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都来看一看。”白玲把最后一张泛黄的档案铺展到桌子上,抬头看着对面三个各自沉思的男人。
林启明:唉,我都准备回家了,又叫来开会,这日子没法过了,不行,打电报去魔都,这破工作干不下去去,竟然还被记了个过,这叔叔能忍,婶婶都不能忍。
郝平川:今天中午食堂吃什么呢?大早上就来挨训,真是难过,中午一定得多吃一份。
郑朝阳:宗向方,老哥,我到底要不要相信他们,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啊!
挪动脚步,双目无神的三人来到桌前,看着桌子上的档案,不过马上他们都被什么记载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中统的调查档案,当然我要说的,可能和我正在调查的案子没有关系,”白玲看着三人,开始打起了预防针。
随机三人对档案的兴趣迅速下降,娘嘞,和老子的案子没关系,那就算是得克萨斯州和总统搞武装对抗,搞独立,我也,这个还是有点兴趣的。
看着兴趣缺缺,准备转身的几人,白玲继续转折,“但是,也很重要。”三人转身,继续看着被虫吭的坑坑洞洞的档案。
“这里面提到了了1944年12月初,在河南郑州发生的一起血案,因为要抢地盘,军统就把中统,一个行动组,六个人,全部杀害。
其中包括中统的上校专员卫孝杰,经过中统的侦查,这起血案的幕后主使人,是军统河南站的副站长。”
三人闻言,再次转身,这都什么和什么呀,中统别说死了一组人,就算是全死了,那高兴地也比难过的多。
“但是这个人被光头下令,公开处决了。中统坚持要找出,这个负责执行的人是谁?”白玲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看着鬼鬼祟祟摸到茶瓶的郑朝阳,幽幽的声音传出,使得郑朝阳就是猛地一激灵,“可是没人知道他们是谁,中统对此耿耿于怀。”
白玲上前一把拽住郑朝阳的衣领,就仿佛是被揪住命运之脖颈的小猫,被提溜到了她之前的位置上,
“一直在调查这个人,后来,”看着逼近的白玲,不想被揪住命运的后颈皮的林启明和郝平川乖乖的做好,不在有一丝一毫想要跑腿的意识,白玲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们判断,这个人可能来自北平,是一个代号叫鼹鼠的秘密特工。”
“书确实说的不错,也确实跟我们案件没关系,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着义正严辞的郝平川,林启明和郑朝阳的眼睛都瞪圆了,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刚和白玲这么说话?
看着郝平川的迷茫,白玲直接露出标准的龙傲天微笑,然后一张张的把照片躺在了桌子上。
饿的有点发昏的郝平川也开始了介绍,“万林生、袁硕,不认识?”
林启明把视线投到了最后两张泛黄的照片上,看着死者脖子上的伤口,不出意外的话就是火神庙里淑女主持卫夫人的老公,倒霉站长卫孝杰了。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中统的上校专员卫孝杰,他们这个行动组有五个人是被枪击中后脑而死,只有卫孝杰是被割喉而死。”
听着白玲的解释,本来没当回事的郑朝阳也再次扑了上去,拿起照片开始查看情况,和郝平川一阵比对。
“你发现没有,这个刀口和这俩差不多。”
“还有别的材料吗?”郝平川抬头,还真的得来全不费工,袁硕死了,这线索马上就来,只要上面有鼹鼠的信息,把他挖出来,就不信抓不住凤凰的尾巴。
“有,但被水泡坏了,我已经送去技术科,但不确定能不能修复。”白玲把自己的安排说明了一下,虽然遗憾,但也比没有希望强上许多。
“你说这个卫什么是干什么的?”郑朝阳等白玲说完,立刻询问道。
但是他很快就后悔问出这个问题,白玲目光深深的看来他医院,檀口一张,告诉三人卫孝杰的身份信息,“卫孝杰,郑州圣英教会医院的院长。”
看着郑朝阳瞪得溜圆的眼睛,林启明心里默念活该,让你多嘴问这么一句,刺不刺激,又和你哥牵扯上了、
“你刚才说的哪一年的,这个案子?”但是郑朝阳现在不再是听到有人怀疑自己老哥就会暴跳如雷,那是不成熟的表现,作为共产主义的战士讲究的是用事实说话。
“你刚才没认真听吗?”越来越多的证据来支撑着自己当初的猜想,所以白玲直接开启女王姿态,双手沉着,对上郑朝阳的眼神,丝毫没有退让,语句清晰坚定的说道:“现在,你给我听好了,1944年,”
郑朝阳目光中出现了闪躲,最终迟疑了片刻,离开了房间。
隔着窗户,看着换上便装骑着自行车驶出大门的郑朝阳,林启明叹了口,大势难逆啊,凡走过必会留下痕迹,五年前,脚盆鸡即将投降,没把兔子党放在眼里光头党自然要马不停蹄的划分胜利果实。
除了四大家族,光头党内可谓也是派系林立,黄埔派,老乡派,中统,军统,总统侍卫队为了抢地盘,进行的博弈和妥协,死个上校算什么,如果博弈能赢,而且赢得够大够多,就连将军也得被献祭。
“白玲姐,今天你唱的这两出,对于老郑来说是不是太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