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成了卡维宣讲病人的病史:“托马斯·卡托纳·诺瓦克先生,捷克人,曾经是名家喻户晓的铁匠。常年累月的劳作让他患上了难以自行痊愈的腹股沟疝,最后引发肠管嵌顿。
但就像刚才那台慢性阑尾炎手术,最后引起腹痛的却是大网膜扭转,这位老铁匠的病因也是扑朔迷离。为何隐忍了足足七年的疝气出现了严重疼痛,为何疼痛开始向全腹蔓延,医学上没有绝对的诊断,接下来的手术将揭开它的面纱。”
再次回到维也纳,卡维面对大场面越发娴熟,甚至还学会了如何吊观众的胃口,引来了不少掌声。
因为他的提前出场,口口相传后,这台入座率本来不到半数的腹股沟疝陆陆续续进了不少人,现在几近满座。
伊格纳茨看着人流不断涌入,给自己换了副干净手套,再帮忙把刚用过的器械清洗了一遍,对卡维说道:“总算活过来了,要是你再熬上一段时间,手术剧场都得被你熬破产。”
“我也没歇着。”
见卡维轻描淡写地带过了和拉斯洛的谈话内容,伊格纳茨也没想多问,于是换了个话题:“听说你在苏黎世救了个年轻人?”
“救了个年轻人?”卡维迟疑片刻,意识到他问得是盖泽,“哦,那个痴迷绘画的轻浮小子。”
小子?
伱还说别人是小子?
伊格纳茨在意的还是手术:“我听塞迪约说了,很漂亮的植皮术。这玩意儿你在维也纳可没怎么做过,既然回来了,你可得教我!解剖室就放着两具男尸,挺新鲜的,要不”
“改天吧,晚上我还有个饭局。”卡维算着时间,“下星期怎么样?这两天阿尔方斯也该到了,到了之后做的手术可比植皮好看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