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恸形容人在极其伤心难过甚至绝望时心理情感的外露表象。
“许华年为什么会比姜黄提前收到消息?”姜芋望向雭,“姜黄是胡前的直属领导,几个钟头前接电话的时间是0点36分。”
“暂时查不到,”雭摇了摇头,“按流程来说,一般类似坠亡如果发生在工作时间外,会在第二天上班时作为备注调查传送至刑侦部门,除非死的人身份非常特殊,会在一个小时内接到值班处。”
“或许是……”姜芋片刻后推测说道,“许华年为了搞清楚胡前在对什么执着,分了一个人做不定跟踪。”
“很有这个可能,”雭补充道,“许华年到达现场后第一时间封锁了整个小区,以命案定性,叫来所有组员挨家挨户调查,市局的法医也是第一时间赶到。”
“有没有任何嫌疑人?”姜芋不报希望的问道。
雭还是摇了摇头,“没有,调出电梯监控画面,胡前从自己住的17层到达32层顶层的46秒时间里,高清画质中可以很清晰地看出胡前在忍受着痛苦。”
“痛苦?”姜芋咀嚼着字眼,“心理还是生理的痛苦?”
“两者皆有,”说着雭把一个拷贝下来的片段投影在所有人面前的岩壁上。
一个熟悉瘦高的身影出现在电梯监控的画面内,因为是从天花板的角度俯视,在17楼电梯开启厢门后,胡前是趔趄地走了进来。
一开始并未有任何其它动作,直到电梯门关闭时才按下顶层的按键,紧接着佝偻蹲了下去,双手擦在头发里,肩头耸动。
46秒后电梯停在32层,胡前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了出去,步态踉跄。
“他是在哭吗?”绿毛指着重新定格在电梯里的图像问道,“看着有点像。”
“有一个词语叫‘悲恸’,形容人在伤心难过甚至绝望时的心理情感的表情表现,”姜芋同样望着画面说道。
“黑色信封里的临时目标,”变熊大叔突然想起说道,“在卧轨前走过便利店窗口时我见到过同样的哀伤。”
“这是第三个疑点,”姜芋凝视着摄像头捕捉到唯一看清胡前面部的瞬间,是走进电梯时一张苍白的脸以及直勾勾的眼神。
“你是说他为什么此刻会有极度悲伤情绪的原因?”雭不确定地问道。
“他最近24小时的行踪?”姜芋朝雭问道,“有没有接触过陌生人?”
“前天是周五,下班后胡前离开市局的时间是6点12分,没有去任何地方直接回的家,7点35分从小区监控里看见他进了单元楼,一直到昨天下午有出门丢过两次垃圾。”
“丢垃圾?”姜芋追问道,“两次?间隔多久?”
“昨天下午15点07分,对着单元楼的监控有拍摄到胡前手提一只垃圾袋走出门厅——应该是第四个疑点1——他没有把黑色的塑料袋丢在小区的垃圾回收处,而是出了小区。”
姜芋用笔在纸上飞快地划着,“小区外有垃圾桶吗?”
“有的,”雭应该也在看文字记录之类,“在出口右转大约50米有一个市政的垃圾桶,但不是为了丢生活类垃圾用的。”
“继续,”姜芋说道。
“第四个疑点2,”雭继续说道,“大概1分半后,胡前手里依旧提着垃圾袋返回,走进小区后进了单元楼,4分钟后又提着垃圾袋重新出现,这一次他把垃圾袋丢进小区的垃圾站,随后回家直到坠亡再未离开过公寓。”
“市政那个垃圾桶附近有天网吗?”姜芋回溯了整个时间后问道。
雭轻呼了口气,“在主城区道路里,天网会覆盖主干道、次干道、街道以及人流量超过200的支道,胡前小区出口有两条道,一根是主干道,另外一根是围墙下的小道,连接小区的一期和二期,所以没有任何监控包括天网。”
“也就是说,”姜芋沉吟了一下,“胡前提着垃圾袋出了小区走进小路,然后又原路返回,他在小区里住了七年,不可能不知道垃圾站的位置。”
“所以,”姜芋说出自己的猜测,“要么是他心事重重忘了到底在做什么,要么是故意的!”
“你是说……”雭不敢确定问道,“他又有一段消失的时间?进出小区的近五分钟时间里?”
“嗯,疑点四,”姜芋点点头说道。
雭负责的部分告一段落,姜芋望向趴在岩石下的绿毛,“胡前的手机……”
“放心吧,”绿毛很干脆说道,“比恢复出厂设置还要新,我抹了所有痕迹,就算FBI来也没辙。”
“嗯,”姜芋点了点头,“他手机里的内容有没有拷贝出来?”
“只要存储了数据的,SIM卡,内存还有一部分没有擦洗的缓存,但是有一点……”绿毛犹豫了下说道,“胡SIR手机上的云存储昨晚11点有过一次修改密码记录,而且不是在手机上修改的是连接到电脑客户端。”
“你的意思是在他跳楼前一个小时修改了云存储的密码?”姜芋在纸上继续记录,同时画了个数字“5”。
“是,”绿毛有点懊恼,“早知道就在他电脑上安一个肉鸡程序了,我也是从手机应用端发现他修改过密码,不过我在尝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