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不会对你怎样的。”
明歌微微一笑,是呀,她什么都明白,只要一句胆小怯弱就能解释一切。
明歌看向那盏被风吹灭的宫灯,淡淡说道:“秀秀,以后我们不能做姐妹了。”
她说完,进了朝露宫,关上了偏殿的门。
秋玉秀站在夜色中,被夜风吹的浑身发抖,她呆呆地看着那扇被关上的门,内心隐隐恐慌起来。
不是这样的,她只是胆小,她不敢去。她不是月明歌,没有万千宠爱,更没有那么多护着她爱她的世家郎君们,她永远都是一个人,所以她拿什么去?
秋玉秀站在庭院内,眼泪滑落,低低地笑出声来。
往后,她真的是一个人了。
第二日一早,秋玉秀就出宫去了,领的是圣命。
明歌起来时,秋玉秀已经离开了。
这座帝宫里,没有任何事情能瞒得过帝王。
明歌站在窗前看着已经呈衰败之势的蔷薇花,觉得春日要尽了。
“昨夜,陛下传谢贵妃侍疾,贵妃娘娘在承明殿外跪了一夜。”
“陛下不喜贵妃娘娘已久,会不会是要?”
“你们不要命了,宫中也敢说是非……”
宫人小声议论的声音陡然消失,几个穿着宫装的宫婢身影一闪而过。
明歌掐下窗前的蔷薇花,垂眸冷笑,传话都传到她眼皮底下来了。
“启禀娘子,有访客。”一个眼熟的宫人前来禀告。
明歌认出她是朝露宫的管事宫女,这几日一直是她在负责朝露宫的事情。
“何人来访?”
“是左都御史萧大人。”
萧缭?明歌闻言微愣,却见一身御史官服的萧缭正一拐一拐地进了朝露宫,一年多未见,萧缭清瘦了许多,昔日风流不羁的萧家五郎早已经是历经两朝的重臣,还是弹劾百官,监察百官的御史。
听说他眼里容不得沙子,日日弹劾,就连帝王都敢痛骂,在朝堂上人憎狗嫌,偏偏又得陛下器重,恨的人牙痒却又得罪不起。
明歌看着如今未到三十,两鬓就生出白发的萧缭,眼圈微潮湿,笑道:“萧大人是被狗咬了吗?怎么走路一拐一拐的?”
萧缭看见她,百感交集,悲从心来,眼看就要哭出来,结果听闻这话,破涕为笑,哽咽道:“可不是被狗咬了吗?”
狗皇帝前些天随便寻了个由头,打的他皮开肉绽,害他卧床不起,无法去见明歌。
如今他刚能下床,秋慕白那厮就来宣他入宫。
来朝露宫之前,他去了一趟承明殿,那里围的跟水桶一般,铁甲卫看人的眼神都带刀子,见到陛下重伤卧床,连早朝都没去,萧缭这才知晓,昨夜秋慕白遇刺,行刺的正是明歌。
陛下自登基以来,第一次没上早朝,前朝一片哗然。
秋慕白那厮,心思深,宣他入宫,却是要他来见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