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璃受到众人的称赞,眼神中充满了敬佩之意,博雅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低头逗弄着身边的小南翔玩耍。
别人的赞誉与欢乐,与她何干呢?
与语晨寒暄几句之后,姜柔转头看向博雅,询问道:“不知夫人为这次寿宴带来了什么礼物,能否让我也欣赏一下?”
乡野间春意盎然,阳光斑驳地洒在绿油油的稻田边的小村庄里。此时的场景温馨而宁静,然而村民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中暗藏着波澜。
原来,村里的能人姜柔为何会在语晨的六十寿宴上这般上心,众人心中早已有数。说起来,姜柔与皓辰曾有过一段纠葛不清的情感,如今她竟公然向博雅发难,人群中传出一阵阵意味深长的微笑,大家都默契地保持沉默,期待着接下来的好戏上演。
博雅面不改色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迎向姜柔。
“东西不在这里。”
“那是何处?”
姜柔嘴角挂着甜美的笑容,看似亲切的话语却暗藏刀锋:“嫂子,我只是想见识一下你为大娘准备的寿礼,也好借此机会学习学习,毕竟我对大娘的兴趣爱好并不了解,又不曾常伴她左右。”
“嫂子你一直陪在大娘身边,对她的喜好自然比我要清楚得多。”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发出一片会心的笑声。仿佛有人在博雅脸上甩了一记耳光,痛得她咬牙强忍。
但实际上,博雅鲜少陪伴在语晨身边,更不用提是否备有寿礼了。也许博雅压根儿就没有准备,否则此刻怎会忍受如此羞辱还不拿出礼物反击?
语晨立刻察觉到了这一点,忙上前试图化解尴尬。正欲开口之际,姜柔又深情款款地看着博雅。
“嫂子,你就让大家开开眼界吧。”
面对姜柔步步紧逼,博雅终于不再退让,从容地从布袋里取出一个小木盒,举至语晨眼前。
那个木盒仿佛经火焰烧烤过,呈现出黯淡的黑色,外表毫不起眼。姜柔仔细端详,未见任何出色之处;连语晨凝视良久,也是一头雾水,不知如何开启。
“这是何物?”语晨困惑地问,“看起来像个盒子,但我怎么也打不开,博雅,你在哪儿找到的这玩意儿?”
“哈哈。”姜柔忍不住冷笑一声,“大娘,嫂子大概是拿错了吧。这盒子瞧着毫无看点,居然是空心的。”
她眼神愈发犀利地盯着博雅,嘲讽之意溢于言表:“兴许这个盒子有何特殊的含义,所以嫂子才特意拿来赠予您吧。”
在场的人都认为博雅此举实在丢脸,分明是在打语晨和霍家的脸!
就在这个时候,博雅语气平淡地说:“这是幕山大师开过光的,他告诉我只能在送礼之时才能启封观看,我自己也从未打开过,不知其中究竟何物。不过既然出自幕山大师之手,想必定有价值。”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鸦雀无声。幕山大师赐予的礼物,且亲自治过光?那可价值千金啊!幕山大师只赠予有缘人,他亲自开光之物据说具有护体辟邪的神力,堪称无价之宝!
“这是幕山大师赐予的佛门之物。”博雅轻声对语晨解释道,“我不敢擅自动手,也不懂其中门道,还是请您来开启吧。”
语晨听闻此言,惊喜交加:“不麻烦,不麻烦。这可是幕山大师赐予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嫌麻烦。”
佛门之物,大师之作,自是玄妙无比,博雅不敢随意开启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眼前的这个不起眼的小黑盒子里到底藏着什么呢?语晨满腹好奇,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其打开,只见这盒子浑然一体,没有一丝缝隙。
“连开都开不了,谁能确定它的真实性!”姜柔冷哼一声,“大娘,我看嫂子恐怕是以为你好骗,随便找个破盒子来跟你开玩笑呢。”
的确,关于幕山大师的事迹她是略有耳闻,那可是位德高望重的高僧,他的开光之物历来珍贵无比,人们无不珍视供奉。怎可能随随便便放入这样一个黑漆漆的小盒子里?
姜柔的讥讽之意十分明显,四周的村民们听到此话,不禁交换着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这举动落在语晨的眼中,使得她脸色骤变,寒霜般冷峻。她费尽心思也无法打开这盒子,最后只得愤愤地将其拍在桌上。
“我就知道。”姜柔冷笑道,“大娘,你别急,或许这盒子本身就得到了幕山大师的开光,是要让你供奉这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