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生生咽下。
令妃知道她们二人熟识,再加上物伤其类,也有些感慨。
“舒妃一向是眼里不揉沙子的性子,十阿哥又早早没了,她心里难过,难免拿下人出气,只是苦了那孩子。”
舒妃叶赫那拉氏身世极其显赫,曾祖父乃康熙朝的权臣纳兰明珠,祖父是皇室额驸,父亲纳兰永寿生前任兵部左侍郎兼议政大臣,还有世袭职位,当得起大清一等的勋贵之家。
出身高门,自然行事就傲慢些,想来封妃也有六七年了,还是这么不饶人。
“奴才看宫里的主子们总远着她,难为娘娘肯与她交好。”
舒妃是出了名的不好相处,可偏偏与令妃说得上话。
“我同她年纪相仿,深宫寂寞,原本相处不来的,慢慢地也熟络了,”令妃爱说爱笑,在后宫中人缘极好,不但舒妃,其余妃嫔也常来储秀宫串门解闷,“舒妃妹妹人倒不坏,只是两年前没了十阿哥,脾气就越发古怪了。”
十阿哥是舒妃的第一胎,也是她唯一的孩子,怎能不心肠大恸。
“皇上虽然怜惜她丧子之痛,但终究放在后宫的精力有限,若是我再不多宽慰着她,才真是要把她逼上绝路。”
眼见气氛沉重,敛秋怕主子忧愁伤身,便给荷华使了个眼色,荷华忙岔开话题道:“上月内务府又选进了一批宫女,正好补上好些缺。”
令妃一向不问宫事,但也有些好奇:“可惜咱们宫里满了额,不然也可去凑凑这个热闹,不知道有没有格外出挑的?”
荷华正预备着说:“果真有一个!一手苏绣绣工绝伦,颜色生得也十分好,连我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