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归思道长后来之所以再强调拔里谷之事,想来是因了道门的行侠仗义之心。但拔里谷之事,慕容家虽死伤不少,但因有太初真人出手,家族是得救了的,而拓跋文绍又不是参与者,想来归思道长也不会拿他怎样,所以就实言说来,以争取生机。
归思道长瞟了拓跋文绍一眼,已不再回答他,只对计策衍微一点头。
计策衍会意,随即持剑踏向拓跋文绍,道:“拓跋老贼,你刚才自己招了,仲殊之事,虽是阴阳童子一手策划,但你也是罪魁,阴阳童子要杀,你的狗命也饶不得!”
拓跋文绍刚对归思道长喝道:“你们……”计策衍之剑已到了身前。拓跋文绍再不能分心,只抬掌又战计策衍。
数招之后,萧子申与阳衮刚持剑欲上前一助计策衍,归思道长身形一晃,瞬间就到了拓跋文绍身侧,满功道掌一起,瞬拍向拓跋文绍。
拓跋文绍一掌扫开计策衍之剑,旋身一接归思道长来掌,却如何接得住,只听得嘭一声巨响,拓跋文绍只被归思道长一掌震得蹬蹬后退。
拓跋文绍再无法平静,又喝问道:“阁下到底是谁?可敢现面一见?”
归思道长如何还理他,纵身就到了后退的拓跋文绍头顶,随之剑指一捻,翻身往下一击,指尖霎时化出千剑急旋如伞状,已往拓跋文绍当头罩击首发
拓跋文绍双掌排空运劲一起,纳奇异录抬掌迎向无法闪避的剑威。罡劲、剑式相交,拓跋文绍抵挡不住盖天之威,双脚只被归思道长剑劲深功击得陷入雪下湿土。
就在归思道长功劲压得拓跋文绍挣扎不动时,计策衍闪身一到,旋剑一划,已切开了拓跋文绍腹部。若非计策衍还有话要说,这一剑定是划向的拓跋文绍脖子,那时拓跋文绍哪还有命在!
拓跋文绍受创内息一乱,归思道长雄掌嘭一声击在拓跋文绍上扬的掌上,只把拓跋文绍击得半身入地,不仅又撕开腹部剑伤,更让拓跋文绍瞬间内创。
拓跋文绍尚未来得及震地退出,归思道长顺势而下,剑指一点拓跋文绍百会穴,劲道入体,只沿着后顶、强间一路直到腰俞穴,拓跋文绍功力抵挡不住,督脉顷刻被毁。
若非归思道长刻意为之,这一指下去,何止督脉,怕是头颅与脊骨已完全不保,定已身亡!
拓跋文绍也没有想到仅仅数招,他就败在了归思道长与计策衍二人手里,事前谁能想到!也可见归思道长的修为是何等高深,只让拓跋文绍惊颤心如死灰,今日再无性命!
拓跋文绍心思刚起,归思道长已化指为掌,随后覆盖在拓跋文绍头顶一吸,已将入地的拓跋文绍提拿了出来,旋指一点,已封住了他的穴道,又为他止了腹部血流。
拓跋文绍被制,归思道长负手一退后,计策衍随之也持剑一停,就走到拓跋文绍身前,道:“拓跋文绍,孝文皇帝继位时,你应该只志学之年,没想到竟就与神隐逸他们过从甚密。若你们三兄弟真是孝文皇帝之子,以神隐逸他们对付孝文皇帝及拔里慕容之心来看,怎么会与你们共谋,而你提起孝文皇帝时,也没有半分感情,加上太皇太后当初只诞下了一位皇长子,老夫给你机会,你们三兄弟到底出自哪一家?你若实言相告,老夫就给宁王府留下香火!”
拓跋文绍心里不屑,只冷笑道:“计策衍,你也不要来吓唬本王,别忘了你儒门传人的身份,今日尚有道门高贤在此,你若敢对宁王府妇孺下手,怕你也要给宁王府冤魂陪葬!”
别说拓跋文绍,就是萧子申也这般认为,随即就瞟了归思道长一眼,暗想:“就算计前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归思前辈定也不会同意!”
没想到却只听计策衍高声道:“是吗?带上来!”话音一落,就有魏将领兵带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过来。拓跋文绍色变尚未说话,那魏将已一剑杀死了少女。
就连萧子申亦惊得心脏狂跳,只不解的转头来回看向归思道长与计策衍,难道仇恨真能使人冷血无情至此吗?
随着计策衍冷眼讥笑看着拓跋文绍,又一声:“带上来!”拓跋文绍再不敢不出声,忙道:“计策衍,你给本王住手!”
计策衍冷冷道:“拓跋文绍,你真以为老夫就心狠手辣不起来!你若不识好歹,就是杀得宁王府鸡犬不留,老夫眼也不会眨一下!我再问你,你们三兄弟到底出自哪一家?”
随着计策衍话音,又一孩童被人带了上来。拓跋文绍只死命挣扎,被制之身却如何动得了半分,只喝道:“计策衍,我可以说!”随之双眼一瞟孩童,续道:“你真想让他听了去?”
众人自然明白,拓跋文绍道出出身来历,若他真与孝文皇帝无关,而又让孩童沾染、记上了仇恨,说不定将来又是事端。
而拓跋文绍此言,也有试探计策衍之意。若计策衍闻言后让孩童离开,就表示计策衍之言是真,他在乎孩童的感受,就是真心会放了宁王府之人。
若计策衍毫不在乎孩童是否听去,就表示计策衍早有诛杀宁王府满门之心,那他就不会再说半个字。
当然,以计策衍的智慧,说不定也能想到这一层,从而误导拓跋文绍。就算如此,拓跋文绍也只有赌。
拓跋文绍见了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