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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阳子话一完,拂尘一转,自天震地一击,功劲过出,土石双分排开,裂地之威直向远方。
萧子申神兵剑气一发,只随在地阳子拂尘劲道之后而去。萧子申二人起招过处,土石掩埋下瞬间冲出一条人影来,不是阴摩罗鬼又是谁。
萧子申笑道:“老东西,看来青行灯果然做了冤死鬼。你方才因青行灯之名心动,总算还有几分人情味,待你们黄泉相聚,尚可把酒言欢。”
阴摩罗鬼冷声道:“就算青行灯做了冤死鬼,也少不了你们的一分算计。老夫原本是想待三教与须弥尊者他们拼个两败俱伤,再寻机出手,没想到你们竟不中用,次次都是点到即止,没有大伤,白白浪费了老夫的时间。若非老夫为了寻求给青行灯一个交代,早避走远离,岂有今日无法脱身之祸,你们真当老夫是傻子吗?”
地阳子点头道:“阴摩罗鬼,看在你尚有几分人情味的份上,今日道门就留你全尸!”随着拂尘一缩入袖,转眼道剑在手,续道:“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
阴摩罗鬼嘿嘿道:“老夫的念想,又岂是尔等自诩正道之辈能代劳的,也不必说。今日若你们真能留下老夫,老夫一把年纪,也不算有憾。”
阴摩罗鬼话一出口,竟是抢先功劲运起,抬掌攻向地阳子,人尚未到,功力劲风已吹扬起地阳子道袍。
地阳子冷哼一声,道剑入功一击,顿时与靠近一尺的阴摩罗鬼掌力交击。就在功劲四摧中,地阳子道身一仰,阴摩罗鬼却后退了两步,就功力一项,阴摩罗鬼已不如。
但阴摩罗鬼既不气馁,也不生惧,脚步刚稳,纵身一起,又连攻向地阳子。
地阳子刚与阴摩罗鬼过了三招,萧子申持剑一纵,已与地阳子双战阴摩罗鬼。
按理说,卫尘泱、鬼剑禅、地阳子、萧子申四人的修为均在弑斗魁、阴摩罗鬼之上,要败杀弑斗魁与阴摩罗鬼,一人足矣,却为何偏要以二打一?
实在是现在乃非常时期,若非万不得已,三教众人均不想有失,以免影响整体实力,尤其在易司礼亡、天人师与尚书台又重创断臂的情况下。
弑斗魁、阴摩罗鬼虽修为不及卫尘泱四人,但除了卫尘泱,单打独斗之下,并没有压倒性优势,胜之不难,若要杀之,弑斗魁、阴摩罗鬼拼命之下,难保不会大伤,为了小心起见,萧子申众人只好不守江湖规矩。
萧子申入战,只十数招,阴摩罗鬼就节节败退,虽未伤,但已入险境。
阴摩罗鬼败退之下,自然想起了当初与酒吞同战殡主部之事,人虽换了,本质却一样,一时心里暗叹,果然是报应来了。
阴摩罗鬼思起分心,地阳子一剑扫在他的肩侧,顿时一个踉跄,慌忙抬掌一扫萧子申又攻来之剑,双臂同震下,道劲入体夹击,霎时嘴角见红。
阴摩罗鬼抬脚一退三步,随之起招一命归阴,沛然掌力,瞬间拍向萧子申与地阳子。地阳子抬步趋前,旋剑一划,紫虹清霜迎向阴摩罗鬼掌力。
掌剑力交,阴摩罗鬼刚被击退,萧子申持剑已来到阴摩罗鬼头顶,剑气散发自天击下,阴摩罗鬼转眼满身鲜血。伤的虽不重,看起来却狼狈。
萧子申不待阴摩罗鬼反应过来,持剑紧击不放,两招一过,二人内劲一拼,阴摩罗鬼又加新伤。地阳子此时道剑一刺,瞬间剑入阴摩罗鬼胸口。
阴摩罗鬼见地阳子剑尖直入,大惊之下,慌忙左手一抓地阳子道剑,欲阻止地阳子剑进,随之右掌运劲一拍,直攻地阳子。
没想到萧子申越天一剑斩来,阴摩罗鬼左臂瞬间被断,力道尽失。就在地阳子道剑一刺自背穿出,左掌瞬间接住阴摩罗鬼拍来右掌。
阴摩罗鬼臂断、剑入,接连被伤,功力本也不及地阳子,如何挡得住地阳子道掌。双掌一接,阴摩罗鬼瞬间被击抛起,随着地阳子道剑离身,鲜血瞬间自胸前后背洒出,染红大地。
阴摩罗鬼落地蹬蹬后退,尚未站稳,萧子申道神识剑已到,又是剑气穿身。阴摩罗鬼承受不住,转眼单膝跪地,张嘴吐血。
地阳子随之纵天一剑直刺而来,阴摩罗鬼见了地阳子眼中平淡无喜之意,霎时就觉得自己被侮辱到了,竟不顾内创外伤,猛然起身直立,右掌运起十成功力,起式阴曹地府,也不避开地阳子之剑,猛然一掌拍向地阳子脑袋,竟是想同归于尽。
阴摩罗鬼想法虽好,却忘了还有与地阳子同纵而来的萧子申。萧子申阳脉九卷运转而起,百六阳九煌煌之力,连挡削弱阴摩罗鬼拍向地阳子的绝式。
就在萧子申与阴摩罗鬼双招碰撞爆散,萧子申落地不稳一退时,地阳子身形一晃,转眼追上吐血后退的阴摩罗鬼,又是一剑穿胸。
阴摩罗鬼抬起右手来抓道剑时已迟,地阳子剑气磅礴散发,摧筋毁脉,阴摩罗鬼真元散乱,右手瞬间没了力道,刚要抓到地阳子道剑时,已失力垂了下去。
地阳子旋身拔剑,随着身转剑回,已划开了阴摩罗鬼脖子。阴摩罗鬼右手奋力抬起一按脖子,只双目瞪着地阳子,随着右手间飙血不断,身子一倒,片刻就死了。
东海黑暗势力之魁,在三清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