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的风沙铺天盖地的袭来,整个大地犹如被风沙笼罩住了一般。
无名带着一个硕大的斗篷,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在里面,白自乐悠悠道:“看见了没,过了玉门关,就到了西域。”
无名眼神冷峻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世界,白自乐站在身后慢慢道:“这个你倒不需要害怕,我既然答应教主保你平安,这一路你大可放心。”
无名慢慢回过头来,白自乐无法看清帽檐下无名的表情,但突然之间,白自乐整个人却有一种发冷的感觉。
“我无名不需要任何人保我。”说完之后,人已转身而去。
卜哥紧紧的跟在后面。
此次西域之行,无名也只是带了卜哥一个。
三人默默一路向西,穿过沙洲、龟兹,漫漫的风沙、戈壁逐渐抛到脑后,大片大片的绿洲、草原迎面而来。
白自乐饶有兴趣地看着无名,无名一路很少说话,外面风沙也罢,戈壁也成,绿洲什么的,他似乎都无所谓,他每天一坐上马车,便开始运气练功,一到歇息地,便拔刀而舞,什么戈壁,草原,在无名的眼中,好像都一般无二。
白自乐突然叹了口气。
卜哥皱了皱眉头,看着白自乐。
白自乐叹道:“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小小年纪,便又如此造诣了。”
他虽然面向无名,但无名仍然如没有听见一般,双手抵于腹部,一吐一息间,已完成一个小周天。
白自乐眼睛充满敬意:“如此勤奋,他日定能登峰造极。”
卜哥咧嘴一笑,厚厚的嘴唇动了一动,本来想说点什么,一转头却看见无名还在沉浸练功,便又闭上嘴唇,整个车内中又安静下来。
这一路十余天而来,就一直是这么个模样。
马车却就在这时猛地停了下来。
白自乐悠悠一笑:“到了。”
三人下车,却见一行十余骑整整齐齐的站在前面,这十来个人每个都身是一副骠骑打扮,骑着大马配着胡刀,身上披着轻甲,每个肩膀上都有一个狼头吞肩,见白自乐三人下了马车,居中的一个手一挥,十余人顿时齐刷刷的下马。
那居中的身材高大,脸庞黝黑,躬身道:“祆教十徒盖燚前来迎接左祭司。”
白自乐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指旁边的无名:“他是无名,是教主的特使。”
盖燚大声道:“见过特使。”声音是洪亮无比,但抬起头的时候,昂然看着无名,眼睛微斜,眼神中尽是不屑之色。
白自乐介绍道:“祆教十徒在祆教地位仅次于长老,但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而我教的长老,也都是从十徒中遴选而出。”
无名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白自乐接道:“盖燚乃是我祆教十徒中最为优秀的战将,也是我突厥狼骑将军。”
无名仍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盖燚见无名如此冷淡,脸上的不屑之意渐渐隐去,怒意浮上脸庞。
此时已越过茫茫戈壁,周围尽是绵绵草原,三人弃车上马,在一众突厥军士的簇拥下,继续往前。
约莫走了半天的路程,却见又有两人路边相侯。
白自乐一路介绍:“这时祆教十徒中的金南,这个是桑悦儿。”
和盖燚不同的是,这金南身穿胡袍,一副胡商打扮,而桑悦儿穿着露着小蛮腰的皮衣,身材凹凸有致,眼睛大而多情,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无名皱了皱眉头,他先看到盖燚那挺拔之像,还以为这祆教十徒都是沙场军士。
白自乐瞧出无名的疑惑,淡淡道:“祆教十徒只是一种荣誉,能者而居之,是什么职业,干什么的,倒并不重要。”
说话之间,见无名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桑悦儿已是“咯咯”笑了起来:“早闻血手无名威震天下,今天一见,先不说这刀法如何,单就这模样如此英气勃发,这西域万千的小女孩,可要迷死了。”
无名没有回应,依旧冷冰冰的看着桑悦儿。桑悦儿倒也不以为忤,娇笑道:“无名公子这么冷酷,桑悦儿不知为何,反而越发喜欢。”
无名依旧没有说话,如冰山一样冷冷看着眼前众人。
白自乐呵呵一笑,这一路而来,他早已习惯了无名的冷漠。
金南脸色一沉,身子踏前一步,挡在无名身前。
无名冷冷的看着他。
金南脸色沉了下来:“在我们这边,这么对待祆教十徒,可是非常不礼貌的。”
无名终于开口,他淡淡道:“我来西域,是重振突厥,杀回长安的,不是来跟你们讲什么礼貌的。”
金南大怒,身子退后两步:“听说你是大唐少有的刀客?”
无名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金南。
金南退后一步,拔出腰间弯刀:“金南不才,想领教领教阁下刀法。”
无名冷冷的看着金南,桑悦儿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两人,白自乐也是含笑站在一旁,这几人,都没有一丝要劝架的样子。
无名薄薄的嘴唇只崩出了三个字:“你不配。”
话一说完,人已转身而去。
金南的脸上难堪至极,他用力的握住刀柄,由于太过用力,粗壮的手腕上青筋都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