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老皇帝近来老待在耶律颜可的宫中。
即便有催情香的效力,他也力不从心,整日整夜除了吃喝便是睡。
本也没什么,可扰了耶律颜可的好事,她便不爽了。
今日用过午膳,老皇帝又往小榻上一躺,还招手叫着她。
耶律颜可“咣当”一声将簪子拔下来扔在了妆台上,起身走过去在另一边坐下,无视老皇帝手指自已身边位置的动作。
“皇上已经许久未上朝了,来请您的大臣就差搬了床榻睡在臣妾的殿外了。”
“皇上还不打算去见见他们吗?”
老皇帝垂眸,享受着宫女的伺候。
他道:“同他们浪费时间,还不如多陪陪爱妃。
一群男人,哪里有爱妃讨朕欢喜。”
耶律颜可见劝说无望,也不再坚持,转而问着:“如今国泰民安,皇上打算让卫将军任何职?”
“爱妃觉得呢?”老皇帝不答反问。
耶律颜可狐媚功夫有,但军国大事,她是一窍不通。
她道:“皇上做主便是了,臣妾哪里懂得这些?”
“皇上,整日闷在这后宫里,臣妾都快发霉了,皇上就准许臣妾,出宫去逛逛吧,如何?”
身边没个无用之人,太子也不来寻她了。
她现在只想出宫去找卫沉,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怎的他就不入宫了?
“依你,晚上朕给你下道圣旨,你便出宫去玩上一两日吧。”
耶律颜可闻言,起身行礼,说着叩谢皇恩那些话。
心情好了,老皇帝要如何她都愿意,将人伺候的舒舒服服。
用过晚膳,在耶律颜可的软磨硬泡下,老皇帝终于手书了一份圣旨。
耶律颜可拿着圣旨,兴高采烈的出宫去了。
来到宫门口,宫门已经下钥了。
她直接让跟着自已来的宫女彩云,将圣旨甩在了看守宫门的将士脸上,然后大摇大摆架着马车出宫。
她再嚣张,也总有个分寸,不敢直接去卫府,便找了个酒楼,让自已的丫鬟去卫府寻人了。
卫沉被卫大将军管束着,如今出不了府,彩云扑了个空,回来添油加醋的禀报,说卫沉就是不想见耶律颜可。
耶律颜可哪里受得了?当下就跟彩云换了衣裳,亲自去卫府了。
到时,天正蒙蒙亮,趁着府内家丁丫鬟出来洒扫门口,她直接便冲了进去,拦都拦不住。
动静闹得太大,惊动了卫大将军。
卫大将军命管家将人带到了书房,他随后到时,只见耶律颜可已经将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全都打翻在地。
他冷着脸,但考虑到对方是皇上宠妃,到底还是给了三分薄面,走上前来恭敬行礼,叫着:“娘娘安好。”
耶律颜可闻言,扭头看向他:“你还知道本宫的身份,还知道要对本宫行礼呀?”
“卫疆,我当你真目无尊卑了。”
卫大将军被直呼其名,心下不快,语气也冷淡了许多,“不知娘娘这般装束,来微臣府上,是何道理?”
此话言外之意,他认,此时此刻的耶律颜可便是皇帝宠妃,宠冠六宫。
他若是不认,那她就是一个宫女,赶出去又有何妨?她敢去大街上叫嚷吗?
“是何道理?你还敢问本宫?”
“本宫是和卫沉一道来的国都,本宫入宫也是卫沉送的,如今你不让卫沉见本宫,又是何道理?”
“你卫家荣辱,全在卫沉一人身上,若本宫不让卫沉好过,你又该如何?”
“娘娘!”卫大将军冰冷一声,“娘娘切勿妄言,我卫氏一族的荣耀,全是上战场抛头颅洒热血用命换来的。
不是娘娘一句话,就能把我卫氏一族覆灭的,卫沉年岁小,又缺历练,往日冲撞了娘娘,微臣替他赔个不是。”
“不日,微臣将要远赴边疆,娘娘若是替皇上来给卫沉饯行的,微臣不胜感激。
若不是,还请娘娘离府,免得落人话柄,伤了娘娘与皇上的情分。”
耶律颜可闻言,怒不可遏,双手死死握成拳头。
她冷笑一声,嗜血的盯着卫疆,继续大言不惭:“卫疆,微臣在西域如何折损了那么多兵力,你不会不知吧?”
“别忘了,当初与你们开战的便是本宫的母国。
如今的羌弥国王,乃是本宫的胞弟,他若手书一封送至皇上手中,你猜皇上会不会治你们父子欺君之罪?”
说罢,她的手又摊开,缓缓的放在了小腹上。
愤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张扬的笑。
卫疆见状,直觉不好,负在身后的拳头,攥的更紧了。
耶律颜可坐在主位上,问道:“皇上的宠妃怀了你卫家的子嗣,卫疆你说,你卫氏一族该当何罪?”
“是皇上特许本宫出宫的,你别以为本宫着一身宫女装,你就能随意将本宫处置了。”
“若是本宫回不去,罪名你得担着。”
卫疆一时之间分辨不出她的话是真是假,思忖后,他缓声道:“娘娘稍等片刻,微臣去去就来。”
耶律颜可知他要去找卫沉求证,便放人离开了。
卫疆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