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亲自跟秋慕白做交易,至于是什么交易,用脚趾想也知道。
秋慕白最想得到的是她。月明歌只要虚与委蛇一番,获得帝王欢心,确实比什么都强。到时候这后宫就再无她的容身之处。
谢书咬牙切齿道:“好。”
明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再停留,面无表情地出了毓秀宫,无论谢书知不知道风眠洲的下落,都会尽全力帮她找风眠洲,在这深宫里,谢书的身份比她好用,她也着实不想跟秋慕白交易,那是她最不齿的行为。
承明殿内,帝王只短暂地昏死过去,很快就清醒过来。
殿内黑压压的跪了一地的御医,烛火昏暗,气氛压抑。秋慕白的伤势只是看着吓人,实则并没有很严重。
他久经沙场,受过更严重的伤,都能死扛过来,短暂的昏迷还是因为情绪起伏过大。
帝王睁眼,在昏暗的烛火下找着明歌的身影,无果,脸色骤变阴沉起来。
“人呢?”
“陛下醒了。”内官喜极而泣。
秋慕白挣扎着起身,作势就要往外走,吓得一众御医跪地死死地拦着。
“陛下失血过多,不宜起身。”
“陛下被刺的部位离心脉极近,需要静养。”
秋慕白被一群人拦着,脸色惨白,喘气坐下来,问了第二遍:“人呢?”
内官率先反应过来,慌忙说道:“月娘子去了毓秀宫,有一队铁甲卫跟着,人没事。奴才这就让人去请月娘子。”
秋慕白听闻她没事,松了一口气,随即脸色灰败起来,她没事,但是也不在承明殿,刺杀他之后就直接去找谢书,好的很,好的很。
她宁可去找谢书,都不肯留在这里,看他死了没有。
帝王低低笑出声来,凤眼微微狠戾:“不准去。”
说的他求着她来承明殿一样,说的他没她不行一样。秋慕白一脚踢开碍事的御医,伤口崩裂开来,鲜血瞬间就染红了才换的寝衣。
殿内,众人伏在地上,战战兢兢。
帝王脸色阴冷地坐在榻上,这一番动作之后,精神气比之前还差,心口提的那口气终于泄掉,徒生一股无力感。
“她去毓秀宫做什么?”
内官和御医们见帝王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和理智,暗暗松了一口气。
“回禀陛下,月娘子去毓秀宫和贵妃娘娘说了几句话,便离开,回朝露宫了。铁甲卫离的太远,并未听清内容。”
秋慕白垂眸,凤眼幽暗地沉思。
明歌是为了风眠洲回中洲的,早在泉城的时候,她就和谢景焕利用九洲舆论,想以帝姬的身份重返盛京,与他正面交手。
萧缭被他打了几十大板,人还困在萧府。
所以明歌回盛京之后,见的第一个人是谢书。
她见他第一面就是行刺,行刺完,就走,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也不管他的死活,然后去见了谢书。
帝王冷笑了两声,眼底迸发出冰冷的杀意,谢书!!!
“让谢贵妃来侍疾。”
内官连忙小碎步出去,宣谢贵妃来侍疾。
陛下遇刺,宫中戒严,消息传回朝露宫里时,秋玉秀脸色惨白。
夜色一点点地深浓,她在朝露宫里坐立不安,想去承明殿,却又不敢去,只得等在庭院内,派人去打听承明殿的消息。
这宫里,谁人敢打听帝王的消息?
秋玉秀在庭院内等了又等,终于看到有人执灯前来,当前一人赫然就是明歌。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秋玉秀大喜,迎上前去,然后看清明歌笼罩在宫灯下的面容,一身的血迹,身后的铁甲卫犹如黑暗中的执行者,冰冷阴森。
秋玉秀脸色惨白,驻足不前。
明歌回到朝露宫,静静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那盏宫灯放在宫门前,朝着身后的铁甲卫说道:“到了,你们回吧。”
铁甲卫们对视一眼,不敢回,但是想到这位娘子那些震惊九洲的传奇事迹,想到她殿前行刺,陛下却不肯伤她分毫,最终退守夜色中。
“这是怎么一回事?”秋玉秀见那些铁甲卫都走了,脸色这才恢复了几分气血,上前来紧紧地握住明歌的手,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歌见她在庭院内等了一段时间,鬓发上还带着潮气,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说道:“秀秀,你这两年为何没有改回姓氏?”
秋玉秀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明歌看向那盏地上的孤灯,淡淡说道:“你不是秋家女,既然已经离开了晋国公府,为何不改回自己的姓氏呢?你想着只要晋国公府没倒,这姓氏就是你最后的倚仗,若是倒了你再改回来。
你知道我是去刺杀秋慕白的,所以不敢跟我去承明殿,刺杀的消息传回来,你依旧没有去承明殿,只是站在庭院中等消息。
若是我回来,我们依旧是好姐妹,若是我回不来,你等了我一夜,良心也能过得去,是吗?这些年,怯弱已经变成了你的保护色,你已经不需要我的保护了。”
秋玉秀脸色苍白,红着眼睛哽咽道:“不是的,明歌姐,我不敢去,我是什么身份,怎么敢去闯承明殿,我知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