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嚷里正看到了玉缃,玉缃本就貌美,再加上一身细白的肌肤,令里正垂涎三尺,这不,找了个借口,将王家给砸了,并且让他儿子将王家生给抓了起来,她婆婆的身体自来不好,被这么一吓,当下就病倒了,玉缃一直守着婆婆,却被人给敲晕了带走。
“玉缃醒来的时候,就在里正的床上了,他凌辱了我。”玉缃的神情变得愤恨起来。“玉缃本也是知书达理的人家,被人凌辱了,自是活不下去了,可恨那里正捏着民妇的夫君还有婆婆来威胁我。”
“此话当真?”
“大人,并不属实,属下并不曾抓过王家生。”汪勖开口道。汪勖也是有些慌张的,他当时并不知道他爹为何要他抓这王家生,只以为是这王家生得罪了他爹,却不曾想过,他爹竟然是以此来强占他人妻子,这……
“慕白,当真如此吗?要真是这样,那玉缃未免也太可怜了。”娄阡陌叹着气。被自己心爱的人给卖了,谁都无法接受吧。只是,她总觉得并非如此。
“未必如此。”贝慕白摇头。他想得比他们深刻一点,最初那汪伟进来的时候,还有点虚
张声势,感觉有些害怕。如今如此镇定,只怕是她夫君王家生早已经遇害了。
“若只是买卖问题,那……”要真是她夫君将她给卖了,那么事情便好办多了,秦知府一拍惊堂木,正想让玉缃退下。却见定王妃径自走到了玉缃面前。
“玉缃姑娘,你相信你家夫君吗?”
“自是信的,我家夫君不是那样的人。”他身上有着读书人的傲骨,便是再穷,也做不出买卖媳妇这种事情来。
“既然如此,我和王爷陪你一起去地牢寻找线索,你去吗?”
“王妃娘娘非要给我父亲安个罪名吗?”汪勖见状,挡在了娄阡陌面前。
“那你非要给你父亲遮掩罪名吗?也是,你爹强占民妇,你也是滥用手中职权助纣为虐。”
“王妃娘娘莫要胡说,属下清则自清。”
“既然清白的,就让我们一起去牢房看看。”
见贝慕白站在了娄阡陌身旁,似乎也是同意娄阡陌的看法,一旁的狱卒瞬间就冒汗了。
到底无法阻止他们前往地牢。
蜀地的地牢人并不多,到处都是空荡荡的。
“果真,并无王家生此人。”秦知府见状,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这气还未喘
匀,就见玉缃突然小跑起来,跑到了最后一间牢房处。
这牢房是空的,并未锁上钥匙,玉缃手一推,牢房门就开了。
玉缃跑到稻草堆那边,在稻草里面找出了一块帕子。
这帕子上血迹斑驳,用血写满了字,玉缃看得泪流不止。
她就说,她的家生不会背叛她的。
在这信里写了不少的事情。
原来在她被抓走的第二天,婆婆就过世了,婆婆死得时候,无人料理后事,还是邻居帮忙收殓的,这邻居还特地花钱进来告诉了他这件事情,并且和他说,她不见了。
家生在信里写着,说他相信自己,自己肯定是有难言之隐,他只希望,不论玉缃她身在何方,都能够好好地活着。
“我的家生是病死的。他在地牢里面受了罪,生病了,却没有人给他请大夫,家生,家生……”一直以来,支撑着她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她的夫君婆婆,如今婆婆没了,家生没了,她还活着做什么。
玉缃回头,双眼赤红地瞪着汪伟。
“汪伟,我诅咒你,诅咒你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玉缃说完这句,整个人猛的冲向了墙壁,一头撞在了墙壁上。当即头破血流,满
脸的鲜血。
“家生……”玉缃喃喃着,她曾经和家生一起,将自己写下来的情诗放在了稻草堆里面,并且故意将稻草堆得尖尖地,让他们彼此去寻找,所以在看到地牢最后一间牢房的稻草,她便知道,家生肯定将东西藏在了稻草之中。
果真如此。
这是她夫君写给她的最后一封情诗,哪怕血迹斑驳,却依旧让她心动不已。玉缃抓紧那帕子,身子突然一软,已经断了气息。
秦知府觉得自己真的要晕了,尤其是狱卒跪下来求饶,竟然扯到了他媳妇。
“是知府夫人令我们这么说的。”狱卒真的要哭了,他以为知府夫人的意思便是知府大人的意思,因此才会帮着隐瞒,谁知道,竟然是知府夫人自作主张。
“胡说,本官夫人如何得知这件事情?”
“大人,当真是夫人所说。”若是普通的事情,狱卒将这件事情背下倒也无所谓,但是如今,已经出了人命了,这件事情还是不要掺和来得好。
玉缃死了,她无亲无故,所有在乎的人都没了,尤其她清白不在,活在这个世界上也要承受流言蜚语,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便是如今,也找不
到人可以为她收殓尸体。
因为玉缃身死,秦知府也不再想着为汪伟寻找证据,直接判了斩立决,汪勖则是被革职了,滥用职权,王家生虽然不是被他害死,却是因他而亡。他要入狱四年。
至于其他姑娘,若是有娘家在,且娘家愿意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