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巫马阿博礼登时脸上便出现了大滴大滴的汗珠。
他咬着后槽牙,想要将内力附着在半截手臂上阻挡疼痛,可压根就不顶用。
他甚至都能听到自已骨头被咬碎的声音。
巫马阿博礼疼的“啊”一声惨叫,震的地上装死的那些人都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巫马阿博礼将所有的内力都注入到右手臂上,身体其他部位没有了内力保护,他整个人便近乎虚脱,趴在了桌子上。
鲜红滚烫的血从老树根的缝隙里流出来,淌的满桌子都是。
“郑婉婉,你这贱人,教主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巫师教会和你不共戴天,你迟早会死在巫师教会的手里。”
郑婉婉摇着头,啧声道:“你的嘴,真是比我的老树根还要硬啊。”
“死了一个你,巫师教会还有许多能者,你敬重的教主大人会立马挑个人出来顶替你。”
“谁让她躲着不出来,把你推出来顶嘴呢?你们动了我的人,就该想到,我是一定要找你们算账的。”
“你送上门来,岂不就是在找死吗?”
郑婉婉的声音,冷的就像冬日的冰霜。
巫马阿博礼咬着牙,恶狠狠道:“休要挑拨离间,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简直是做梦。”
他话毕,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后一退。
接着,左手凝聚内力,一掌劈在了右胳膊上,直接将整只手臂劈断。
他怒喝一声,蓄力冲上前去,自他袖子里飞出的一条细鳞太攀蛇,张大了嘴巴,发出“嘶嘶”的声音,吐着蛇信子直奔郑婉婉的脸。
郑婉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蛇头。
却不料这细鳞太攀蛇,竟一口咬在了她的虎口处。
她手指在蛇的脑袋上轻轻敲了敲,发现这条蛇不同于其他的细鳞太攀蛇,竟没有昏睡过去。
她便毫不留情,手中捏着手术刀,手起刀落,直接砍了蛇的头。
“哈哈哈。”巫马阿博礼大笑出声。
他捏着蛇的尾巴,将没了脑袋的蛇身丢在了地上。
那蛇扭曲着身子,痛苦的在挣扎,在地上不停的蜷缩又舒展开。
“贱人,你必死无疑了,这可是陪着我一同练碧血功的蛇。”
“它比寻常的‘西陵蛇’要毒上百倍,你马上就要死了。”
“看来你练的是毒功。”郑婉婉不慌不忙,反问着。
她用水管冲了冲自已的虎口,又用帕子擦了擦。
这条蛇不大,咬的伤口也不深,想必是尝到了她的血比自已还要毒便没有再往深了咬,所以她的伤口只是破皮了而已。
不过这碧血功确实有点子东西,寻常的细鳞太攀蛇一近她的身,顿时就蔫吧了,但它还能朝自已开口。
毒功,又能驱使细鳞太攀蛇,还能增强它的毒性。
这功法要是给郝随意那群本事不大的人练,岂不是项保命神技?
阿博礼看郑婉婉瞪着眼睛愣在原地,还以为毒性已经侵入了她的心脉,她正难受呢。
他当即就狂妄了起来。
“贱人,是不是特别难受?是不是生不如死?是不是感觉有千万只毒虫在咬你的骨血?”
“哈哈哈,你离死不远了贱人。”
“我告诉你,你死了之后整具尸体都会是漆黑的,会散发恶臭。
那些令人恶心的蛆,会从你腐烂的肉里生出来,然后一团一团的蠕动。”
“茅厕里的蛆见过没?比那更恶心,因为蛆会更大,有你小拇指那么长。”
阿博礼说着,自已先抖了抖身体,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他说:“老鼠、秃鹫、狼、野狗……见到你的尸体都会跑的远远的,因为嫌弃你脏。”
郑婉婉听他说着,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这巫马阿博礼说的实在是太恶心了,她三天前的晚饭都要吐出来了。
阿博礼看她脸色煞白,更加肯定毒性已经侵入她的五脏六腑了。
他当即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条蛇,用腹语传信给教主。
郑婉婉等的就是现在。
如若不然,她才懒得跟他浪费这么多时间。
老巫婆不出现,她跟老巫婆手底下的小喽啰斗来斗去有什么意思?不过就是在浪费精力罢了。
这些信徒不是教徒,说白了连巫师教会的人都不算。
闹的不可收拾了,老巫婆可以推卸责任,再拿出点东西来抚慰百姓,便可以推的一干二净。
但如果她出面就不一样了,只要她能来胡涂,郑婉婉便会想尽办法将她留在此处。
届时,再让颜莫去收拾巫师教会总教,便能省好些力气了。
郑婉婉估摸着蛇跑的够远了,用腹语已经唤不回来了。
这才缓缓从椅子上起身。
她手上拿着一条手指长短的藤蔓,问着阿博礼:“你怕不怕我手中这条小东西?”
阿博礼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
这玩意不就是林子里随处可见的藤蔓吗?
一没毒性二没刺,也不是很坚韧,有甚可怕的?
阿博礼瞥了一眼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