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围巾,尾部绣的是品牌的logo。
她站在镜子前带上围巾,刚好可以遮住还有一些泛红的脸颊。
涩涩酸酸的情绪在心里蔓延。
顾时衿抿唇,嘴角流露出苦涩的笑意。
甚至有的讨厌傅裕琛的多管闲事,以前也是现在也是,如果他不是顾明珠喜欢的人,她一定会轰轰烈烈地爱他,并且和他私奔,逃离港城。
可惜他是顾明珠喜欢的人,他也喜欢顾明珠。
人出场的顺序果然重要。
她想,是不是早一点遇到他,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打理好心情,又随着管家来到傅裕琛旁。
他周身有着极淡烟草味,她起先讨厌烟味,讨厌抽烟的人,甚至畏惧,所有抽烟的人都让她想到父亲。
傅裕琛却不一样,他极少抽,味道也是丝丝缕缕的。
“不喜欢烟味?”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洞察人心。
顾时衿摇头:“没有,你今天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说话也轻轻浅浅的,还那么照顾她,像贫苦多年的重男轻女家庭突然把第一块肉给长女。
雪白的围巾衬是她肌肤更白皙,小巧的鼻子,巴掌脸看上去惹人怜爱极了。
傅裕琛侧头附在她耳畔,话语中的热气落在她耳垂上:“我那天不够尽力,让你有我不对你不好的错觉。”
!!!
脑子像被按了暂停键,顾时衿耳尖瞬间红了,又去看周围有没有人。
除了五米外的管家手捂着嘴装看不见的眼神,还有身姿颀长的傅裕琛弯腰朝着她笑得极其浪荡。
对,就是浪荡。
她想到的只有这个词。
“哼。”顾时衿恨自己一下听懂他的意思,又恨他青天白日地说这些。
脚步一下子像开了疾跑。
傅裕琛在后面笑出了声,又对管家说:“都怪你,好端端的笑什么呢,把咱家小螃蟹都气成河豚了。”
什么螃蟹,什么河豚。
顾时衿更来气了。
大厅里,站着许多人,老爷子见她进来后,本来威严发怒的面容一下舒展开来:“时衿来了,快落座。”
大家都坐落后,她才明白怪怪的气氛来源于哪了。
傅父的旁边坐着另一位中年女人,他们还十指相握,不难看出是傅流年的母亲。
顾时衿悄悄看了眼傅母,傅母好像并不在意一样,还恰好撞上她的眼神。
傅母问:“时衿是不是想吃这个?”
她让人把自己面前的菜端到顾时衿面前。
“谢谢阿姨。”
傅裕琛从进来后气压也变得极低,顾时衿合理地觉得一定是自己在这里他们才没吵起来,她前脚一走,后脚他们就能把桌子掀了。
碗里面多了块牛肉,男人嗓音沉沉:“吃饭,别乱瞟。”
最少看了那傻逼五次了。
顾时衿吃完饭就找了说辞麻溜跑路,傅裕琛在后面叮嘱她晚上回别院。
她点头,让司机去了医院。
外婆见她脸上痕迹后直掉眼泪,手颤颤巍巍地去碰她的脸:“是不是那畜生又打你了?他是不是怪你给外婆花钱看病,小乖听话,我们不看病了回家。”
她握住外婆的手,眉眼微弯:“没有,外婆好好养病,听医生的话。”
外婆浑身打量她:“还疼不疼,他又踹你了,我们不治了,外婆去跟他拼命,大不了同归于尽……”
眼见外婆越说越激动,她笑意遣倦:“没事的外婆,他就打了我一巴掌,我现在在傅家做事他不敢拿我怎么样,你好好养病就行了。”
……
晚间准备和外婆一同吃饭时想起下面傅裕琛的司机还是等着,告别了外婆就回别院了。
整栋静得出奇,要不是这片区域只有傅裕琛的别院,她都要怀疑走错地方了。
门开后,大厅里跪满了人,后面还站在黑压压的保镖。
里面的气氛一整个压抑住。
傅裕琛还在发脾气:“谁晚上的时候给二小姐灌药的,都快点站出来,别浪费彼此时间。”
没一个人回应,静得落针可闻。
他一笑,人群中就开始慌乱了:“都他妈的敢打着我名义做事,还不敢站出来,怪我平时太平易近人了。”
灌她喝药的几个佣人站了出来,傅裕琛让其他人滚。
众人路过顾时衿时都诧异了瞬,毕恭毕敬地冲她点头。
与以前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
傅裕琛还是没有发现她站在门口,他问话时还算得上温和存良:“谁教你们怎么做的?”
佣人们爬在地上瑟瑟发抖,拼命地给他磕头:“我们错了,您就饶了我们这次,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问的是谁教你们怎么做的?”
语气寒意刺骨。
为首的佣人忽然有了勇气,仰着头控诉:“我们都是为了二小姐好,她不是一心想要怀你的孩子吗?我们都是在成全她,没想到她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们和她喝的都是顶顶好的补药,没想到她转头还向你告状了。”
“少爷,你可别被这种人骗了,用现在年轻人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