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陈怀安问道,他不明白为什么老牛要收走他的碗。
“哞~”
陈怀安听完脸色平常,但却自己再去拿了一个碗。
秦芸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等陈怀安回到座位上,秦芸问他,“那牛对你说了什么?它为什么要收走你的碗。”
“我说它做的味道欠佳,老牛让我能吃吃,不吃自己去拿碗。”
“你能听懂它说话?”秦芸有些震惊的问道,她还是头一次见到人和牛能无障碍沟通。
“勉强吧,是时间积累起来的。”
陈怀安说道,但秦芸可不相信,那些养了十几年牛的人都不一定能听懂的它们能听懂牛的叫声,而他却能听懂,这说出去谁会信?
“对了,你从哪里来,为什么会来逃荒至此?”陈怀安问道,他很想知道这位大元皇朝的女皇在搞什么。
“我是从天云皇朝来的,那里年年战乱,民不聊生,小女子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听说大元皇朝的女皇治理有方,国家欣欣向荣,广纳难民,于是我就来了。”
若是此刻拆开黑布,秦芸会看到陈怀安骤然瞪大的眼睛,“还挺会自夸。”
“确实,一位女子,能做到如此功绩,当真了不得。”
陈怀安发自内心的赞叹。
“是吧,我也觉得,连我这个其他皇朝的人都这么觉得,可见这位女皇,多么的深得人心。”
老牛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大元皇朝的女皇,哞了一声,然后点头。
秦芸见状,她问陈怀安,“你家老牛说了什么?”
“它说的对。”
秦芸看着老牛笑了一下,这一笑,尽显女子姿态,笑靥如花绽。
只是陈怀安看不到……
秦芸看着不大的院子,还有简陋的草棚,菜里也没有几个荤腥,她想知道陈怀安靠什么生活。
“你这生活拮据,再加我一个,生活实在难过,我还是找其他人户吧。”秦芸说道,只不过她说的语气很不像一个逃荒的人罢了。
秦芸本以为陈怀安会顺着她的话,然后说出他生活的技艺,但陈怀安的对他却是让她万万没想到。
“可以。”
陈怀安只是想看看这位女皇想干什么,于是不打算接她的话,秦芸话中的意思他岂会不明白?
秦芸愣住了,她没想到陈怀安会不假思索的答应。
“那个,其实我还会一点刺绣,也能赚一点银两。”
秦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她暂时还不想走,她感觉陈怀安很不一般,有一种看不透的神秘感,或许能对她现在的处境有所帮助。
“也可以。”陈怀安说道,不过他的内心却很迷,“想知道我生活的技艺,还想在我这里不走,她到底想干嘛……”
陈怀安不知道,这一切原因竟都是他给这位女皇的神秘感,因为秦芸看不透他。
“对了,我靠笛子吃饭,我会吹曲,其实也不用你刺绣,多养一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陈怀安说着拿出了怀间的笛子,之前由于衣服压着,所以秦芸并没有看到,若是看到了,她自然不会问出那些问题。
“吹曲?可以唱一首给我听听吗?”秦芸问道,她好奇陈怀安会吹出一首怎样的曲子。
“当然可以。”
陈怀安说罢把笛子放到了嘴边,吹起了无归。
一首悠扬的笛声传出,秦芸瞬间呆愣住了。
她从笛声中听出了一股悲凉感,还有忧愁,也有失落,她不明白为什么一首曲子会有这么多的情绪,但紧接着,她听出了另一种情绪,那是思念……
她忽然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她的娘亲,在她十三岁便离世的娘亲,那也是她最后一次体验到亲情的温馨,她想她娘亲了。
她十四岁执掌朝政,而在此之前她的兄长却想杀了她,她的姐姐也想置她于死地。
她的妹妹也联合她的兄长和姐姐来取她性命,那时候她几乎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但她却凭借她的雷霆手段和不屈的意志挺了过来。
但在此之后,她再无一个亲人。
“无情最是帝王家,我本不想与你们争权政,但奈何你们却不想放过我。”
“本是血溶于水的亲情,到最后却变成了兵戈相向的仇人。”
秦芸心中感慨万千,十九岁的年纪,眼神却仿佛沧海桑田般哀伤。
待陈怀安一首曲子吹完,秦芸脸颊不知何时划过一滴泪珠,曲完她连忙擦拭自己的脸,不想让陈怀安察觉到,也不想让老牛看到。
不过,陈怀安吹完后便坐在木凳上夹起菜吃饭,而老牛在陈怀安吹完曲子前眼睛都是闭着的,并没有看到她落泪的场景。
“你吹的真好。”秦芸调整好状态后说道,可是一国的女皇,不能让人看到她这般姿态。
“还好,养家糊口的技艺罢了。”
但陈怀安心中可不是这么想的,“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你快吃饭,时候不早了,吃完饭我们也该休息了,你睡我房间,我和老牛一起睡。”
陈怀安说完,秦芸看向了老牛睡得草棚,虽然十分简陋,但很干净,可见陈怀安平时对老牛有多好,若不是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