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舒大笑出声,眼泪滑落,自己竟将一生托付给了如此阴狠凉薄之人。
这宅子里的女人斗来斗去,无人想过伤他分毫,这个男人像耍猴看戏一般,看着她们斗。
“你眼看我残害你的子嗣无动于衷,也不知谁比谁更恶毒,我双手沾满鲜血又如何,害的又不是我的血肉至亲,可你冷眼旁观害的都是你的亲骨肉!虎毒尚不食子,你真是世间第一狼心狗肺之人!”贾舒指着徐景昌的鼻子骂道。
徐景昌懒得搭理贾舒,他低头写起休书来。
心想,等到新朝建立,自己凭着投名状和魏国公名号,再娶一个新贵之家的女儿,嫡子嫡女要多少有多少。
至于徐文忠和徐文茂,活着是徐景昌的嫡子,死了只是一把灰而已。
贾舒麻木地看着徐景昌书写,心想堂堂宣武侯府怎能有弃妇,岂不是辱没了门楣。
身为侯府嫡女,只能丧偶不能下堂,徐景昌看了这么多年自己的笑话,贾舒想到此,抬起双眼,竟然满是杀气。
贾舒取下簪子,狠狠扎进了徐景昌的脖颈处,一下一下,贾舒睁大双眼,使尽全身力气,扎了十几下,直到徐景昌再也不挣扎,贾舒这才放手跌落在地。
徐景昌倒在座椅上,死不瞑目,
贾舒回到安和堂,换下了全身沾血的衣物,重新洗了脸,梳了头。
命令心腹将卧室内的东西全部打包,带着儿子儿媳的遗体和孙儿孙女回了贾府。
徐景昌惨死在书房,几代服侍魏国公府的仆人们以及徐景昌的心腹们,不忍他暴尸荒野,将他拉到庄上,一口薄棺下葬。
不是不想去找徐景昌的二弟三弟以及徐氏族人,状告贾舒杀妻。
是没机会了,乱军已经破了外城,皇上皇后和宗亲大臣们都从南顺门跑了。
大夫人杀了老爷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老爷死了,少爷死了,乱军来了,整个徐府乱作一团。
奴仆纷纷去各个院子搜刮余财,各奔生路,连后院种植的名花名树都被挖走。
贾舒刺死了徐景昌从书房走后,翠兰和一众通房便悄悄带着包裹从后门溜出了府,租了一间客栈,放好包裹,让彩霞留守,翠兰带着其他姐妹返回徐府。
老夫人居住的安熙堂,在她病逝后就被封起来了,翠兰想起来安熙堂还保留着老夫人生前的样子,里面不少价值不菲的摆件。
趁着府中丫鬟小厮婆子管事还没注意到安熙堂,翠兰几人先下手为强。
安熙堂明间供奉的贡品,是用纯金打造,屋内还有不少纯金纯银打造的器皿。
老夫人生前用来打赏下人的金裸子银裸子还放在床头,圆桌上放五个琉璃盘子装着糕点瓜果。
老夫人生前所用的一些头面首饰、金簪子玉钗子、香粉眉膏在梳妆台上整齐摆放。
每个月,都有丫鬟会来安熙堂打扫卫生,所以安熙堂依旧干净明亮。
翠兰等人每人背上一个大包袱,手里抱着一个包袱,实在拿不下了,这才从后门出去,一路上,撞见不少兜里揣着包袱匆忙的仆人,这会子,能拿多少是多少,谁也没时间搭理别人。
翠兰带着通房院儿里的众姐妹租了一个方正的小院,准备先度过这阵子,再想退路。
...
徐府的事告一段落,陈安要好好想想眼前的事儿。
赵家军已经攻入外城,朝廷跑路了,被打退的士兵、外城的灾民、街面上的流氓地痞,趁机在城里浑水摸鱼,已经好几拨人企图撞开小院的大门。
好在陈安前夜加固了整个小院,只是,外面闹得人心惶惶,明明不安的趴在陈安的怀里,睫毛上挂着泪珠,方才匪人撞门的时候,受了惊吓,大哭一场。
这两日,陈安抱着明明在卧室躲避院外的嘈杂混乱,两个傀儡人守着门,一个傀儡人负责一日三餐。
白天是打砸呼喊声,到了夜里,又是让人头皮发麻的哭声,街道上各种声音传入院中,陈安只能充耳不闻。
赵家先锋军入内城,平了金陵城的乱事,组织百姓在中心街两道跪引大军入城,陈安带着两个傀儡人躲在人群后面,悄悄看了眼传说中的流民起义大军。
陈安左右右看,这赵家军怎么都不像是流民组建的,从穿的军服、手持的兵器、士兵身后的战车和行走的步伐倒像是正规军,坐在马背上的将军,风采夺目、气质斐然。
还是9527解了惑,原来流民起义的领头人赵玄,是这个小世界的位面之子,他身边还有穿越女,帮助他改良了兵器、发现了炮筒,以及一些利国利民的方子。
陈安一点都没有同为穿越女的不甘,若是没有系统,她穿越到古代就是废柴一个,美食?不会做,肥皂?也不会,火药?不懂,制盐?更不会,啥方子也不会,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种地也白搭,顶多能做个账房,还不会打算盘。
不禁感叹,还是大佬穿越到古代才能耍起来,陈安摇摇头,自己还是做好升斗小民吧,和傀儡人在巷口买了些糕点回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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