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兆扬见度平则已被擒,投鼠忌器,怕害了度平则,一时就停了下来。
萧子申见度平则被须弥尊者擒住,心里大是高兴,只大声惊呼道:“哎呀妈呀,寒月使者,你家圣子被擒了。阿弥陀佛,若不投降,圣子怕要被处死;若投降了,怕大家一起被处死,现在如何是好?”
须弥尊者看了一眼摸不清虚实的萧子申,就运功大喝道:“度圣主,依贫僧看,大家还是停下来再好好商量商量吧,我佛慈悲,贫僧可不想徒造杀孽!”
度无翼、度千寻与阴阳童子又接连受伤,双方都战得艰难,度家兄弟见阴阳童子忽退,正不解,听了须弥尊者之言,才知度平则被擒,兄弟二人互看一眼,顿时脸色也难看起来。
度无翼忙忍住了火气,平声道:“六凡界,你们到底想怎样?”
须弥尊者嘿嘿道:“度圣主放心,你们是非枭境去年袭击我六凡界僧的帐,以后再算,现在咱们只说人魂轮之事,你们还是乖乖交出来吧!”
须弥尊者说着,就抬手掐住了穴道被制的度平则脖子,只掐得度平则脸泛青紫,才续道:“我等可是打探清楚了的,你是非枭境得了人魂轮已有二十多年,若再说没有,贫僧可就要生气了!”
度无翼尚未回话,萧子申已假装急得跳脚,道:“哎哟不得了,度圣主啊,这六凡界的秃驴残忍无比,我看你还是早些交了吧,否则圣子死了倒不打紧,怕是非枭境是要被屠杀光的!”
度无翼又怒瞪了萧子申一眼,才缓缓往须弥尊者走去,道:“是非枭境真没有人魂轮,若你不信,老夫让你们搜查便是!但老夫可以答应你,只要你们今日放了我儿,老夫定会帮你们夺一冥轮作为报答!”
阴阳童子顿时哈哈大笑道:“度无翼,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以为本座不知道,人魂轮并非藏在是非枭境里,而是在另一秘处吗?让我们搜,你倒打的好如意算盘!”
就在度无翼闻言脸色又变,须弥尊者已一掌震断了度平则左臂,见度无翼仍不出言,随之又一把将度平则扔在地上,抬脚就踩碎了度平则右腿大骨,顿时疼得度平则凄吼而起。
度无翼见须弥尊者又抬脚往度平则半身要害踩去,心下一颤,忙急喝道:“住手,我说,我说!”
须弥尊者闻言一哼,就蹲下拍了拍度平则怒脸,轻笑道:“度圣主,这不就对了,你早配合些,这是非枭境堂堂圣子,又岂会冤枉的白白伤筋动骨,你说对不对!”
度无翼只攥紧了双拳,又拉住了愤怒的度千寻,顺了顺气才道:“行,老夫给你,你先放了我儿吧!”
须弥尊者并不答言,抬脚又踩碎了度平则左腿大骨,其意自明:别废话,拿冥轮来换就是!
度无翼看着疼痛无法动弹的度平则,本来对六凡界就充满恨意,现在对六凡界与阴阳童子的恨意更是到了极点,甚至远超了乾陵门武家,远超了秦、赵、魏、汉、越等等等等。
度无翼喷火双目看着须弥尊者,咬牙道:“你们派人随我去取,还是在这里等!”
须弥尊者嘿嘿一笑,蹲下给了度平则一个耳光,道:“贫僧给你留了右手吃饭,算是仁慈得很了!”才又起身对度无翼道:“不用那么麻烦,贫僧与转轮接引冥使大人就拿了度平则同去吧,来来回回多费时,贫僧也想去瞧瞧,究竟是怎样的宝贝地方,能藏了人魂轮这么些年!”
萧子申此时又望了望远处的阴阳童子。这须弥尊者口中的转轮接引冥使,应该就是指的他了,这与转轮命盘一样,都带了“转轮”两字,不知又是什么意思!
度无翼冷哼一声,请须弥尊者为度平则稳住伤势后,就吩咐了度千寻在前面引路,他自与伊兆扬盯着用木架子抬起度平则上路的陀罗尊者与须弥尊者,又吩咐月盈护持后方,星痕、昊正留守是非枭境。增长天王伤重,须弥尊者已让他先行离开。
阴阳童子见了跟着月盈身旁,一脸“色相”盯着月盈的萧子申,嘿嘿道:“小道士,你若降了本座,为本座效劳,待我主驾临神州,君临天下,自有你享之不尽的美女,这半老徐娘算什么!”
萧子申见月盈怒气上涌,怕她冲动,就伸手握住了月盈右臂,回道:“这么说来,你那主子尚不在神州?”
萧子申想,之前怕是想错了,原本以为这阴阳童子的主子是什么亡国皇族,现在看来,怕是与他化自在天一样,都是州外势力,欲侵入万里神州,夺占山河!
这怕也是当初须弥尊者入京一会半禅子与太史公时,为何说是五分天下了。又说儒道释与他化自在天各得其一,另余其一。这“另余其一”,说不定就是为阴阳童子一方留的,现在看他们紧密合作之态,怕也非是不可能。
阴阳童子哈哈笑着,摇头道:“这你就错了,我家主上早入了神州,就在这花花世界,只不过你们不知道而已!待将来我主现出真身,必叫尔等大吃一惊!”
阴阳童子此言,顿时让萧子申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以阴阳童子修为,仍要臣服的主上,若是如神州王朝一般便罢;若是以修为定尊卑,哪会是何人,哪会是何人?
那一道超卓身影,瞬间自萧子申脑海闪过,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