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国天王顿时哈哈大笑道:“三清诸脉曾三次参与围杀六凡界僧众,这次怕也不会例外!既如此,六凡界又何惧你们讨要说法!”
东宫文略也知三清与六凡界之事定难善了,也不再与他啰唆,顿喝道:“少废话,放人吧!”
持国天王把剑后背,道:“放心,我说话算数。只是你们二位擅长用毒的高手在此,我有点怕,需得你们退远一些。”
东宫蝶溪道:“你个老贼既能进来,还会怕?”
持国天王道:“那可不一样!外面的毒海药林是死的,总有法子!现在这两位可是活的,再加之修为不凡,若把毒使出来,我可没有把握活命!”
东宫蝶溪哼道:“既会怕,还敢来送死?”
持国天王笑道:“所以我才先拿个道士在手里!那要不这样也行,既然你们不想退,那就我带着这道士先退一段如何?”
东宫元化却怕此人带着宣凉退去会伤了他,就道:“等一下!你既不放心我们,我们也不放心你,那就各退一步,我们两位年长的退走一人如何?如此,想必阁下也不会再担心了吧?”
持国天王想了想,点头道:“如此也行!这小子年纪轻轻就能在我手里走上十数招,看来也颇得你们看重。我丑话说在前面,最好别来耍什么花样,否则我就先废了你们的得意门徒!”
东宫文略见持国天王同意了,就向东宫元化微一点头,随后轻身退去。
持国天王见东宫文略依言退了,就看向萧子申,道:“小子,回去转告你们道主,若想寻回太虚剑,就去汴京等我消息,我会再寻你!若不依我言,既然你们已丢了转轮命盘,那太虚剑也一并失了罢!告辞!”话一完,竟就飘身疾退而去。
东宫元化见持国天王退得离宣凉已远,就哼了一声,纵身急追上去。
谁知持国天王哈哈一笑,顿时拔剑出鞘两分,一道剑气直往被制住的宣凉而去。
东宫元化大惊之下,忙纵身到宣凉身后,抬掌阻挡剑气。待剑气散后,已失了持国天王踪迹。
萧子申望着远去的持国天王,暗想:“我也真是乌鸦嘴,太虚剑竟真又被抢了去,这下可如何是好!他说要见道主,汴京倒是正好,可秦王万金之躯,尚要应付战天讳一伙人,难道再让他去与六凡界周旋?”
就在萧子申思绪飘飞之时,东宫元化已抬手解开了宣凉穴道。宣凉脸上顿时红潮涌起,抬嘴就吐出一口血来。
东宫元化没想到宣凉竟受了伤,方才却没看出来,也不知那持国天王到底是使得什么法子掩盖的,顿时就惊道:“凉儿,伤得重不重?”抬手把脉时,见宣凉脉息正常,方松了口气。
宣凉摇头道:“太师父,弟子没事!弟子方才伤后被制,却是那僧人运劲将一口淤血逼到我喉咙上,却把我伤势治好了,也不知他到底是何意!”
东宫元化疑问道:“是他治得你的伤势?”见宣凉点头,顿时自语道:“奇怪!”
这时,东宫文略亦回转了来,随后来到东宫元化身旁,道:“爹,六凡界之人怎知晓我黄泉谷出入之法?”
东宫元化摇头道:“为父亦不知!想来三清与六凡界数度争斗,或许他们当年知晓了方法也不一定,看来我们以后要仔细了。待你师伯丧事毕,我上京后,你们仔细的把外面的毒花毒草做些调整吧,排出其他的混毒阵来。”见东宫文略点头应了,就道:“走吧,把你师伯抬到正堂去!”
萧子申又与东宫文略一起抬了太初真人往谷内深处而去,不多时就来到了真正的生死玄观。萧子申见观内外已挂好铭旌、丧幡等,整个观内已是丧礼氛围,暗想怕是从昨儿就开始准备了。
随后众人将太初真人停灵后,就按了习俗操办起来。
太初真人下葬后,东宫元化交代完了诸事,就独自上京去了。本来萧子申亦想同去,却被东宫元化以带着萧子申走不快为由拦了下来,只吩咐他好好修炼。萧子申仍就与东宫蝶溪住在外面打理药草诸事。宣凉也不时前来与萧子申说说话,也帮二人做些事,不多日就成为好友。
日月如梭,转眼已是春暖雪化之时。
这一日,萧子申正与东宫蝶溪收拾包袱,却见东宫文略与宣凉同来,忙请了屋内坐了。
东宫文略坐下后,道:“子申师侄,你们一路定要仔细留意,那六凡界始终令人放心不下,我担心路上他们会寻你们麻烦。”
萧子申点头道:“师叔放心吧,我们另走一条远路便是。六凡界僧人虽修为高深,可他们毕竟人少,也不可能顾得过来。何况,他们应也有其他诸事,也不可能时时只盯着我们三清弟子。”
东宫文略道:“话虽如此,但他们来神州已数月,也要防他们收了他人、他派为己用,你们多注意便是。”说着,又对东宫蝶溪道:“丫头,这上京路途可不比家里,你可不要再折腾子申,以免予他人可乘之机,凡事同心同力才好。”
东宫蝶溪应道:“爹,我又不是不知轻重之人,你都唠叨几次了!那个……师弟江湖经验浅薄,你叫他路上听我的话吧。”说着,就得意的看着萧子申。
没想到东宫文略却道:“不要胡闹!子申江湖经验再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