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不可能,可事实就是如此。”
许意严手紧握成拳:“一想到二弟本可以不受这么多的苦,一想到我们多日里毫无作为我心里就……二弟定然是要恨死我们了。”
许母闻言脸色一白:“怎是毫无作为呢?阿暖不是一直在……”
许意严拧眉:“娘!你能不能别再自欺欺人了?只我出面姚金域就答应放人了,若是阿暖真有努力二弟早就回家了。”
许母下意识的给许春暖找借口:“也,也许放人之言不过是姚金域随口说说,也许他一会就变卦了,对,他定是在戏弄咱们,他定也这样戏弄了阿暖多次。”
“事情到底如何,晚上可见分晓。”许意严沉声道。
入夜
许意严带着许母东拼西凑而来的钱财去了姚府,然后姚金域与他一同去了衙门,宣布这件事的和解。
之后衙门就放人了。
当许意严将许意寒带回府,许家所有人都震惊了。
一是因为,他们没想到这件事居然真的这么容易解决。
二是因为,原来玉树临风、气度潇洒的许意寒此刻已经是眼窝深陷、骨瘦如柴,而且是整个人罩上了沉沉死气。
“意,意寒……”许母悲戚落泪,她扑到许意寒的身上:“你受苦了,你……他们欺人太甚,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作罢,我,我要让你爹将姚家的作为告诉皇上,我要让姚金域付出代价。”
许意寒嗤笑一声:“将我害成这样的人不是你们吗?明明事发当日你们好好求情这件事就会被揭过,可你们非说让我长长记性非让姚金域将我带走,明明只要你们拿钱赎我姚金域就会放了我,可你们却毫无动作……
哈哈哈,你们知道吗?我连馊掉的饭菜都吃了,我连老鼠吃过的饭菜都吃了,我甚至连地上的残渣都吃了,我连……”
许母捂着耳朵不忍再听:“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我们不是不管你啊,是阿暖,我们一直都让阿暖……”
“别和我提他!”许意寒嘶吼一声,猛的吐了口血,整个人便是陷入了昏迷。
许春暖在得知许府花钱将人赎了出来之后,整个人便是坐立难安,她知道有些谎言遮不住了。
便是在第二天一早,红肿着眼睛回了许府。
“二哥怎瘦成这样了?大夫怎么说的?”她一脸关切的问。
许意寒目光阴寒的看着许春暖:“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许春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对不起二哥,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我每次去求姚金域时他都要说些轻佻之言,他,他还想对我……呜呜呜,我是想救你,可我不能遂了他的心意,我没办法……”
“什么?他居然调戏你?”许母怒不可遏:“你怎么不早说?我这就让你爹闹到御前去!”
许春暖泣不成声,连连摇头:“不要这样,这样会影响爹的仕途,我没和你们说就是怕你们冲动行事,我受些委屈没什么的,只要咱们一家人都好好的,再多的苦我都愿意吃愿意受。”
许母心都要碎了:“意寒,你看,阿暖不是没管你,她是……”
许意凌打断自己娘亲:“大姐,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收了姚金域的首饰啊?”
许春暖脸色涨红:“那,那是羞辱之物,我不收他就要苛待二哥。”
“你觉得我现在的像是没被善待的样子?”许意寒满眼阴戾的看着许春暖:“我居然才发现你是个撒谎精。”
许春暖怕许意寒说出更多,便是把心一横:“明明二哥你才是说谎精吧?你,你是为了帮我才被抓的,是,是我没有能力,就算拼尽全力也救不了你,
你可以恨我,但是你不能诋毁我,你不能因为恨我就伤害你自己来陷害我,明明我去牢房探望你的时候你还好好的,你说恨我,你说要让家里人都恨我都不信我,
我以为你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你真的……你就为了赌这口气将自己糟蹋成这个样子,你简直太任性了!”
许意寒气的身子都在发抖:“你,你在胡说什么?你什么时候去牢里看我了,我什么时候说……”
话没说完,他就又吐了口血。
许春暖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对不起二哥,我不该拆穿你更不该说这些话……你放心,我一定会找鬼圣手给你医治的,我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会医好你的。”
“好了,这么大的人了可别置气了。”许母不满的拧着眉头:“你看阿暖,这不怪她的事她是又道歉又要找人给你治病你的,你可别再不知好歹了。”
许春暖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算了娘,就让二哥发泄吧,如果这样能让他舒服一些的话……对!二哥说的都对!我没有救他也没去牢房看他,他也没有咒骂我……”
“好了,你没做过的事你为什么要承认?”许母心疼的搂住了许春暖,然以用冰冷警告的目光看着许意寒:“我用府上所有的钱救你出来,是为了让你欺负你妹妹的?你再这样,我可就不让阿暖管你的事了!”
许意寒咬牙:“她不管才好呢!”
许母气的不轻,拉着许春暖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二哥你终于也体会到我当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