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不自然的抹了抹头,也真没再打探。
小涂子去主子屋里拿最好的茶出来招待公主殿下,屋里正有个女使在打扫灰尘,她看到小涂子拿了茶走了,打扫结束后碰到贾姑娘的近身女使红珠,顺嘴提了这么一句。
红珠也把这事顺嘴在贾姑娘面前说了说,贾姑娘开始还没在意,她记得那茶叫极品雀舌,表哥前年交了个茶商朋友,二人相谈甚欢,那茶商特意留下一罐极品雀舌给他。表哥孝心重,还说要把这茶留着回京时给相爷喝的,怎么这会子让小涂子拿走了?
贾姑娘立即吩咐红珠去打探一下,看到底来了个什么贵客,能让小涂子取极品雀品招待的。
红珠动作很快,贾姑娘没等多久她就回来了,贾姑娘一听是招待一个姑娘,顿时脸色就变了,“招待什么姑娘要用孝敬相爷的茶?”
红珠见自家姑娘生了气,大气都不敢出,“兴许是涂管事拿错了。”
“拿错了那还得了?那可是要孝敬给相爷的,小涂子可真糊涂。”贾姑娘立即起身边走边说:“走,咱们脚程快些,希望能赶在小涂子拆罐之前给拦下来”
小涂子点头哈腰已经把茶罐给拆了,正冲好茶
水奉到公主殿
昭姐儿闻了一下,宫里的教养嬷嬷是有教过她茶道的,只是她对这方面实在不怎么在意,学的也只是马马虎虎,但一道茶香不香她还是能闻出来的。
“这茶好香啊,想不到你们文县令平日里都喝这么好的茶啊!”
昭姐儿只是随口赞了一句,却把小涂子吓得不轻,连忙为自家主子开脱,“哎哟哟,公主殿下您可是误会了,我们公子爷平日里可不敢喝这茶,他就只喝寻常的普茶或者铁观音,这茶是公子爷去年结识了一位茶商,那茶商非得留下给公子爷的。公子爷知道这茶极好,便一直存在书房留待回京孝敬给相爷喝的。”
瞧小涂子这慌里慌张的样子,她知道他没说谎,“本宫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你急什么?而且这可是你家公子爷孝敬相爷的,你拿来给我喝了,你家公子爷不得怪罪你?”
“不敢不敢。”小涂子很会来事,也很会说话,“您可是尊贵的公主殿下,即便是再贵再好的茶,您也是喝得的。我们公子爷要是知道这好茶孝敬了公主殿下,定然也会十分开心。”
这番话听进耳里,昭姐儿表示很受
用,“小涂子,你可真是越来越长进了。”
“哎哟,多谢公主殿下夸奖,小的这就派人去把公子爷请回来见驾。”
“不必不必。”昭姐儿摇了遥头,“本宫只是来探探他,可没有要打扰他处置公务的意思,还是等他什么时候回来吧。”
小涂子也没再说什么,笑嘻嘻的站在一旁回话。
“本宫在这里坐着喝茶,你替本宫走一趟,打听打听县衙大牢里可关着一个叫余兴的人?”
余兴?
小涂子不知道公主殿下为什么要打探这个叫余兴的,也不敢问,“是,小的现在就去。”
小涂子前脚刚匆匆离开,后脚贾姑娘带着女使红珠就赶到花厅,但她被拦在了花厅外头。
眼看自己被四个随从模样的人给拦下,贾姑娘立马就来气了,“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竟敢拦本姑娘的去路。”
贺风往厅外扫了一眼,然后低声对昭姐儿道:“这应该就是抢余兴银丝炭,抓余兴进大牢的贾姑娘。”
“把她拦在外头,本宫倒要看看她能叫嚣多久?”
贾姑娘名叫贾兰,是文凯母亲柴夫人娘家弟妹的外甥女儿,因与文凯年纪相仿,柴家嫂嫂就动了心思,
偏她只有一个女儿已出嫁,只得将她的外甥女儿介绍给柴夫人。这贾兰从小就失去父母,一直住在姨母家,深得柴家老夫人欢心,真把她当亲孙女儿待。
到了适婚的年纪柴家嫂嫂就想到了自己小姑子的这个儿子,不仅身份尊贵,公爹还是当朝相爷,贾兰真要是有那个好命能成为文家的孙媳妇,相信他们贾家和柴家将来也会有不少倚仗。便与柴夫人通了消息,柴夫人是个没主心骨的,她本就对儿子的亲事颇为头疼,毕竟他儿子在京城的名声不太好,这会子有姑娘送上门,哪里会拒绝?
于是就以文凯的名义往娘家去了书信,让贾兰到文凯外派的驻地小住,培养感情,而这一住今年已经是快三个年头了。贾兰甚是觉得自己已经是县夫人了,时常背着文凯干些耀武扬威的恶事。而底下人见文凯对贾兰纵容,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此时她在县衙之内被人拦了下来,于她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她看不见花厅里是什么人,但并不妨碍她颐指气使,“还不快滚开,再不滚开,别逼我喊来衙役把你们全都关进大牢里去。”
真是好大的威风,花厅里的昭姐儿继续悠
闲的吃着茶,听着贾兰叫骂:
“你们都是聋的,是不是,听不见本姑娘的话吗?好,好,红珠,快去叫人,把他们都抓起来。”
红珠领命就往外去,贾兰则望着花厅大门朝里喊叫,“小涂子,你在里面吗?在里面就赶紧滚出来,不知道本姑娘我过来了吗?小涂子,你出来。”
小涂子平日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