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惊闻萧子申受创,又慌忙出来为萧子申重新上药包扎后,就与萧子申一同等在了院外。
闻讯赶来的水阳子一脸惊怒喜忧神情,对萧子申二人略一点头后,就急入了内院。
直到入夜,里面仍未传出好消息,萧子申又觉疲累,就请小晚待风阳子没事后再来传话时,就去客房休息了,连晚饭也没吃。
次日,小晚一早又为萧子申送去了汤药及早点。萧子申问及风阳子情况时,见小晚仍是摇头,一时心就凉了。
萧子申随后又与小晚去院外坐着,与帝九诏、火阳子等人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一脸疲惫的灵夕自院里行了出来。
灵夕见了帝九诏,急忙行礼后,才在帝九诏身旁坐了,含笑道:“殿下,风阳子已经没事了,晚些时候就能醒过来。只是,风阳子修为被废,王妃与二位师妹费了好大劲才为他重塑筋脉,让他可以重新修炼。以风阳子的天资,要重拾之前修为不难;只是想再精进,就极其困难了;若想进入绝顶高手之列,则几乎不可能了!”
萧子申、帝九诏众人本来听了灵夕前面之言,已是又喜再忧,喜得是人已没事,忧的仍是修为被废。再听得可以重拾修为却又精进困难时,心底又是一起一落。
帝九诏让灵夕回去休息后,见了众人失落的模样,就道:“大家这是怎么了?如今风阳子修行路难,正是需要大家鼓励,重拾他信心的时候,众人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让知晓了真相的风阳子见了,岂非更添忧愁!若如此,岂非颓他之心,丧他之志,你们这是要伤口上撒盐吗?”
帝九诏话一完,顿时众人也惊醒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身甲胄的帝九重一脸凝重的走了过来,摇头道:“没有搜寻到战天讳等人的行踪,也不知是有人隐藏了,还是他们遁远了!”
萧子申听了帝九重之言,才明白他得了消息,竟领军去搜捕四圣联众人去了。
帝九诏想了想,道:“二哥,既然战天讳重创濒死,短时间内,怕是难有动作了,我看可以让皇婶与众妃嫔、皇子、公主们回宫了。”
帝九重点头道:“我也做此想!现在陛下一人清冷宫中,咱们就算不顾及他的感受,也要顾虑些朝内外的流言蜚语。许多人并不了解内情,还以为陛下被众人强行孤立,或认为我们兄弟以陛下后妃子女为挟,欲逼他禅位呢!”
帝九重说到此,又伸手入怀,摸出一封信来,随后递给萧子申,道:“萧兄弟,方才我遇上了滕国公,这信是滕国公让我转交与你的。”说着,就拍了拍萧子申,续道:“你看看吧!”
萧子申点了点头,就拆开了来看,见信竟是邀萧子申入滕国公府一聚,以叙兄弟之情。
萧子申看完后,就递给了帝九重与帝九诏观视,摇头苦笑道:“滕国公他们也不怕我是假的,或对他们有什么企图!”
帝九诏道:“无论你是真是假,有无企图,总得见一见、看一看、聊一聊,一番相处下来,方能有机会知晓!若连见也不见你,岂非显得滕国公他们太过无情了,他们不是这种人!所以,萧兄弟,你也不要有其他想法,只与他们自然相处便罢。就是你自己,不也非是完全明白自己的身世么?”说着,又深看了萧子申一眼,续道:“那些都是令师祖天骥与枫叶村的丁叔所说,你不也想证实吗?”
既然符思言知晓了战天讳就是祖天骥,那帝九诏与帝九重应也知晓了。萧子申见帝九诏当着众人之面,仍以祖天骥道来,顿时又感激不已。
又过了几日,萧子申见剑伤已无大碍,方收拾妥当了,去滕国公府一会孟玄喆与孟玄珏等人。
萧子申依了帝九诏之言,自以平常心待之,但入了滕国公府后,见了众人心喜落泪模样,哪又真能以平常心待之!
萧子申自日初入府,二更天方醉得摇摇晃晃的出了滕国公府。孟玄喆与孟玄珏领了子女送到门前,直到萧子申上马走远了多时,众人方怏怏的回了府里。
萧子申醉得不是很厉害,夜风一吹,顿时就清醒了不少。
萧子申骑马出了孟玄喆众人视线后,方把马转入了一旁岔巷,随后冷声道:“阁下自滕国公府一路跟随至此,还不露面吗?”
不远处暗影里一声轻叹,随后慢慢的步出了一道身影来,却是丁泽舟。
丁泽舟现身后,道:“子申,你修为又有进益,我为你欢喜,可心里又有些恐慌!你知不知道,若让祖老头知晓了你竟光明正大的去滕国公府,他会作何想?”
萧子申听了丁泽舟提起自己修为后的言语,正自思量时,却没想到丁泽舟突然又将话头转到了滕国公府上。他见丁泽舟如此,知道怕是不想与自己在这上面纠缠,应只不过是提醒提醒罢了,就亦随转道:“丁叔,没想到是你,我还以为又有谁要来对付我呢!”
丁泽舟也不接萧子申话头,只叹道:“祖老头想见你,随我来吧!他伤势不轻,若没必要,你就忍一忍吧,不要伤了他的身,更伤了他的心!”
萧子申见是战天讳想见自己,顿时就一惊!惊得不是战天讳伤势不轻,这他自然知道。他惊得是帝九重领兵搜了多时没有战天讳等人下落,却没想到战天讳竟是入了汴京!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