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思考一边朝着后院水井走去,迎面碰上白依若。“楚师兄,你这边情况如何?”楚潇辰见是她,说道:“府中下人说是曾县令找到其子,却因未能及时救治导致他孩儿死亡。”
白依若一口咬定,说道:“这定然不是意外,曾府少爷是被他人迫害。我刚才查看那口井,井中无水,井边有血手印,定然是孩童在那挣扎。”
“你的意思是曾县令杀了他的幼子?正所谓虎毒不食子,这断然不可能。”白依若见他想歪,说道:“非也,我想到了一个有作案动机的人,随我来。”
话毕,白依若牵住他的手快步跑向曾夫人的房间。她轻声推开门,屋内并无什么异常。突然,楚潇辰发现桌上有一封书信。
他查看这封信,见上面写着回信,翻过面来。楚潇辰猛的发现那封信是罗贞亲笔写的,虽没有落款,但和他在罗贞房里看到的笔迹一致。
白依若靠近,二人看见信中内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相思无寄,可遥相望。听闻表妹病重,所剩时日无多,特寄此信。
少时只当是兄妹情谊,我寻仙问道,如今无果。早时听闻你嫁与他人,我真心祝贺。而今你病重,我只愿你能知道我的心意。
当年父母之命,命我踏入仙途,而错失良人。少时你我已有婚约,媒妁之言,心悦于卿。时隔多年,我终于能诉出心意。」
二人看完,而后对视一眼。“这罗贞果然对曾夫人有感情,也就是说曾夫人极可能被他玷污后自杀。”白依若见他脑子还算灵光,将信纸翻面。
此时,二人只觉得这事情莫名开始狗血起来。曾夫人给的回信未写完,但也可看出她对罗贞曾经是有感情的,只是如今不再回念。
一声风戾,她手中火把熄灭,整间屋子瞬间暗下来。楚潇辰听见剑出鞘的声音,提剑挥出一剑,寒冰剑气冻结住一旁柱子,他似乎打中了。
白依若反应过来,再次点燃火把。只见身后的黑影闪过,她掷出三根银针。其中一根扎中此人脖颈,而后楚潇辰追出去。
他提剑挥出几道剑气,剑气极寒,飒沓如流星。那人转身双掌接住剑气,手上多出几道血痕。白依若趁机踢出脚下石子,打掉他的面具。
白依若并不知道此人,但他清楚。“罗贞,你半夜夜闯曾府所为何事?”他见伪装不下去,倒也没逃跑。“在下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抱歉惊动二位。”
白依若见他如此狡黠,道:“阁下如此行径,是想做梁上君子吗?且你的那封信,是给了曾夫人的,当真是拿回东西,而非谋害他人吗?”
“请问在下为何要谋害一个孩童?我不是这般丧尽天良之人。”为何,他们确实没有直接的证据,但不论如何,先将人绑住。
白依若朝他扔出捆仙锁,见他无法逃脱,她道:“你心悦曾夫人,可她已另嫁他人。你由此因爱疯魔,玷污曾夫人造成间接杀人。而曾府少爷,便是你痛恨曾戌所想的报复方式!”
他无奈笑道:“心悦她是真,其余是假……在下当真不会去杀害一个孩童,且是一个心智不全的孩童。至于玷污绣婉,非也,我二人说的好听是两情相悦,不好听是苟且。”
他们对罗贞的说辞不是很意外,但曾府少爷心智不全他们并不知道。这时,楚潇辰似乎注意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二人的棺材放于灵堂,可为何夫人的已经开棺,却再未封上,而少爷的不过刚死一个多时辰便封棺了?
他突然想起少爷的那口棺材用桃木钉钉上,而且这极有可能是同一人作案。若是这样……等等,井边真的是魔气吗?这气息似乎有些邪门。
夫人死于水中,而少爷死于井中却无水。他懂了,是有人要借以少爷的阳寿换夫人的命,可是,会是谁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