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寻声一望,正是被兵士抬来的幽姬。
就这一分神,酒吞满含功力的一掌就拍向萧子申。
幸而萧子申今日见气氛不对,心里也起了一分防范之心,加上幽姬“酒有毒”之语,如何会无防备,左手持杯一平时,抬掌就接住酒吞之掌。
二人功力一撞,顿时震碎桌椅,震散酒席。就在众人抬步避退中,萧子申与酒吞同时一退。但酒吞不擅掌力,功力也略不及萧子申,却是比萧子申多退了一步。
伏剑主脸色一变,抬步上前道:“二殿下、酒吞将军,这是为何?”
彭侯怕伏剑主突然对复无常出手,抬步就挡在了复无常身前,只小心防范。
随着伏剑主话语问出,只听堂外一声大笑,随即就纵身入内两人,正是阴摩罗鬼与他的左膀右臂青行灯。阴摩罗鬼人尚未落地,已出声道:“就让老夫来回答剑主,如何?”
血剑少见了阴摩罗鬼,面色转阴,抬步就向阴摩罗鬼踏去。
阴摩罗鬼见状,又是哈哈大笑,道:“伏剑主、血剑少,你们父子可想清楚了,要不要动手,开弓没有回头箭,今日一个不慎,就是你们父子的死期!”
随着阴摩罗鬼语落,又是一人负手寒目踏了进来,道:“萧子申,你敢杀我儿,今日就是你还命之时!”
血剑少一见青坊主露面,脸色终于变了。不算青坊主,复无常一方就有阴摩罗鬼、酒吞、彭侯、青行灯四大高手,加上军中的将校,他们父子加上萧子申,本就没有什么胜算,现在又来一个青坊主,已是必败之局,只看留不留命罢了。
青坊主见血剑少色变停步,冷哼一声,道:“剑主,今日是众人与萧子申的恩怨,本就与伏海名鉴无关,我劝剑主莫趟这浑水,以免引火烧身。今日若剑主不插手,青坊主也算你一个人情。”
阴摩罗鬼摇头接道:“咦,青坊主,你的人情送多了,也就不值钱了,谁知道你今日给不给姓萧的小子陪葬!”
萧子申只不理斗嘴之人,仍端着那酒,只看着复无常,道:“二殿下,这究竟是为何?”
复无常只含笑看着萧子申不语,酒吞上前代答道:“萧子申,你以为杀了天井将军,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吗?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神州道门的三清六诀掌法,我们不认识,不代表他人也不知晓!”
萧子申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想:“原来自己露馅了,怪不得这般杀阵!他只是没有想到,本为以津真天效命的青坊主,竟也参与进来,还有那彭侯所说,早与复无常为盟的阴摩罗鬼。”
萧子申想着,就往彭侯看去,怪不得他今日对自己突然淡了,原来如此!
萧子申随之道:“酒吞将军,那我也要问问你,天井下,为何要杀幽姬?他既出手杀得别人,为何我就杀不得他?在我神州道门眼中,幽姬与天井下并无高低贵贱之分,我只知道,他想杀人,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酒吞尚未回话,却听被兵士抬进来的幽姬含泪问道:“二殿下,我只问你一事,我父母家人当年死于非命,可是天井下带人出手?又可是殿下之令?随之嫁祸给大殿下,可又是二殿下的主意?”
幽姬见复无常色变不语,含泪摇头自嘲道:“我明白了,原来那人所说都是真的,果然二殿下才是我真正的仇人,我一直都恨错了人。如此说来,二殿下为了让身边之人死命效忠,故意杀害家人嫁祸给别人,果然也是你的手段了?”
此言一出,不仅复无常与酒吞,就连伏剑主父子与青坊主也色变一惊,只有阴摩罗鬼仍大笑道:“好个复无常,无毒不丈夫,这正是老夫欣赏的暴君模样,好样的!”
幽姬之言,亦使堂内将校窃窃私语起来,看向复无常的眼神也有些变了。
酒吞见状,知道不能再让幽姬说下去,否则若军心大动,不仅复无常的圣明形象会受损,甚至将心溃散也不一定,只纵身拿向幽姬,厉声道:“好个贱人,果然与那姓萧的小子勾搭成奸,竟为了这番邦蛮夷诽谤殿下,留你不得!”
萧子申身形一晃,顿时就护在了幽姬身前。酒吞连过数招后,见萧子申端酒与他一斗,竟不落下风,连酒也未洒出一点来,已知不妙,怕自己有失,只抽身一退,对阴摩罗鬼道:“侠者,还不出手?”
阴摩罗鬼嘿嘿笑道:“今日这姓萧的小子是插翅难逃,何妨先瞧瞧好戏,看看咱们的二殿下是不是最适合与老夫为盟。”
阴摩罗鬼之言,只让酒吞心里也气怒起来,却又不敢发作,只好看向青坊主。他不明白,为何一心要杀萧子申的青坊主,为何也不出手。
其实,经过之前联手弑斗魁、藏虚与萧子申一战的青坊主已知,就算他与酒吞联手,也很难拿下萧子申,若不小心,还可能被萧子申所伤。
若轻伤倒还罢了,若受伤过重,说不定今日就不能手刃仇人。所以,青坊主并不贸然出手,只等合适时机,一击必杀萧子申。
萧子申见酒吞退了,其他人也没出手,就退到了幽姬架子前,道:“幽姬,你怎么来了?”
幽姬含泪道:“公子对我这般好,我既知公子有危,怎敢不来?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天井下要杀我,原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