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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姬一边温着水,一边道:“我只依殿下吩咐,做好分内之事,心不心细的也谈不上!”
铃姬道:“若真按殿下吩咐做事才好,我就怕姐姐做的多了,做的过了,到时收不了心,更收不了场,那就不好了!姐姐有了不是倒没什么,只是别来牵累我!”
幽姬轻笑道:“我能做什么牵累妹妹之事,怕是妹妹想多了!”
萧子申在二女离开后已悄身坐起,只静静的听着二女交谈。
次日一早,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正是大船航行的好天气,伏剑主亲率烛阴、血剑少、别海棠等伏海名鉴的重要人物前来送行,与之前的萧然离开可谓天差地别。别说复无常,连彭侯、长右等人心里也痛快起来,自觉荣光。
众人互道郑重,扬帆起行。
就在复无常的大船逐渐消失海平面后,伏剑主转身对血剑少道:“入京!”
血剑少点了点头,随之就带领高手上了伏海名鉴大船,自走了另一条航线。
伏剑主目送血剑少船队远去后,道:“现在风和日丽,不久的将来,怕就是狂风暴雨!”随之转身对烛阴问道:“二弟,你是去京师暗都,还是留在伏海名鉴?”
烛阴面色微变,慌忙恭敬道:“剑主去何方,属下就去哪里!”
伏剑主伸手轻按在烛阴肩头,点头道:“既如此,二弟也多年未离岛去见识外面风光,想来也有些想念外面的花花世界,过几日,你也随我一共起行吧!”
自伏海名鉴往东略偏南,就是东海神照国西岸的第一大郡西海郡,西海郡再往东北远去,就是神照国京师暗都;而往东南,则是东海先知川赤子所在的汤谷、青丘山。
萧子申、复无常等人所走,正是去往西海郡的海路;而血剑少船队,则是走的伏海名鉴东北方向。
复无常船队要靠岸时,远远的就望见了西海郡守天井下亲率郡中文武迎接而来。
复无常下船后,天井下急率众人前来拜见。
复无常请了天井下起身,见天井下面色不大好,欲言又止,随之玩笑道:“天井大人,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与小妾闹别扭了不成?”
复无常与亲近之人素有玩笑言语,长右等人闻言,早笑了起来,就是彭侯也干笑了几声,没想到天井下不仅未迎合,反而领众人跪拜了下去,只颤声道:“殿下,京里出大事了,请殿下节哀!”
二字“节哀”,复无常心知不妙,霎时一个踉跄,只颤抖着手抓起天井下,喝道:“天井下,节什么哀,你给我说清楚!”
天井下瞟了彭侯一眼,哀声回道:“殿下,桥妃娘娘薨了!”
就在复无常闻言手一颤略松时,天井下立马又跪伏在地。
天井下口中的桥妃,正是复无常生母桥姬的封号。
复无常两行泪水滑落,只咬牙道:“天井下,我离京时,姨娘身体安康,这才多久,怎么就薨了?消息可有误?”
天井下又磕了一个头,方道:“回殿下,神皇旨意已到,绝无虚假,请殿下节哀!”
复无常双目一闭,仰头向天,道:“陛下旨意可有说姨娘是因何薨的?”
天井下只把头磕的嘭嘭直响,道:“殿下恕罪,臣不敢说!”
天井下此言一出,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里面有文章。彭侯抬步上前就提了天井下起来,喝道:“天井下,殿下问你话,你就老老实实回答,有什么敢不敢的!”
天井下见复无常面色已转青,只颤声道:“殿下,旨意所言,神皇不久前微恙,桥妃娘娘伺候汤药时,欲毒杀神皇,神皇大怒,将桥妃娘娘交与皇后娘娘审问发落,皇后娘娘审问中,将桥妃娘娘杖……杖……杖毙庭下!”话一完,天井下又跪伏了下去,只磕头。
复无常连嘴唇也咬破,鲜血染红衣襟,只伸手抓住天井下头发,冷声道:“母后将姨娘杖毙庭下?旨意真这般说的?”
天井下战战兢兢的点头道:“回殿下,旨意就在府中,一观便知!神皇旨意,还令殿下回……回……回京述罪!”
彭侯道:“天井下,就算桥妃娘娘欲毒杀神皇,又与殿下何干?神皇怎让殿下回京述罪?”
复无常虽在悲恸中,却仍清醒,听见彭侯所谓“就算桥妃娘娘欲毒杀神皇”,立马转身冷视彭侯,道:“彭将军,请注意你的言词,什么叫‘桥妃娘娘欲毒杀神皇’?”
复无常一问,彭侯方知失言,立马请罪。
虽如此,但彭侯问的也没错,天井下见复无常又望来,立马答道:“殿下,京里传闻,皇后娘娘回报的审问结果,桥妃娘娘是为了殿下……才……才……”
话虽不尽,意已明了,意思不就是,那桥妃是为了助复无常夺位,所以才出此下策。
复无常闻言,仰天大笑道:“好个神皇,好个皇后,我人都不在京师,真当我的母亲是傻子吗?还是当我复无常是傻子?”
彭侯立马色变道:“殿下,你……你……”
复无常冷哼道:“彭将军,你觉得我唤母亲错了?”见彭侯尴尬不敢言,续道:“我不仅要唤母亲,总有一日,还要唤她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