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恶心死了,哕……”老婆子头一撇干呕起来。
她儿子眯着眼睛破口大骂:“谁他娘的敢捆老子,老子可是在魏府当差……”
话没说完,马浩差点咬着舌头。
他一定是瞎了,他好像看到魏府夫人了!
谢棠冷冷一笑:“继续啊,在魏府当差,然后呢?”
马浩神色一变,挣了挣身上的麻绳,心里慌成一团,面上却努力维持镇定。
“夫人……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犯了什么错,您要把我娘也绑过来?”
马浩娘一听面前珠翠满头的尊贵妇人,是儿子的主家,肩膀一怂:“儿啊?咋回事?娘昨晚正玩叶子牌呢,突然冲进来一群人把我捆了。你是不是做什么事得罪主人家了?快,快给这位夫人道歉,让她原谅你。”
谢棠听乐了:“你儿子私通魏府的姨娘,犯的是死罪!”
马浩脸色大变,第一反应决不能认下,不然就是个死字:“我……我没有!”
儿子是个什么德行,当娘的清楚,从小跟在弟弟家的闺女身后,殷勤备至,好不容易有了结果,怎么会……
也不好说,毕竟媳妇如今身怀六甲,那事肯定做不了。
男人憋久了,想找些乐子也正常。
怎么偏偏选上主家的姨娘了?不中用的东西,这是放着好好的前途不要了?
那她以后指望谁养老?
不对!
若私通是真的,这夫人还跟她们废什么话,早绑了人发落了。
再说,通奸这种事,只要不是抓奸在床,就有辩驳的可能。
马浩娘匍匐在地上,跟蛆虫一样往谢棠脚边爬:“夫人,一定是误会,我儿子是老实人,干不出这种事!而且,我儿媳妇怀孕马上就要生了……”
“娘!”马浩急言呵斥,阻止老娘继续往下说。
夏竹立马上前堵住他的嘴:“有没有规矩?轮到你说话了吗?”
马浩娘一脸迷茫。
就见坐在椅子上的贵妇人笑得一脸和煦:“老夫人别怕,今日找两位来,就是怕冤枉了谁,您刚才说……儿媳要生了,真是可喜可贺,待会儿给您包个大红包,全了您儿子跟我家的主仆之谊。”
谢棠一脸和煦,不像是来要人命的,倒像是来散财的。
马浩娘一听有红包拿,感恩戴德,话跟车轱辘一样往外滚:“托您的福,哎……说起来,我那儿媳妇也在府里当差,我是不是可以领两个大红包啊?”
谢棠面露疑惑:“哦?我竟不知还有这事,不知您儿媳在府里哪处伺候,或许我还认得!”
马浩“呜呜呜……”喊起来,身子跟打摆子一样剧烈颤抖,“娘……不……”
马浩娘一脸不解:“这是怎么了?夫人问的话,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夏竹急道:“老夫人还不快回话,过了这村没这店,待会儿保不齐还能不能再有红包了。”
一听红包要没了,老婆子哪能忍,立刻道:“具体在府里哪处做活,我不知道,但肯定是个有头脸的大丫鬟,她原名叫阿花,进府改了名,叫……芸芙。”
“啊——”马浩哀嚎一声躺在地上,跟条死鱼一样彻底不动弹了。
谢棠看着马浩母子俩,收回脸上的假笑:“芸芙就是府上的姨娘,马浩,看来你私通的罪名是逃不掉了!”
马浩娘一脸懵逼:“姨娘?不、不是的,芸芙是我儿媳妇,已经怀孕八个多月了,儿啊,你快跟夫人说啊,芸芙不是你媳妇吗……”
夏竹终于舍得扯了马浩嘴上的抹布。
马浩心跟投掷在冰山雪海里一样,抱着一丝对表妹的感情和即将出生孩子的责任,死都不愿意承认。
“夫人,我娘年纪大了,一直想让我成婚,我是没办法才谎称跟芸姑娘成婚有了孩子,都是我的错,我嘴贱……但我跟芸姑娘毫无私情,请您明察!”
谢棠冷冷盯着他:“一口一个芸姑娘,她不是你表妹吗?二人狸猫换太子,想来一出张冠李戴,难为你一片情深,这时候还替她遮掩。”
“就在刚刚,你跟芸芙的儿子落地了,老夫人许了她姨娘的身份。你好好想想,在芸芙的计划中,将军老夫人看中长子长孙,母凭子贵,一步步在府上站稳脚跟,她还能记得你吗?”
“一个将军,一个侍卫;一个荣华富贵,一个粗茶淡饭;正面儿子是豪门勋贵之后,反面儿子是奴才家生子。换做你是,你怎么选?”
“你会让一个知道自己秘密的人,留在身边,跟随时会爆炸的炸药一样威胁自己的性命吗?你觉得芸芙……会让你、还有你娘活着吗?”
马浩一开始还能面色如常面对谢棠的挑拨,越到后面脸色越难看,尤其是听到芸芙可能会铲除后患时,他第一反应便是当年扶海城接生婆子家的那场大火。
那不就是最好的印证吗?
威胁芸芙的存在,最后的下场,一把大火烧死全家。
马浩挫败地坐在地上,好像承不承认,结果都是个死字。
难道谢棠还能放了他不成?
马浩对上谢棠视线:“我知道,夫人想借我除了芸芙。可若真跟你说的一样,那孩子就是我的亲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