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处。”
贾琮算了算,那女子的女儿仿佛是七岁了?张口结舌道:“不会吧!龚鲲看上的女人怎么可能那么蠢!”
贾赦瞧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人家家里头开了卖顽器的铺子,想借两广总督孙子的名头使。”
“好吧。”贾琮撇了撇嘴,“要求虽有几分离谱,也到不了让翼之犯愁的份上吧。”
贾赦道:“大约他与你猜的一样。”
“哈?”
贾赦道:“龚翼之是个利落的。当年既已有了决断,遂除去送钱不再过问她的事。起初派的人偶尔会提起一两句,他便换个了木头疙瘩去送钱。那女子开顽器铺子乃是最近三四个月的事,故此他全然不知。”
贾琮扭头瞧了他老子半日,道:“我怎么觉得这是个套呢?”
“本来就是个套。”贾赦道,“她忽然开顽器铺子、铺子选的地方不好、生意不好、写信烦龚鲲打探王子腾的孙子还写得不清不楚,悉数是有人引着的。一个乡下女人,到了广州之后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哄的紧。”
贾琮龇牙咧嘴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才问:“爹,你干的?”
贾赦慢悠悠坐上藤椅翘起腿来:“我想不出如此弯弯绕绕的主意,只写了封信给子腾。主意是他那个小闺女想出来的,就是你二嫂子的妹子。”
“哎呦我的亲爹啊!”贾琮双手合十,“您老竟能想到这头上去!儿子我还是低看了您呐~~”
贾赦得意洋洋伸手要茶,贾琮忙狗腿的送了茶到他手里。贾赦喝了两口,道:“翼之这会子当是极失望的。王家已替那女子物色好了般配的男人,家中亦有些钱财,你姐姐成亲之前那男人会去提亲。”
“爹爹圣明!王叔父圣明!王家小姐姐圣明!”拍马屁不要钱,贾琮流水似的又拍了他老子半日的马屁才走。
因着贾琮撺掇了许久,贾敘吕三姑预备过几日出门去度个蜜月。贾琮遂寻了个空子告诉他们那珊瑚树椰子壳之事。
早些日子琼州有信传来,陈王女卫周小兰失踪了!事先全无征兆,陈王还向霍晟借了厨子地方,次日便要收她入房。偏她那日中午用罢了午饭回屋歇午觉,后再不曾露面。陈王以为她有什么事儿要办,因此人素来周全稳妥,想着明日正经事之前必能回来。偏到了次日依然不见踪影。又等了两天,陈王使人去查她的屋子,见衣裳银两留在驿馆,随身的兵刃、暗器囊等物悉数不见了。她本来功夫高强,又没留下痕迹,实在没处找人去。
吕三姑叹道:“她这是知道了我从前之事。”
“嗯,我也这么想。”贾琮道,“前车之鉴,不想走你当年那条路。”
贾敘赞道:“倒是个有脑子的。”因想了想,“琮儿,你能猜到她去哪里么?”
“那谁知道,天高地远的。大约会四处走走、比如来台湾府给你们送个礼什么的?”
“可惜了。”贾敘道,“这般人才我们神盾局用着极好,还指望你替我撬来呢。”
“我还想用呢!”贾琮哼道,“您老自己撬去。”
此事作罢。次日他二人背着小包袱带着银子出门度蜜月去了。
旋即便是元春出嫁。这回比上回热闹得多,两广总督王子腾家并先太子太保詹峰家俱来了不少人。
贾环忽然想起来,龚鲲的真实身份貌似一直没告诉贾敘,遂问贾琮可说了没。贾琮道:“他们若问起来就说,没问就别说了。终究义忠亲王旧部、刘登喜旧部、司徒磐旧部有许多纠缠不清的恩怨,万一谁有个搭档袍泽死在对家手上呢?五叔一直没告诉五婶子他自己与陈瑞锦都是刘登喜下头的人,便是因为这个。俱往矣,过去的都不重要。”
贾环听罢觉得有理,忽又问:“你撺掇他二人学西洋人走什么蜜月旅行,该不会就是为了避开詹家?”
贾琮懒洋洋道:“那是一个美丽的巧合。我不过是觉得他们俩早年都过得苦,好容易成了亲该浪漫一下罢了。犯不着使这么大力气算计自家人。”乃笑道,“其实咱们五叔天性挺浪漫的。”
贾环托着腮帮子道:“他是怎么把三姑姐姐拐到手的?那么快。”
贾琮道:“从前我听一个女孩子说过:她男人若每月赚三千两银子,给她一千安置家里,她有本事悉数花光;若每月赚五百两,全都给她,她便舍得不花,必精打细算。”
贾环道:“她男人究竟赚多少?”
贾琮轻轻一叹。说这话的本是他前世的一个同学。那会子同学聚会,借着酒兴,男同学纷纷抱怨老婆爱花钱。这位女同学的话一出来,旁的女同学纷纷赞成。只是男同学个个不以为然。无他,说话的女生不过平平,容貌家世俱不出挑。性子虽好,性子终究不是要紧的一项。“我也不知道她后来嫁了个什么男人,只是从这里头可以瞧出女人的心思。她们都想找个对她们掏心窝子的。你瞧三姑姐姐多聪明一个人,又有阅历,怎么五叔轻轻松松就拐走了?人家在京中有偌大的事业、远大的前途、朋友下属上司……倘或细论下来,五叔少不得也会留下破绽。不是三姑姐姐瞧不出来,是她信了五叔、不去挑他的理罢了。女人一旦信了你就很好骗的,只是骗到手之前得跟人家掏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