诗文也笑的几乎岔气:“聂一飞和石美君原来都是我们知青点的知青,后来结婚搬了出去,到石美君被抓,聂一飞单方面向组织提出申请离婚,组织批了之后,他才又和钱壮的寡妇结婚,只是我们叫钱壮寡妇叫惯了。”
江嫂也听傻了,好一会儿才搞清楚中间的关系:“就是说,钱壮寡妇前夫死了之后,嫁给了那个聂一飞,现在聂一飞的前妻回来了,搬去和他们一起住,还带着一个一岁大的孩子?”
谢承志点头,无奈又好笑:“听说他们家里成天鸡飞狗跳,经常大半夜的打起来,大人闹孩子哭的,钱壮寡妇那样的人,硬是赶不走石美君。”
“就那么住下去了?”祝晓敏问。
“后来她娘家兄弟去了,先把聂一飞打了一顿,要扔石美君出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整的,石美君居然没有搬出来,还就那么住下去了,可是还是每天打架。”谢承志摇摇头。
苗诗文听的张口结舌:“你是说,现在他们三个人,带着四个孩子,住在一起?”
谢承志点点头,又好笑:“我来之前,钱壮寡妇说是要回娘家过年,聂一飞和那三个孩子自然也是要带去的,可石美君居然也抱着孩子跟着去了。”
“石美君也跟着去了钱壮寡妇的娘家?”苗诗文以为自己听错。
谢承志点头确认:“是啊,我走的时候,他们已经去了三天。”
祝晓敏听的呆住,只觉得上一世白活了,年纪一大把也没这一世这几年的见识多。
苗诗文也是说不出的震惊,隔好一会儿又问:“那个孩子真是聂一飞的?”
谢承志无奈:“谁又知道?她说进去的时候就怀了,可惜那个时候不知道,不然还能缓刑,结果进去几个月后肚子大了才知道怀了孩子。”
就算是进去的时候就有了,她被抓的时候就和钱元飞在做那事,也不能肯定那孩子就是聂一飞的。
确实,石美君进去两年,一个刚刚一岁或一岁多两三个月的孩子区别并不大。
祝晓敏好一会儿才问:“聂一飞认了?”
谢承志闷笑一声,摇头:“聂一飞也有趣,他被钱壮寡妇的娘家兄弟打了之后,又见石美君留了下来,直接跑去大队部,给那孩子报了户口,也姓钱。”
祝晓敏:“!!!”
苗诗文:“……”
江嫂:“???为什么姓钱?”
谢承志只好又把石美君和钱元飞的事解释一回:“钱壮是钱元飞的亲侄儿,如果那孩子是钱元飞的,自然姓钱。”
听着这一团乱麻一样的关系,江嫂呆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听完整个过程,祝晓敏和苗诗文已经哭笑不得,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祝晓敏摇头说:“只要她不再惹到知青点,就别再管她。”
谢承志点头:“事实上,当初既然组织批了,她和聂一飞的婚姻已经不存在,我已经叮嘱了知青点所有的人,不能和她沾到关系,包括内院的几个,免得再被她算计。”
不住在一个院子里,也没那么容易被算计,祝晓敏还算是放心。
再过十几天,陆明峥也终于放假,匆匆的赶了回来,离过年也只有五六天了。
三个多月的陆亦,已经养的白白胖胖的,看到他先是皱着小眉头盯了好一会儿,最后突然就笑出声来,小手小脚一齐扑腾。
陆明峥瞬间激动了,抱着儿子直嚷:“晓敏,你看到没有,小亦还记得我。”
祝晓敏:“……”
他只是爱笑脾气好。
陆明峥不管,坚持儿子还记得他,抱着不肯撒手,直到军装上被儿子画了地图。
第一次在城里过年,不止屋子小,人也少,远没有知青点的热闹。
好在谢承志和苗诗文在,又多了一个江嫂,还添了两个宝宝,五个大人两个孩子一起也颇有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