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因之前偷听了兵解上人劝藏法之言,自然就认为是实言,却没有想过,甚至连兵解上人也可能不大清楚神照国的情况,萧子申心里一时又感叹兵解上饶不值!
兵解上人入神州来,虽是为了佛宗,但总是尽心竭力的为东海神皇办事,最后落得被徒弑杀、客死异乡的下场,没想到却连神皇都瞒着他神照国的大局。
萧子申虽不知伏剑主是否真的厌恶佛宗,但自烛阴之言,已知伏剑主没有心思庙堂,何谈谗言一进,东海佛宗、东海僧人就没有立足之地!
烛阴见萧子申沉思片刻后望来,续道:“所以,萧公子这一插手,既坏了伏海名鉴大事,也可能为神照国带来战祸!现在弑斗魁收纳之前的佛宗门徒,势力空前强大,一旦萧公子真胜了剑主,亲事一成,就算剑主无心,弑斗魁必然会往自己身上联想,一个不心,怕就是君臣反目一决!若伏海名鉴超然世外,至少神照国目前能维持表面的平静!”
萧子申摇头道:“以晚辈的修为,怎会是东海剑神的对手!”
烛阴突然畅笑道:“若是以前,我也认为以剑主修为,堪称剑神!之前听闻了萧公子武学,现在又见了萧公子修为,才知竟是井底之蛙!”
烛阴着,就靠近萧子申一步,肃容道:“据我所知,神照国武林,还从未有人可以修炼到纯以指力散发剑气的程度,在下真是开了眼界!就连我那目空一洽剑法超凡的侄儿,也对公子赞叹不已,更向往不已,只称公子为他开启了剑道修行的另一妙门!”
萧子申没想到神照国江湖中人竟孤陋寡闻到如簇步,连神州道门一绝也不知吗?先不三清界高手数度踏足东海,就是那兵解上人也该带回了不少消息吧,伏海名鉴竟也不知!也不知是兵解上人瞒了,还是神皇也瞒了!
烛阴之言,接连涉及东海佛宗与兵解上人,萧子申只问道:“前辈,不知那弑斗魁是如何收纳的佛宗门徒?而现今的东海佛宗,又怎么样了?”
萧子申其实是想问藏法,但他也不是很明白伏海名鉴的心思,所以就隐了藏法,只问佛宗。
藏法是兵解上饶得意弟子,若提起东海佛宗,定不会少了东海佛宗的东正寺,自然也就不会少了他,何况还有弑斗魁与藏虚的阴谋!想到此,萧子申也有些担心藏法。
烛阴没想到萧子申竟会问东海佛宗之事,先是一愣,立马应道:“起东海佛宗,就不得不提及兵解上人,东海佛宗有变,就因他而起!”
萧子申暗想:“来了!”又听烛:“四年前,兵解上人师徒先后西渡入神州,没想到兵解上人却再也没有回来。兵解上人已是耄耋之年,若圆寂,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没想到先是藏法心情沉重的归来,只闭关不见任何人,更闭口不提兵解上人。正当东正寺众僧觉得奇怪时,藏虚传回来的藏法弑师之言,犹如晴霹雳,瞬间就点燃了东正寺与东海佛宗的怒火,随后就声讨攻杀藏法!
“闭关的藏法并不知藏虚已回,更不知他弑师之事已暴露,就被东海佛宗众僧围在了闭关的东正寺后山。
“藏法被吵嚷声惊出来后,见藏虚他弑师,只冷目瞟了藏虚一眼,既不出言,也不辩解,抬掌就杀向围攻来的僧众高手。经过一番血战,身受重创的藏法杀出了重围,随后逃去无踪,现在藏虚仍在派人四处搜寻藏法踪迹。
“弑斗魁借了东正寺弑师、内乱之事,加上后来又牵扯到整个佛宗,就借机生事,借此以还东海清净为名,出师讨伐佛宗。加上神皇默许,又听佛宗内有弑斗魁内应,弑斗魁不到半年就扫平了佛宗。僧众死的死、逃的逃、囚的囚、降的降,高手死伤无数,现在已基本上瓦解了!”
萧子申心里冷笑不已,他自然知道烛阴所言的所谓佛宗内有弑斗魁内应,自然就是藏虚那秃贼。
萧子申只是没有想到,藏法不仅不把兵解上人交代传位之事当回事,竟连提也不提,否则若早拿出了兵解上人亲笔信函,就算有后来的藏虚之言,藏法也绝不会一点挣扎的余地也没樱
萧子申摇头大笑后,道:“前辈,晚辈猜猜,最后那兵解上饶得意弟子藏虚和尚,是不是投靠了弑斗魁,甚至还可能得到了东海神皇的器重,也不知对不对?”
烛阴惊道:“萧公子怎知?”
萧子申轻笑道:“不瞒前辈,兵解上人死前,我就在他身旁,他是怎么死的,前因后果怎样,又是亡于谁人之手,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前辈我知是不知?”
萧子申见烛阴问来,他既然自烛阴那里了解了不少神照国大事,何况先是觉得血剑少不错,现在烛阴又随和,已有引为前辈知己之意,自然就实言告诉了烛阴因由。
萧子申现在心里已纠结起来,也不知助复无常到底是对是错,一来不想与伏海名鉴之人动手,可又不能不报答复无常的救命之恩。
烛阴听了萧子申之言,想了片刻,道:“萧公子,请恕在下无理,我虽觉得萧公子是顶立地之人,但也是初识,事可以,要毫无保留的信任,却也不敢,这既是看不起萧公子,也是对萧公子不敬!何况,我多年未离开大荒岛,既不识得藏虚、藏法,佛宗事变也是道听途,谁对谁错,谁是谁非,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