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派生机盎然。
像是从一个黑暗的世界重回到鲜活的世界,长歌伸手掬了一束阳光,眯了眯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到了床上。
傅怀瑾已经不在屋内,医护人员也不在,门外走廊上传来说话声。
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打开,傅怀瑾见她醒了,眼中闪过一丝的笑意,走进屋,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说道:“早上好,长歌。”
简简单单的一句问候,在经过昨夜那样诡异且凶险的至暗时刻,显得无比的珍贵。
长歌眼底情绪翻涌,微微笑道:“早上好,傅怀瑾。”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温热的,真实的,不是山道上的影子。
“昨夜,谢谢你。”傅怀瑾坐在床边,抚摸着她的长发,低哑说道,“若不是你,我恐怕会休克而亡。”
“医生怎么说?”
“急性休克,没有查出原因。”傅怀瑾说着,心底存了一丝的敬畏,“我早上下楼,去看了陆先生,他的情况跟我一样,也是急性休克,不过当时宋星河在,医护人员救治得当,已经没事了。”
傅怀瑾斟酌地问道:“陆先生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你,要去看看他吗?”
他早上去看过陆西泽,对方给他的感觉很怪异,像是陆西泽,又像是萧霁,却又都不像。以前的陆西泽就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但是经过昨夜之后,他周身的压迫感消失,气息如渊,隐隐更加深沉可怕起来。
而且陆西泽看他的眼神很是耐人寻味,也没有询问长歌的情况,像是放下了那一段感情,又像是深埋在心底,让人无法看透。
傅怀瑾既希望长歌能跟他彻底了断,又不希望他们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