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苦心二公子总有一日会明白,再说了……”
张嬷嬷经过深思熟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夫人昨日不也说娶妻娶贤?不是也说大公子如今是多亏了自己媳妇?不是也说了二公子是被自己妻子所累?所以二公子他要休妻可能也是懂得了这个道理也说不定。”
老侯夫人眯了眯眼,带着些许狠意:“这许春暖确实是……她滚出侯府乃是必然,但在那之前,得将她所有的价值全部榨干,这就是她祸害我们侯府祸害致明的代价!”
张嬷嬷:“既然夫人已然打定主意,为何方才不与二公子明说,而是让他去罚跪?”
老侯夫人:“因为我希望这些事他自己能悟出来,只要他能,那他就会飞速的成长。”
张嬷嬷:“夫人为了二公子真是煞费苦心,若是二公子能懂就好了。”
老侯夫人幽幽的叹了口气:“他懂不懂都行,他只要能好好的就行。”
她边说边是比划,语气里仅是感慨:“他这么大一点的时候就在我膝下了,整日的哄我开心,万事都以我为先,你说我怎么能不盼着他好呢?怎么能不稍微的偏心他一些呢?”
楚致明一连在祠堂中跪了两日,而且是水米未进,这可是给二夫人心疼坏了。
“娘,再这样下去致明的身子可就垮了啊!”二夫人一脸焦急的求情:“不管怎样,得先让他出来啊,道理什么的可以慢慢讲,这若是等他自己悟出来那他的腿不得跪废了?”
老侯夫人拧着眉头:“慈母多败儿,致明变成现在这样你也是脱不开干系!”
二夫人眼睛瞬间红了,一副马上要哭的架势:“娘,你说什么我都认,我求您快点让致明出来吧,娘我了解他,你给他个台阶他就能下,然后剩下的交给我,我一定能说服他。”
老夫人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妥协了。
“真让小姐给说对了,楚致明这妻确实是休不成了。”残月满眼都是鄙视:“闹了这么大的阵仗,奴婢还以为他有多大的决心呢,没想到……小姐说的对,这种人又自私又虚伪,怎么可能舍得自己受苦遭罪呢?这就是做戏呢!只是不知是做给谁看的!”
许秋凉哼笑一声:“有可能是做给我看的吧!”
残月翻了个白眼:“那他可真不要脸了!对了小姐,瑞安郡主下了帖子,说是马上要到她娘亲生辰了,说要送什么样的生辰礼她有点拿不准主意,想让小姐您帮着选一选,奴婢想着小姐正需要合理的出府接口,所以就……”
许秋凉:“做的不错!”
翌日
“阿凉,你能答应见我真是太好了。”瑞安郡主一脸热切的拉着许秋凉的手臂:“阿凉,自从上次宫中赏花宴之后咱们就没见过面了,阿凉我真的很想你。”
许秋凉勾起嘴角,声音很轻:“我相信!”
瑞安郡主这纯真善良的样子,是她向往却永远都得不到的,所以在她心绪烦躁,在她为自己的阴暗和精于算计而感到懊恼时,她就会想要靠近美好的人。
这样好像自己也得到了净化一样,就好像洗清了自己的满身污浊。
“阿凉,你说我娘亲究竟会喜欢什么呢?”瑞安郡主嘟着嘴甚是苦恼:“我觉得这些铺子里的东西翻来覆去的都是这么几样,没什么特别的,真是半点新意都没有。”
许秋凉轻笑一声:“只要是你送的你娘就都会喜欢,或者说,就算你什么都不送就只说两句吉祥话,她也定会欢喜。”
瑞宁郡主傲娇的扬着下巴:“这倒是,可我还是想让她更加开心。”
许秋凉想到楚致远要荷包的事,目光落在了丝线上:“你女红如何?”
瑞宁郡主咂吧了一下嘴:“许春暖送屏风的事儿可都传开了,这时候我做女红会不会有点晦气?”
许秋凉:“能一样吗?你是自己绣的,她是自己……买的。”
“你要这么说那确实不一样。”瑞宁郡主啧了一声:“不过我女红可不怎么样,我画画还成,要不我就给娘亲画个画像吧,我娘亲在我心里是最美的,所以我一定能把她画的很漂亮很漂亮。”
许秋凉静静的聆听,她相信瑞宁郡主能够办到,她也能想象到当日她们母女会是怎么的快乐。
于是,灵动的眸中便是满溢了羡慕之色。
“阿凉……”
一声轻唤让许秋凉整个人的凌厉之色顿起,她扭头看了过去,就见许母正红着眼圈看着她。
许秋凉面色紧绷:“晦气!”
“阿凉,娘知道之前很多事都错怪了你,娘没想到你大姐她居然会,会做这等错事。”许母眼含热泪的上前,脸上是真切的愧疚:“娘知道委屈你了,娘想好好的弥补你。”
许秋凉嗤笑一声:“你是想弥补我,还是想把我哄好再给你们当牛做马?你是真的知道错怪了我,还是因为觉得日子实在难熬需要我给你收拾残局?”
许母:“我……阿凉,之前不是只要娘想见你,不论你在做什么你都你都会出现吗?之前娘若是有事错怪了你你也是从不计较……”
许秋凉冷声将她打断:“你也说了那是之前啊。”
许母哽咽了起来:“娘真的知道错了,你