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思道长又在房内踱了数步,续道:“现在转轮命盘、四座冥轮与雀阴冥池之事,似乎都是阴阳童子在主导,他怕才是真正的核心与关键,接下来,我就要以他为目标!之前我为了打探出冥轮与雀阴冥池真正的用途,并不急于对六凡界出手,现在看来,怕是错了!就算不知而提防,也比放任带来祸患强得多!所以……”
归思道长说着,就行到萧子申身前,又道:“解决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无须多心,更不要自责!我的过错,一点也不比你轻,只要我们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心,把这些事解决好了便是!”
萧子申点了点头,正欲再出言,突然又是头痛欲裂,冷汗直冒,熟悉景象瞬间浮现心海脑中。萧子申只不住用手拍打着脑袋,痛苦道:“拔里谷,前辈,拔里谷……”
萧子申一发作,归思道长与计策衍一惊,急忙上前欲制住萧子申,以免与他一战。听闻萧子申说道拔里谷后,归思道长抬起的手指一顿,道:“子申,什么拔里谷?”
归思道长话一问出,萧子申裂痛竟忽然消失,猛然带着冷汗直身,伸手就抓住归思道长手臂,急道:“前辈,血池、尸体、冤魂,拔里谷,就在拔里谷,快,快去阻止!”
归思道长猛然惊醒,雀阴冥池以万千无辜百姓鲜血铸成,是他告诉众人的,现在又与萧子申所言的血池、尸体、冤魂相近,如何还不明首发
归思道长急道:“孩子,你没事了吗?”见萧子申坚定的点头,又发现萧子申确实没有不妥,续道:“好,我马上就去,你们好好呆在这里!”
归思道长刚经历虚弱,何况又不知他每月都会发作的旧伤会不会突然一来,怎会放心归思道长一人独去,萧子申忙道:“我与前辈一同前去!”说着,就与归思道长一同往门外抢去。
归思道长盖上面罩后,正想呵斥萧子申留在定阳城里。若阴阳童子他们真在拔里谷,雀阴冥池何等重要,岂会没有提防,怕是高手如云,若萧子申跟去,谁知会不会遇险。
就在此时,太史公与慕容太后、慕容延昭竟赶了回来。
归思道长瞬间收回了欲呵斥萧子申的言语,在太史公三人一拜归思道长后,归思道长点头道:“那好,就请儒圣、慕容将军与子申同我去,太后与策衍就留在宫里吧!”
归思道长在地底石牢偷听到了萧子申与神隐逸的对话,后又问了萧子申拔里慕容氏的情况,已知了慕容太后姐弟出自拔里谷。
归思道长既欣慰拔里慕容氏的感恩,现见慕容燕燕以太后之尊,竟向他行晚辈之礼,一时也大为认同,在不客气的请慕容延昭同去时,也向慕容太后与慕容延昭一拜。
归思道长既是三清道门的前辈,何况又是心系万民、令人钦佩的慈祥老人,慕容太后与慕容延昭哪敢受礼,急忙侧身避过,慌忙前趋扶起归思道长。
慕容延昭道:“前辈唤晚辈延昭便是,慕容将军,可是折煞晚辈!”归思道长也知了慕容延昭的事迹与豪气,顿时点头道:“那好,贫道就倚老卖老了!”
时间紧迫,归思道长话一完,对计策衍、慕容太后一点头,当先就连纵往西北方向的拔里谷。萧子申三人亦随在归思道长身后。
四人轻身纵奔多时,终于赶到了血腥气漫延方圆的拔里谷,脸色早难看了起来。如此浓厚的血腥气,不知得有多少性命来散发。
四人抬眼四处张望寻找时,慕容延昭忽然抬手一指远处,对归思道长道:“前辈请看!”
归思道长三人随着慕容延昭的指引望去,只见远处的一片银白密林中,中间树木被毁一大片,土石乱糟糟的堆满各处,随之四人就纵了过去。
归思道长见入了密林后,血腥气不仅没有变浓,竟有些淡了下来,一时只皱眉头,就在土石堆上不住查看,倒不像是有雀阴冥池的迹象,随之就不解的看向萧子申。
萧子申一时也不明所以,他神识中冒出的血池、尸体景象,明明是在拔里谷,怎会不见?可那血腥气又是从何而来?
四人又密林四周查看了片刻,归思道长猛然回望密林里密密麻麻的土石堆,脱口而出道:“不对!”随后就抬脚纵回。
归思道长落在土石堆上后,深功抬掌一吸,土石翻腾而起,随后就现出了下面密密麻麻、数之不尽的尸体,归思道长顿时一个踉跄。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土石堆,现在密林中如此多这般的土石堆,还有更大的,那……
归思道长神情已现厉色,道:“再看看!”萧子申三人点了点头,随后就学了归思道长,自在身前吸起土石向天扬起,里面果然是尸体满坑!
归思道长一拳砸在土石上,道:“他们定在附近,雀阴冥池定也在附近,仔细找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挖了出来,碎尸万段!”
萧子申愣愣的看了土石回埋尸体的土堆半晌,脱口道:“会不会是在地下?”归思道长念了几声“冥池”,点头道:“子申说的不错,可能是在地下!”
话一出口,归思道长当先纵回拔里谷,人尚在半空,已运起深厚道功,目标直指慕容家的旧地,随后一眼看向慕容延昭。
慕容延昭自然知道归思道长望向他的意思,因是要毁拔里慕容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