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的打法不同,那个雇佣兵不太擅长应付她这样的野路子。男人的目的性很明确,看来他只想赶快结束任务然后离开这里,面对丽贝卡这种即便被他全面压制却迟迟无法彻底结果的对手,他开始有些急躁。他的攻击目标主要在喉管,面部和柔软的下腹部。
而丽贝卡,她的技巧就下作而且广泛的多了。反向扭手指,手肘击打对手的鼻子、腹腔隔膜,反关节技术对付肩窝,当然不是那只机械臂,鞭腿踢侧腹和膝盖。她可是在学院被教授过巴柔和泰拳的女人,之后又见识过地狱。
要么下作地打赢,要么不要打架。
但渐渐的,她还是占了下风,体能和力量的悬殊在某些情况下是致命的。
当她终于被那个男人扼住喉咙摁在脏兮兮冷冰冰而且粗糙坚硬的水泥墙上的时候,丽贝卡抚摸着那只机械手臂,她没有用力试图掰开它,她知道那是徒劳,而是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它的指关节,同时向后仰头防止自己窒息。
男人面罩外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丽贝卡轻轻笑起来,呼吸不畅让她的笑声像是堵在鼻腔里的哼声,“我说,你的机械手臂或许会失灵,或许是零件卡住,或许是短路,或许是别的什么。无论是什么。”
金属质地的机械臂上爆出一小簇电火星,然后在轻微的零件摩擦声中骤然失去了力气,金属手指松开了,它垂落下去。
丽贝卡滑落在地上,开始猛烈地咳嗽。
士兵猛地退后了一步,像是有人在他的腹部猛踹了一脚似的。丽贝卡扶着墙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пoweл。”【操。】那个男人小声咒骂了一句。
“rnчytьhey6nлnэtoгo。”【我才是差点被杀的那个,】丽贝卡翻了一个白眼,“tы, kak6yдtorдenctвnteльhohexoчetcrдлrte6r3дaetчto6oльho。”【你却说的像是我真的对你造成了什么伤害。】现在她觉得没那么好玩了。她向尸体走过去,男人警惕地观望着,没有继续发动攻击。
“你是只会说俄语吗?士兵?”丽贝卡偏过头看他,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冬兵甚至看见她俏皮地冲他眨着眼睛。
“不是。”他尽量简短地回答。
“万恶又全能的间谍。”丽贝卡从鼻子里发出简短的哼声,冬兵觉得,那是这个女人有点嫉妒了,她看起来像只气呼呼的小猫,但已经把尖锐的爪子收起来了。
他不应该跟她说话。那是冬日战士不会做的事情,他们只需要执行命令,听从指挥,他们是资产。至于坏掉的手臂再修好就行了,人也一样,受了伤就医治好,不再听话了,就重复洗脑。
循环利用,节能环保。
他是资产,他应该结束任务然后回去做报告了。但他有点想和这个女人说话,这个美艳厉害的女人不是他任务的一部分。回去后除了任务汇报的大部分时间,他都会被冰冻起来。他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和别人好好地说话了。无关任务。
“因为任务没有结束,所以走不了?嗯?”丽贝卡走向其中一个躺在地上的男人,那个人想装作自己已经死透了,但这可骗不了丽贝卡。她用脚猛地踹向他的头部。
那张死板的脸沾上血渍。
丽贝卡的白鞋子也脏了。
但这无所谓。
然后丽贝卡踩住他的脖颈猛地发力向反向扭转,咔嚓一声结果了他。
“你是雇佣兵?”这场面让冬日战士有些微妙的不舒服,但也有遇到了同类的情感。
“不,”丽贝卡仰起头,让乱飞的金发服帖地在后背上披散开来,“我是个杀人狂。”
男人胸腔里发出一声类似于笑的声音,看起来他并不相信。
“看起来都是受过训练的人,”丽贝卡逐个视察尸体,他们身上都有同样的徽章,一个有着骷髅头的八爪鱼。“间谍或者是叛逃者。”她看着他们的肌肉和有抢茧的虎口,“在最好不能用抢的情况下干掉他们,你的身手真是好的惊人。”
她站起来,很高兴男人没有在她下蹲的空隙对她进行攻击。
“我是丽贝卡。”
“冬兵。”
“我觉得你该走了。依我看你是没有资格在外面久留的,”冬兵不置可否,他紧盯着丽贝卡看。丽贝卡向他走过去,指尖搔过他的下巴,像是在爱抚一只猫咪,男人略向后仰了仰头,姿势紧绷而防备,要是丽贝卡敢对她不利他能确保在第一时间毫发无伤地干掉她。“鉴于你今夜给我带来了快乐,我要给你一个特别的奖励作为我们的见面礼。当你被重复洗脑之后,你不会忘记我。”她的嘴唇开合间露出洁白的贝齿。
然后她隔着面罩亲了他。无比嫌弃地用指尖捡起地上的东西,用已经破了的纸袋包好。
转身离开了巷子。
她从小路走回主干道,来到她的高级公寓。走进电梯,摁了13层。她回到家,把纸袋里的东西扔进垃圾桶,踢掉鞋子,摁亮了灯。
她一路走一路脱衣服,把它们随意地丢在地上
直到只穿着胸罩和内裤。
她在落地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