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萧蕴抱过去安置好,回到卧房,重新躺下。
寂静的氛围勾起方才被压下的绮念,裴云庭看向裴萝,刚想伸手,她已经先伸了手扑进他怀里,紧紧搂住。
“你为什么……”裴萝贴着裴云庭,附在他耳边吐出一句话,“会懂怎么养女孩子?”
裴云庭刚想飘忽的脑袋闪过一丝清醒:“难道不是常识?”
不一样。
裴萝心里明白根本不一样,但她一时也说不清楚:“说,你是不是养过?”
裴云庭身体陡然一震,脖颈处有一排细密的牙齿轻轻地啃咬,感觉绵密微痒,全身的血液都开始疯狂地涌向心脏处。
她也感觉到了,所以原本在侧边的牙齿挪了个位置,在他凸起的喉结上轻刮了一下,蛇一样缠在他怀里:“说清楚。”
有什么轰然炸开,裴云庭掐住手掌,勉励维持住最后的一丝清明:“如果你指的是一些不正经的关系,从来没有。”
“本王孑然一身了很久,只有你一人。”
话音刚落,黏着他的柔软身体退开,裴萝盯着他,眼底清亮唇色嫣红,轻开合道:“我不信。”
与此同时,裴萝也一瞬明白过来,方才觉得不一样的果然不是无理取闹,是他说话的态度,一派淡然又笃定,分明就是养过。
萧蕴住在宫里,又不让叔叔带,那么他养的是谁?
前……面那个??
平日里也没什么,此刻想起来他的心曾经有段岁月属于别人。
裴萝从来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竟会跟一个故去的人吃醋,自己都觉得荒谬,可那人在她缺失的时间里真的出现过,还与他相爱,这是事实,意味着这个人这颗心总归有一部分是旁人的,不属于她。
裴萝往后退,裴云庭跟着追过去,直到抓住她牢牢地锁于身下,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给本王听好,齐王裴云庭从来没有过外室,没有情人,没有私情,也没有私生的孩子,一向守身如玉且洁身自好,只有一正妻,目前还未圆房,郡主满意了吗?”
“那你为什么会懂怎么养孩子?”他说的裴萝自然知道,但没忘记最初的问题,又了绕回来。
裴云庭实在是无言以对,果断选择封住她的嘴,厮磨纠缠之间,还不忘提醒她。
“人伦常识四个字,本王还是懂的,小祖宗。”
被亲的脑袋直混沌,裴萝忍不住,还是说了出来:“不是这个,是你……以前喜欢的那个人,不过我不打算跟她计较了!”
“因为,她一定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裴云庭瞳孔猛地缩了一下,俯下身去,吻变成了撕咬,听到她不满地喊着疼,微红的眼角挂着一层薄泪,才稍稍放轻。
“阿萝。”
裴萝睁开迷蒙泪湿的眼睛。
裴云庭紧盯着她:“她?从来都没有过那个人,只不过是个用来拒绝外界的借口,所以,本王真的只有你一人,你信我!”
听到真相,裴萝心里安了,这个男人全部都是她的。
“信。”
她眨了眨眼,恢复几点清醒,“只是你为什么会懂怎么养女孩子?你看,这就更不对了。”
“……”
坚持没完没了的代价很大,原本约定好等萧蕴离开才打算做的事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提前展开了,直到裴萝喊疼,覆在身上的人才微微直起身。
她嘴角破了,脖子上也有几处牙印,衣襟散开歪到一边,肌肤瓷白,红痕晃眼。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裴云庭放开裴萝,拉好她已被他褪到腰际的衣服,把她塞进被子里裹好:“隔壁还有孩子……”
“……”裴萝头埋在他肩窝处不肯撒手,“什么破理由,孩子又不在这儿。”
“裴萝。”听见声音不太对,裴萝抬头,裴云庭正看着她,“你最近可脾气见长。”
“都是你惯的,怨你。”她耍赖皮道,“难道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们就要分床睡吗?”
“自然不是。”裴云庭想抱她,被她拿手抵着不许他靠近,迫于无奈只得按下手来,不再碰她,“谁说的?”
“你。”裴萝裹着被子蹭过来,雪白的肩和锁骨露出来,“夫君,你都不难受吗?你真的不难受吗?男人憋久了很不好的,你听我的,我不会害你!”
“大禹治水要疏导,不能一味地堵,会坏的。”
“……”
裴云庭看了一眼,刚巧看到一道沟壑。
血直冲头顶,他实在忍不了,快步打开门出去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冰凉的,裴萝拿起条被子把他裹成了个蚕蛹,穿衣服出了门,不多时端着碗热乎乎的姜枣甜汤回来。
裴云庭端碗,裴萝盘腿坐在他对面,看着他一口口喝完,轻叹了口气:“我方才跟你说了,这种事憋久了真的会不好,可能以后会起不来!”
“噗!”裴云庭呛住,尴尬地连连咳嗽。
她板着脸继续训他:“没有吓你,你不要以为你还年轻,你都二十五了,算起来也不怎么年轻了,况且,此事我……我也愿意。”越发坦然,“你我是夫妻,你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找罪受?”
裴云庭低头装作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