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急性咽炎,实在发不出声音了,所以今天会唱的可以上台来,当我们的临时主唱。”
台下有人问:“那不会唱的呢?”又是一小范围的哄笑。
“不会唱的也可以上台来,胡乱唱都可以。”
楚亦可正专心致志对付手上的一串鸡胗,又听徐衍桥一声大叫,吓得她手一抖,到嘴的鸡胗掉到了地上,她恼怒地瞪向徐衍桥。
徐衍桥却指着舞台上,大声说:“这不是那谁谁嘛!”他接着说,“就是跟你一个院的!比咱们低两级那个学弟!你还跟他有点渊源呢!”他对着楚亦可说。
齐易简和戚茵蔓都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连连追问。
“就是那学弟的乐队有一回和我们抢场地,为首的就是楚亦可和他,两个人在演出现场大吵一架,他骂我们歌真难听,楚亦可骂他吉他弹的是狗屎,那天两只乐队都没唱成。”
戚茵蔓笑得不停拍楚亦可的手臂,嘴里嘟囔着:“没想到你还有这一出。”
“结果那个学弟后来打扮得人模狗样,好家伙,西装西裤打领带,来给楚亦可表白了,我们乐队以为他是来阴阳怪气,没想到他是认真的。”
齐易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说:“这学弟是不是有m属性啊……”
楚亦可埋着头打字发消息,然后她站起来向草坪外走去,齐易简问她:“你干嘛去啊?”
“袁令舟来了,我去接接他。”
徐衍桥顿时捂住心口:“哇,幸好我刚才的话没被他听见。”
潭今又是一巴掌扇过去:“瞧你那点出息!”
袁令舟穿着西服就来了,眼下乌青,看起来十分疲惫,楚亦可捏捏他的手,问:“你昨天没睡觉?”
“昨天和今天加起来睡了八小时。”
“那你要不然回去睡觉?”袁令舟自从上次电影节后出了一周差,他们已有一周没见了。
他打开车后备箱,里面装了整整五大袋塑料盒装水果,楚亦可刚走过去,就被袁令舟用手臂环住,四下无人,车后盖高高扬起,形成了一个恰好到处的遮挡,她稍微有些慌张,瞅了瞅四周,便没挣脱。
袁令舟把她抱得紧紧的,说:“我好像很需要这个拥抱。”
楚亦可感觉自己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被击中了,也紧紧回拥他。
他继续说:“你有没有想我?”
楚亦可刚想撒个不大不小的谎,实际上她最近拍电影拍得精疲力竭,还是今天好不容易被齐易简拉出来透透气,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连想他的时间都挤不出来,但要说没有,那也是假话,夜深人静时,她偶尔也会感到身边空落落的。
袁令舟一把捏住她的脸:“一看你这心虚的样子,就知道你肯定天天只顾拍电影了!”楚亦可见自己立刻被戳破,也没狡辩,只是扑在他怀里笑意浓烈。
结果他不再满足一个拥抱,变本加厉起来,吮吸她的嘴唇,手开始不老实地探楚亦可的衣服下襟,他险些就要得手,被楚亦可打了回去:“哎!这可是公共场所,别动手动脚的。。”
“回家就能动了?”楚亦可想说些什么,却没更好的话回答,于是一撅嘴没理他,提了两袋水果转身就走。
一见他们来了,徐衍桥立刻迎上来,热络地接过楚亦可手里的两个大袋子:“袁总,好久不见了。”
戚茵蔓和潭今也站起来同他打招呼。
只有齐易简闻风不动,坐在原地解决了手里的烤鸡翅,才缓缓拍拍屁股站起来,走过来说:“袁总晚上好啊。”
袁令舟仍然保持着十分妥贴的笑容,说:“大家太见外了,你们就叫我名字就行。”然后他又把袋子里的水果纷纷取出来,四四方方摆在野餐垫上。
演出进行到尾声,吉他手站在话筒跟前说:“有谁愿意上来唱一首吗?我们乐队为你伴奏,想唱什么都可以。”
楚亦可他们本就在前排,身后的人都在怂恿她,徐衍桥大声喊着:“重塑黑白映像荣光!”黑白映像是他们大学时乐队的名字。
戚茵蔓和潭今都在跟着音乐蹦蹦跳跳,齐易简挽着她的手臂,贴着她耳朵说:“不想上去就算了。”
袁令舟微笑看她,那眼神像是在说,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跺跺脚,走上前去,前排的人给她让出来一条道,人群中有阵阵欢呼。
学弟眼尖认出来她,一把把她拉了上去,她站在台上,整个舞台有数十秒的尴尬沉默,她最终双手握紧了话筒,唱了他们大学乐队的一首原创歌曲《寒夏》,掰掰指头一数,她竟有十年没唱过这首歌了。她一开口,徐衍桥和谭今都尖叫欢呼起来,他们也陆续跳上了舞台,抢了别人的吉他,键盘,开始胡乱演奏。
灯光闪耀,将草地渲染得五彩斑斓,又像一片随着音乐流动的七彩河流。台下那么多人,从麦当劳走出来的成群结队的初中生,年轻情侣,带小孩的夫妻,坐轮椅的老人,一身西服的袁令舟在里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他就站在那里,好像所有灯光都汇聚于他身上,他是她整个世界里无限接近于太阳的存在,此刻,她无比确认这一点。
散场后,袁令舟先去开车,齐易简载着徐衍桥和潭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