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恬儿紧紧握着他的手,幽幽道,“其实,确切说是为了百姓。这一次从益州到京都,沿途所见所闻让我深深体会到百姓的生活有多艰难。”
她反握住宋宁轩的手,郑重道,“宁轩,我想说,你想做的事情,我便想无条件地去支持你。”
宋宁轩已经不知要如何说,他起身紧紧地将人揽进怀里,久久无语。
“恬儿,今生能娶到你,定是我三生求来的福分,如今回想起来,当年我苟活在萧家村,原已经对生活失去了盼头,现在想来,又觉得一切都似天注定一般。”
林恬儿反手揽住他的腰身,想到当初穿越过来的第一天。
“当初没有你帮我,替我说一句公道话,那日在山里我也未必会救你。”
宋宁轩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那我真要感谢自己,那日停下来替你说的那席话,否则一切怕是都不同了。”
想到早朝发生的事,他竟然还没来得及告诉恬儿。
“对了,圣上为你我赐婚了,虽是口头圣旨,却是金口玉言,父亲已经请了钦天监测算时间,下个月初五便是你我大婚的好日子。”
他激动到声音有轻微的颤抖,甚至将皇上赐婚时,同时还提了宋宁宇与林妙可与他们同一日嫁娶,他都没有不快。
“赐
婚了?我现在的身份,皇上真同意了?”
宋宁轩紧紧揽着她,心中无比欣慰。
“是父亲,父亲从中帮了不少的忙。”
林恬儿听后,对国公爷又是一份感激,心中发誓要保护好国公爷不再被人害。
“恬儿,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大婚的喜服怕是来不及绣了,不过父亲托了关系,会在金綉阁为你我订制喜服,明日你只要过去量好身型,挑选样式便可。”
林恬儿心中欢喜,脸上一片娇羞。
宋宁轩神色中也有掩饰不住的喜色,“大婚前,可能要委屈恬儿先去别苑住上两日,我会去那里接你回来。”
林恬儿点头,“一切你都考虑好了,我都听你的。”
他们这里,有人欢喜,便有人忧。
沁芳轩内,陆昭涵默默抹着眼泪,一声声求着杨玉簪。
“姑母,外甥女连女子的脸面都不要了,将表哥的香囊上绣了我的名字送回给他,可现下表哥就要成婚了。”
杨熙蔓听了,眼中闪着嫉妒的火,同时多少又有一点幸灾乐祸。
“妹妹心机可真深,姐姐竟然不知你还做过这样的事。”
她说完,陆昭涵哭得更加厉害了。
娴雅夫人呵斥,“行了,没见昭涵都要难过死了吗。这个林恬儿也是,男人荷包上绣着那么明显
的女子闺名,她竟然眼瞎到看不见。”
贵嬷嬷撇着嘴道,“依老奴看,未见得是没看到,就怕是装着看不见,上一次那么好的计划都能让她识破,老奴看,这丫头本事大着呢!”
娴雅夫人头疼,“上一次那么周密的布局都没能搞到她,反而差点让国公爷彻底误会于我,亏得你留了后手,不然那局就不好收场了。”
只可惜了大价钱买回来的毒粉,再也不能用了。
“那个死丫头会医术,从前没有料到,日后想办她,还有点难度了。”
杨玉簪这一次中毒虽然是装装样子,可多少是落下了病根,一生气便会头疼,她牺牲这么大都没能搞走那个女人,还将她挽回国公爷的计划给破坏了,这叫她怎么甘心。
“可恶,要不是太后现在身体有恙,时常照拂不到我们,我怎么会这样忍了。”
四年前,她除掉那个女人的时候,正因为有太后相帮,才能做的滴水不漏,加上给狼崽子下毒,残害世子,国公爷一样没有查出她的问题。
她想不出好办法,头一阵阵地疼,身子没力气地挥了挥手,“你们都先下去,让我一个人清静清静。”
贵嬷嬷见她又不舒服了,点了一支安神香,“夫人您睡一下吧。”
杨玉簪手杵着太
阳穴歪靠在贵妃榻迎枕上,养神间一双手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按了起来。
“不是说叫你们都下去吗?”
“小的听闻夫人头疼,这不就心急地过来看看,可还是在为那位烦心?”
杨玉簪想到国公爷都回来多日了,一次都没在她房中留宿,不由得心中黯然,便由着宋志给她按头。
“小贱人好生厉害,才入府就能让我吃这么大一个亏,这口气你叫我怎么咽得下。”
宋志想到这些时候林恬儿查账,心头也是一阵上火。
“这个丫头片子也不知大少爷是从哪找来的,一回来就将故世夫人的产业全接手了,这一查账,咱们一年怕是要少很多收入了。”
娴雅猛地坐直了身子,拧着柳眉看他,“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知我?”
宋志安抚她,“不是奴才不告诉您,而是奴才没料到她的本事,现在她看到府上有亏空,怕是要有动作了。”
杨玉簪一直觊觎那个女人留下的产业,好不容易盼她死了,国公爷又常年在外,她将人笼络了,将所有盈余自己收着,被林恬儿一接手,她一年少说也要少二万两收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